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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8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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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你爸妈又吵架啦?唉!奇葩!”遂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看见一地狼藉问到。对六和的爸妈他心里压根就看不起,现在没有了结婚顾忌更加表现的不屑了,连表面上的礼貌都懒的坚持。

六和忍住眼泪看了遂高一眼低声说到,:“不忙了?”

遂高干咳了一声坐在了六和旁边讪笑着说:“忙!天天忙啊!这不是惦记你来看看你吗?怎么找到工作了?这次可得用心哪,别让人家又辞退了你。呵呵------”

六和低着头嗯了一声。她知道遂高的心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以前遇见六和爸妈吵架的时候他会是很体贴的揽着六和说‘别难过,会好起来的,等我们结婚了有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什么都怕比较啊。如果说以前的温情都是他不得已的伪装,那现在他连伪装一下就不愿意了。

看着六和这么安静,遂高预先想好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呵呵的干笑着难堪的坐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六和低声问到。她觉的她现在就是奔赴刑场的死刑犯,头顶上悬着的那把刀就要落下来了。

“啊呵呵这个啊呵呵------六和我一直想要跟你说哩!呵呵------六和是这样的啊------我们其实那个那个那个,你看那些发达国家吧人家的爱情观就是比我们先进,今天相爱了就住在一起,明天不爱了就立马分开,而且分开后还是好朋友。没有压力没有责任没有道德绑架。男女之间的关系吧也比较简单、自由、随意、符合人性。相比之下我们就显得思想狭隘目光短浅了!我们只能接受和疼爱我们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对别人的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呵呵我现在就发觉吧,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的爱情观念尤其狭隘,我们所谓的爱情吧其实就是一对男女相互之间的画地为牢,排他性太强也不符合人性,就像你喜欢玫瑰了就永远只能喜欢玫瑰,喜欢百合了就永远只能喜欢百合,决不能喜欢玫瑰的同时也喜欢百合。可哪会有人永远只喜欢一种呢?对不?这明显就是违反人性么?比如小时候都喜欢玩的泥巴长大了还会有人喜欢玩吗?--不会。贫穷落魄时穿的破衣烂衫富贵煊赫时你还会穿吗?也不会。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人的追求是不会一成不变的,它时时处处的在变化着、跳跃着、进步着的。这男女关系吧就像鞋子一样,刚开始看着漂亮觉的合脚的将来不一定合适,也许穿着穿着就大了松了旧了磕脚了呢!相反,有些刚开始不合适的磨合一段时间后反倒成了完美的绝配了。呵呵呵这些道理比较深奥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遂高顾左右而言他,他心里焦灼着应该怎么解释呢?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不行,已经同居过了,虽然只有两个月可那也算同居啊!感情不和没有共同语言?也不行,以前谈恋爱时也曾心有灵犀如胶似漆过的。要不别解释还拖着?还是不行,嫣然对自己很有好感哩!六和在中间夹着嫣然要是误会了可怎么办?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和平分手呢?自己的仕途才刚刚开始,必须政治清白决不能有污点落下,唉,六和要是能识时务的主动提出来分手该多好啊!

六和没有应声,她低着头强忍着眼泪不想让它流出来。她曾经一度的幻想,幻想自己可以委曲求全。她甚至想假装对他和嫣然游泳的事情不在意,就当那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往。可遂高的话却如刀似剑又一次的戳破她的幻想。

遂高看着六和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到,:“六和,你要体谅我的难处啊!唉!你看看你的家庭,你爸爸总是这个样子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啊!我现在不是大街上的贩夫走卒想怎样就怎样啊。我很为难的。平心而论我是很感激你的,在塑料厂时你对我蛮好的,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呢,但感激只能是感激啊!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的,况且,况且--嗯!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好冲动么,那个那个--”遂高说不下去了,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同居是你情我愿,我没有强迫你你也不要以此要挟我。可说话时他看见了六和手腕上的那条银质的心相印手链他更住了。那条链子是他买给六和的定情之物,地摊货很便宜顶多一百来块。当时他曾信誓旦旦的说‘将来有一天我发达了一定给你换一条20克的金镶玉手链。’遂高少年丧父家里条件很拮据,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塑料厂打工,因为无房无车无存款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也许是前途渺茫心里太寂寞了,某一天他突然对前来找妹妹玩耍的六和产生了爱恋,稀里糊涂的两人就在一起了。

