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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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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就来了,门铃响个不停,苏荷无奈,只得匆匆套上衣服,起床开门。

“苏小姐,早上好。”

苏荷接过他手上的餐盒,内容挺丰富,粥,烧卖,蒸饺还有蛋饼,难得他心细,“早上好,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张文探着脑袋往楼上看,“老大没起吗?”

“不知道。”

张文疑惑地挠挠头,奇怪地看着她。

苏荷反应过来他的疑惑,脸颊热了一下,忙补充道,“我在楼下客房休息的,你可以去楼上看看。”

张文头上的黄毛抖三抖,“算了,老大的起床气大,我不想自寻死路。”

“他有那么可怕吗?”苏荷好笑,把早餐一一装盘。

张文耸耸肩,答案不言自明,“我玩会儿手机,您别着急,走的时候招呼我一声就行。”

他对这里比她熟,苏荷给他倒了杯水,便回屋洗漱了。

她吃完早餐,楼上仍旧没有动静,苏荷也没打扰他,在餐桌上留了张便签,就出门上班了。

路上,张文的电话响了,苏荷不打算听的。

可他的手机连着车上蓝牙,不知道是粗枝大叶,还是觉得没必要避讳她,直接按了车载电话上的通话键。

对方没有自报家门,电话一接通便是责问,“eric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和他在一起吗?!”

流利的英文的对话,苏荷却听得一字不差。

张文嘿嘿赔笑,“莫妮卡小姐,我刚刚从老大家里出来,他还没起床,大概没听到电话响。”

“他和你提过下月的行程没有?”

“没有啊,您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记得你骑着哈雷泡妞的时候,挺拉风的。”

托马斯家族的大小姐,过生日自然是礼物收到手软,那些她用不上的,便会转手送给身边人。

去年,张文就趁机得了一台炫酷的哈雷。

张文干笑两声,“您的生日宴嘛,我记着的,今年是您做当家人以后的第一个生日,肯定比往年更热闹,到时候我给您送一份大礼。”

他嘚吧嘚吧说了一大堆,莫妮卡不耐烦地道,“人到了就行。”

“我肯定到。”

“他呢?”

张文偷瞄了一眼苏荷,嬉皮笑脸地道,“晚会儿我问问他,还有一个月呢,他确定去的话,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他除了和那个中国小妞谈恋爱,还有别的安排吗?”莫妮卡冷嘲热讽,“我不介意他带女伴出席。你见到他,让他给我回电话。”

张文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嘿嘿,您的意思,我一定传达到。”

挂断电话,他急忙把手机蓝牙断开了,画蛇添足地解释,“莫妮卡小姐想让老大参加她的生日宴。”

苏荷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往年生日都是一起过的吧?”

张文这次长心眼了,回答特别严谨,“莫妮卡小姐的生日都要办宴会,家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通常都会参加。老大比较忙,这么多年就过了两回生日,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大家伙一块儿吃个饭,弄点余兴节目。”

“哦~”苏荷表示好奇,“什么余兴节目呀?”

“没什么,就,就是唱唱歌。”张文心虚,真是顾此失彼,多说多错,他急忙转移话题,“说到唱歌,苏小姐,前段时间休假,我去英国听了霉霉的演唱会,现场特别棒。您喜欢听她的歌吗?”

“听过,很有感染力。”

“听现场更有感染力。”张文接着道,“您喜欢看演唱会吗?”

“我有个特别要好的朋友追星,我陪她看过几场,那种场合,人会变得有些不一样,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演唱会,让老大带咱们去。”

“老年人受得了现场的吵闹?”苏荷开起某人的玩笑。

张文不敢称呼某人是老年人,“嘿嘿”笑了两声,“老大认识您以后,已经改变很多了。他以前不苟言笑,我们都不敢靠近他,这段时间,他明显笑得多了,人也比以前有亲和力了。”

苏荷瞪大了眼睛,“他现在有亲和力?他以前是有多可怕?”

张文叹了口气,“不堪回首。”眼珠一转,他计上心来,“您看在我受苦多年的份上,发发慈悲,我做事疏忽的地方,您多包涵,别跟老大打报告。”

苏荷歪着脑袋,一脸疑惑,“你做什么了吗?”

“对对对,我说的是万一,以后。”

他的车没有通行证,苏荷示意他靠边停车,下车前叮嘱他,“你老大的脚被钉子扎破了,你今天有时间的话,带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那点小伤,估计老大不会去。”

“你试试看,搞不定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带他去。”苏荷解开安全带下车,“先走啦,谢谢你。”

“客气什么,再见,苏小姐。”

苏荷冲车里的人摆摆手,踩着湿漉漉的水泥路面,朝政府大楼去了。

经过大雨的洗礼,空气格外清新,政府院里的草木散发着怡人的水木气息,那是春天的味道。

张文联系了拖车公司,让他们把抛锚的车送到4s店,又找陈升拿了证件资料,办理完相关手续,才回到别墅区。

江铭已经起床了,穿着家居服在客厅玩手机,看起来很闲的样子。

“老大,我把苏小姐送到单位了,您的车也送去维修了,清洁工下午两点可以过来。”

江铭“嗯”了一声,低头刷网页,“等会儿带我去买几个花盆。”

“是。”张文没忘记苏荷安排他的事,“苏小姐,让我带您打破伤风针。我们是先买花盆,还是先打针?”

