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兰溪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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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刀锋,皆指向她的命脉。陆如酒也不反抗,在室内待了太久,她神色有些迷惘,不知今夕何夕,听着别人念着她的罪名,
字里行间都是锋利的指责,她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轻飘飘地说:
“我认罪。”
随后枷锁缚身,陆如酒掂量着身上玄铁链条的重量,觉得有些冷。
陆家规矩如此,她得去清心阁关几天,等候处置,虽然环境可能不怎么好就是了。
清心阁名字听着风雅,但总归是处理犯事的人的地方,陆如酒被安排在深处的房间里,一展窗户只能窥见阁外的天光。
陆如酒到底是陆家的大小姐,修为没有被封住,她盘膝打坐,倒是不介意环境如何。
她前世也喜欢宅在家里,如果修炼之外,能再准备些读物,陆如酒就再也没有什么不满了。
“大小姐,您为什么会来清心阁?”
陆如酒面色温和,极为随和,自然也就会有人与她说话,
陆如酒没有架子,唇角微扬,“当然是犯了错,很严重的错误。”
对方懵懵懂懂,似乎只是因为失误被关禁闭的陆家后生,隔着一扇墙,她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这样猜测。
“那大小姐,您改正了吗?”
对方格外关心她,陆如酒有些奇怪,这种问题不像是未曾谋面的人会提出的,
陆如酒迟疑,很久没有出声,对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冒犯,急忙开口挽回,“是我逾矩了,您不必回答。”
陆如酒停下了继续修炼的打算,单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窗外出神,这都是将来必然会公开的事情,陆如酒从不惮于被人知晓。
“没有,我执迷不悟,才被丢进了清心阁。”
“是吗?您可真是任性至极。”这次说话的不是方才的声音,陆如酒应声,扭头去看来人,陆家族人的服色,俊秀的脸,充满挑衅的声音。
“江阁主,你怎么会回本家?”陆如酒不解,巫谷出手太快,江危楼那边丝毫没有动作,现在魔修退了,又来的这么快,她很难不怀疑什么。
江危楼不在意陆如酒试探的目光,传音入密,避开周围窥探的视线,“别质疑我,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可算不上背叛。”
你看,你都不否认了,陆如酒耸了耸肩,没再继续这个问题。
“我做北境的生意,难免和巫谷有些往来,没想到,你竟然惹到了巫谷最难缠的那位,”江危楼虽然本意来给陆如酒送情报的,但还是忍不住奚落。
“哦?”陆如酒歪了歪头,有些好奇江危楼掌握的情报,她只是查消息都是走陆家的路子,其实在北境是不太好用的,以后可能要多拜托江危楼了。
她转了转面壁的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危楼,“我得罪了谁?你细说一下。”
虽然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让他不同,但江危楼实在是太好奇了,或者说,他很想看热闹,他上来就抛出了正主的名字,
“临渊阁褚旷,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临渊阁?陆如酒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巫谷下设的部门组织吧?
陆如酒不喜欢调查身边的人,她觉得那意味着不信任,没想到褚旷在她面前,都不掩饰的,就用本名啊。
可能,褚旷也想让她知道些什么吧。
“或者我再说的更详细一些,常穿黑衣,用一把青鸾刀,青纹黑刀,有印象了吗?”
陆如酒捂住额头,不想看江危楼,问了一句,“他让你做什么了?”
“他买你的命,”江危楼开玩笑一般地说道,
“哦,”陆如酒反应冷淡至极,眼皮都不翻一下,
你濯心阁只是丹药阁,最多兼做一些情报生意,什么时候变成杀手组织了?
江危楼打哈哈,陆如酒也懒得追究,褚旷清楚她和濯心阁有往来,估计是找了个借口打听消息,理由是什么不重要。
“等等,别废话了,你来找我干什么?”陆如酒正经起来,她很奇怪江危楼的行动。
“嗯,我之前不是去除魔同盟报信了吗,陆家出事,他们让我负责和陆家沟通,刚才见了下你爹,估计没戏,”江危楼想了想刚才陆父的脸色,可能这回陆家损失不轻。
不过,江危楼对此乐见其成,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昔年陆家对他来说,如巍然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来,现在虽然不再针锋相对,但依然看不顺眼。
见不得它好,也见不得它不好,总之就是很矛盾。
陆如酒没想到陆父做出这种决定,此时陆家群愤已起,想要彻底控制下去,必然会花费好一番功夫。
“说什么隐世家族,不再参与外界因果,都被打到头上来了,还躲个什么劲?家主不是那种畏首畏尾、与世无争的人啊,”江危楼随口抱怨着,陆如酒却面色越来越沉。
她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别说了,是我求他。”
但陆如酒没想到陆父会做到这一步,明明只要将她踢出去,成为众矢之的,陆家就会师出无名,同时也掩盖下所有的错误,不好吗?
江危楼没找到这里还能踩陆如酒的雷,他悻悻地闭了嘴,但又想说几句话,干脆又把褚旷拎出来解围,
“说真的,陆如酒,你真的不认识褚旷吗?”
陆如酒没再忽悠,有气无力地说:“我师弟,凌云峰首徒,褚长风。”
不是吧?江危楼眨了眨眼睛,凌云峰首徒,那不就是燕沉仙尊的徒弟吗?
名门正派,而且师傅修为高深,肯定是修正道,要飞升的,和魔修扯在一起做什么?
“很奇怪是不是?我也不理解,”陆如酒看够了江危楼变换的脸色,有些怅然地说道。
“兰溪褚家,和陆家同为隐世家族,曾传言多年前被魔修灭门,是传言有误,还是另有蹊跷?”江危楼脑子转得快,扔了关键的问题给陆如酒。
陆如酒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关于褚家的事情,褚旷捂得很严实,当年相关的人尽数作古,很难找到线索。
“需要我帮忙吗?”江危楼问道,神色间颇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陆如酒果断摇头,时隔多年,能查到的只言片语,未必不是别人刻意留下的陷阱。与其花费精力后再去甄别线索,还不如专心分辨褚旷解释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