六和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倾泻而出。她知道不管自己多么害怕该来的终究要来,遂高要和自己摊牌了。

遂高看六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有些不忍心了。如果不是老汪介绍了嫣然他不会这么快和六和分手的。那天游泳之后他又陪着嫣然按摩吃饭一直缠绵到深夜,两人都觉的相见恨晚。自从进入机关以后,他的心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愤愤不平了。单位里老张有三套房,老婆是行长;老宋娶了个暴发户的女儿,老婆据说已经入了澳籍;小马的未婚妻是呷边镇的领导,家里有两部车;小陈吧正在和吴总的女儿谈恋爱、、、搬起指头一数,好像就自己最差---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六和呢又一直没有合适又体面的工作,在相貌、文化程度、家庭出身、交际能力上也没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带出去都觉的丢人。唉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哪!六和就像一个越来越重的包袱一样让人不堪重负。这种心理落差让年轻气盛恃才傲物的他时不时的感到不舒服,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决不能让人小看了我。长痛不如短痛,再说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总不能勉强自己吧。他抽了一张纸巾想递给六和。

六和没有接,她觉的她的心已经结冰了,在自己最需要宽慰的时候,遂高却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多她最不想听的话。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不争气老往下掉。她拿起旁边的擦桌子抹布把眼泪抹了抹扬起了脸说到,:“说完了?没有要补充的吗?”

“完了。补充什么啊?”

“唉------好。”六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分手吧。”

“啊?你说什么?”遂高惊愕了觉的好像听错了。他心里一直在反复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提出分手和平解决掉这个难题的。

“分手吧!”六和重复了一遍。

“分手?你说的!哦----你先说的啊!呵呵你先说的,我没有逼你啊六和。”遂高如释重负般的说到,:“喔!我可没有逼你呀!是你自己先提出了的啊!噢--你能这么通情达理我真的很感激你。六和,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嗯!--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遂高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那里面有五千块钱,算是对六和的一点儿补偿吧。

六和眼里已没有了眼泪,她目光呆滞好像什么没有听到。遂高尴尬的站起身干咳了两声,:“嗯------哦!那你忙吧,我也还有事情,走了。”他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

遂高走的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轻松。六和感到无比的绝望,她关了灯趴在床上呜咽着哭了起来。遂高走了,把她对未来生活的全部希望也顺便带走了。她更咽着抽泣着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着和遂高相处的每一个片段。这么痛苦这么失败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忘了时间一直沉浸在悲痛里哭的昏天黑地伤心欲绝。

“六和?六和?在屋里哼哼唧唧的干什么?这几点了怎么还不起床?不用上班啦?快点儿要迟到了啊?”妈妈拍着门喊到。昨晚六和爸回来后哄了她半夜她气才消了。争吵打闹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上班?噢?”六和抬头一看外面的大太阳升的老高了。

“快起吧!工作清闲工资又这么高,干两年就能把债还清了!唉!还清债我的心也就舒畅了啊!”

“还债?还什么债啊?”

“这糊涂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忘了我们还欠人别人好多钱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可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啊!起吧快起床吧,别让领导扣了你工资。唉!这孩子脑子就是迟钝。”

“哦!对了还债!我若死了大姐二姐的负担就更重了。爸妈往后可这么生活?还靠坑蒙拐骗吗?不------不能------我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六和开了门。

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又顺心,遂高每天都神采奕奕的觉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看办公室里没人,他又自我陶醉的吹起了口哨---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呵呵---爱谁一万年啊?这么高兴,爱情的魔力就是神奇啊!”老汪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他太胖了,一坐啊下去沙发立刻陷下去很深的一个坑。他今天来的早了,平常都是快十点了才来上班的。

“哦,您来了!喔喝茶喝茶---茶泡好了。”遂高赶紧把把茶端到老前面的茶几上。

“嗯!还真有点儿渴了,哦这普洱茶不错喔---呵呵---”汪书记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一下。

“是--是不错,这是李经理送过来的。还有,还有那个嗯---那个我放进你抽屉里了。呵呵--”遂高闪烁其词,李经理还送了一张银行卡,老汪拒绝了好几次,不得已李经理才转托了遂高。

“呵呵--小朱啊,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缺什么尽管说啊!”