“一点小伤,大惊小怪。”

果然~

“苏小姐说,您不打针的话,她请假陪您去。”

江铭不耐烦地皱眉,起身上楼换衣服。“女人就是麻烦。”

张文窃喜,想到另一个麻烦的女人,赶忙追上他,“老大,大小姐的生日宴,您要参加吗?她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还让我告诉您,给她回电话。”

江铭脚步停了一下,头也没回,继续上楼了,“没空。”

张文郁闷地挠头,没空参加生日宴,还是没空回电话啊。

他实在没勇气再问第二遍,哭着脸给美国的准寿星发了条短信,“老大说他没空。”

“他不回来?!”

“……可能吧。”

未免大小姐再给他出难题,按了发送键,他立刻把手机关机了。

在别墅所在的社区诊所打了破伤风针,两人直奔花卉市场,选了四盆绿植和一棵一人高的发财树,从进去到出来,不超过二十分钟。

效率不要太高。

和老板约好下午送货的时间,他们两个就近在花卉市场不远的羊肉汤馆解决了午饭。

张文啃了两个烧饼,“老大,这玩意儿比法国大餐好吃一百倍。”

江铭掏出钱包结账,“大把大把扔钞票的时候往外跑,这会儿念着国内好了。”

“嘿嘿,那边有赛车比赛,我手痒难耐。”张文跟着他往店外走。

雨后的天空澄净湛蓝,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拿冠军了吗?”

张文语气有些失落,“亚军。”

江铭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年底给你包大红包。”

“又不是冠军。”他以前都是拿冠军的,亚军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没有缺胳膊断腿,就是冠军。”

“老大,前年是意外。”那场比赛,他差点车毁人亡,万幸的事,捡回一条命,可是像木乃伊似的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张文觉得那是他赛车史上的滑铁卢,谁敢拿那件事开玩笑,他能跟人急,不过,对着眼前的人,他不敢犯浑,“有生之年,我还要再拿几个冠军奖杯。”

江铭睨他一眼,“给我开车,屈着你了?”

“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冠军赛车手给您开车,您不是更有面子么?”

浓眉收紧,江铭的面容有些严肃,“老大不小了,那些危险的东西,尽量少碰,安分些没什么不好。”

张文发动车子,小声嘀咕,“您二十四岁时候干的事,哪件不比赛车危险。真是老了,胆子越来越小。”

江铭冷目扫过去,“说什么?”

张文壮着胆子重复了一遍,“回中国以后,您的行事作风越来越保守了。刚果那个项目,我们明明可以博一把,您却拱手让人了。我听说,那座矿山比我们在伊茨那卡的产钻量还大。您现在就像一个沉迷女色,无心朝堂的昏……”

沉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江铭面无表情,冷锐的目光几乎穿透后视镜,“昏什么?”

张文看了一眼后视镜,被他极具威严和压迫性的目光吓得后背一身冷汗,结巴道,“昏,昏君。”

江铭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张文偷偷瞄了一眼,内心直打鼓,老大好像没生气。

“专心开你的车。”

“是!”张文条件反射地坐直身子,像被老师点到名的学生。

许久,他几乎忘了这个话题,后座的人突然问了句,“变成这样,不好吗?”

他抬头看后视镜,不知为何,觉得老大望向窗外的侧脸,寂寥落寞,那个在枪林弹雨中奔走,锋芒必露的男人,如今,内敛宁静,仿佛所有的戾气都被收进了心海。

他仔细琢磨了下,“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咱们赚的钱够花几辈子的了。”

江铭无声地笑了,一栋栋陈旧的楼房交替掠过,小城的老街窄而破,道路坑坑洼洼的,路边有大风吹断的树枝和飞落的广告牌,几个环卫工正在清理大雨倒灌下水道激发而出的淤泥,他收回视线,身体后倾,闭上了双眼。

密闭的车厢内,淡淡的果香,若有似无地萦绕鼻尖,江铭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陈升车上放的什么水果,闻着怪香的。”

“苹果、橙子什么的,好几箱的。迦叶的水果供货商弄的,给陈升献媚的,他办公室还放好些呢,您喜欢的话,我给您搬家里。”

人情往来,在所难免,江铭无意过问太多,手指捏捏太阳穴,“他车上的,我用两箱。送我到建安路的公寓,你自己回别墅。”

“哦。”穿小鞋失败,张文有一丝丝地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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