“嗯差不多都齐了,就是家具还没挑好。看了几家嫣然都没看上,呵--”

“没看上就多看几家啊?呵呵呵---你的婚事就是我们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你尽管忙去,我可等着喝你喜酒哩!去吧去吧呵呵呵---”老汪笑到。

“那那我去了啊!呵呵---”遂高感激的说到,走时还不忘轻轻的给汪书记带上门。

汪书记喝了一大口茶,他蹒跚的挪到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卡看了看放进了公文包里面。

遂高步履轻盈的上了楼。床上一片凌乱。

“哦宝贝,还没起呢?今天又不上班啊?呵呵不去也好,你是在等我吧呵呵---”遂高紧紧的抱住嫣然。

“嗯--不嘛不嘛人家好累呀--”嫣然娇喘着想推开遂高。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哦”遂高贴的更近了。

“哦------嫣我爱你------”遂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仰面八叉的瘫在床上。

嗯我也是------”

“嗯------哦!嫣,我们去买家具吧!赶紧结婚,我要夜夜和你在一起。”

“嗯------你去吧!嗯------我累了,嗯好不好么!高,你先看了我再看哦----去吧去吧记得多看几家啊------”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这就去------”一想到结婚,遂高立刻有了精神,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的挑选家具去了。

嫣然疲倦的瘫在床上,“哦------好累呀浑身酸疼-------”她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困乏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月榕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东风,:“东风姐东风姐------东风姐------”月榕摆着手喊了几声,东风置若罔闻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咦?她的脸怎么那么肿啊?”月榕心里疑惑到。

回到公司,见六和正忧郁的坐在桌子前发呆。月榕轻轻的走到了六和后面,猛地在她耳边“啊”了一声。她和六和认识时间不长,但感觉很是投缘;六和也觉的月榕条件好文化高还没有架子,是个随和人。两人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啊呀!月榕,你要吓死我呀!哦嚄你来的正好,我有两件事想和你说哩!”六和捂着心口说到。

“啥事啊?脸色这么难看!比我家老泰的脸还难看。”月榕的丈夫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一毕业就领结婚证了。

“我遇见了一个神经病,真的,一个老头儿,他说只要我把我的灵魂卖给他他就给我大量的金钱和遂高的爱情。吓死我了,可我跑出去回头再看他却不见了。噢!好诡异啊!”

“啊?那老头长的什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他长的什么样了!”

“哦那你答应了没有?”

“当然没有了,他是神经病诶!”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答应。答应了又没有什么损失你为什么不答应呢?说不定他真能给予你想要的呢!”

“怎么没有损失?卖了灵魂不就变成行尸走肉了吗?”

“嘁迂腐,灵魂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唉,再遇见他了你记得向他介绍我呀,我愿意出卖我的灵魂!”

“噢-好吧!”

“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塘子巷宝宝烧饼铺子旁边。”

“几点钟?”

“没看表,大约快十点吧!怎么啦?”

“我也想去哪里碰碰运气!”

“啊?-哦!可万一他真是神经病呢?”

“没事的,真要是神经病我跑的很快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呢?”

“我和遂高分手了。”

“呵好事。他不是良人你值得更好的。”

“真的吗?”

“嗯,信我没错的我看人很准的。诶对了六和,我在医院看见你大姐了,她是不是病了啊,脸肿了老高,我喊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应。”

“在医院?你在医院看见我大姐了?她的脸肿起来了?”六和紧张的站了起来。

“是呀,我看见她在耳鼻喉科挂号呢,是不生病了?”

“我去看看,你替我值班吧!”六和慌慌张张的往医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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