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战前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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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也是参加了之前的会议才了解到天启现在的难处。在东煌的强势干涉下，为了不给北梦和南城以口实，整个行动天启不得使用自己的人，所有人员必须是陌生面孔。天启只能提供远程支援指挥。不过东煌也不是没有给天启集团提供任何便利，它提供了从十三区到南城黑域的详细地图。这些地图都是东煌花费了大量资源绘制的，也是东煌立国的根基。同时东煌将自己在南城的情报网络完全开放给了天启集团。为天启集团作战方案的制定提供了不少便利。天启内部的怨言这平息了一些。
情报探知南城其实有两个势力，一个南城城主，最后一任天启联邦的大法官。这是一个公正无私的老人，而且与东煌和北梦的联邦遗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在第二次希望战争期间，义军虽然对联邦恨之入骨，但是对这个老人一直怀着拉拢的心思。但是大法官还是拒绝投降，带着忠于联邦的人扎根在黑域中，这也是两国之所以容忍南城存在的原因。另一个是联邦第一军残部。这些军人多亏大法官的庇佑，才在南城扎下跟来，并且逐步掌握了南城的军事力量。这些人后来居上，推翻了大法官定下了永久中立原则，叫嚣着向东煌和北梦复仇。这次绑架行动也是这些人策划的。
第一军残部把绑架的人质关在了自由港。这里虽然还是南城的势力范围，但是靠近北梦一侧，是一片早已废弃的港区。突击队为了保密采取了空中突击的方式，避免横穿南城导致的意外。否则十几个陌生的面孔大摇大摆地进了南城，傻子也知道有问题。多亏东煌提供的地图，天启才拟定了这么冒险的方案。因为南城的特殊性，为了保证营救后人质的安全撤离，飞行器也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飞行器，这个在第一次希望战争之后就消失的交通工具，时隔百年终于又出现在了这颗星球，这一次出现依然是军事行动。由于黑域和铁幕的出现，各国早已停止了飞行器的研发。所以这次天启集团使用的是第一次希望战争期间的直升机。也是一个真正的老古董了。不过在天启集团的改造下，依然可以使用。
莱利和吴辕等人蜷坐在狭小的机舱，听着直升机螺旋桨嗡嗡地噪音，感受着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共振，不由得心烦意乱。除了莱利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时探头仔细打量着这个发出巨大噪音的机械怪兽。
“哎，金毛，你看什么呢，跟我说说？”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憨憨地，四肢发达的大块头。大家都喊他‘壮哥’。这是个脾气极好，性子极单纯的人，也是个纯粹的军人，绝对的服从命令，从不问原因，也从不找借口。短短几天的相处下来，莱利便喜欢上了这个家伙。由于他块头太大，为了直升机的平衡，不得不独自一人委屈地蹲机舱的后部。
莱利眯着眼看着外面大声说道：“看天呢，壮哥。现在外面昏暗朦胧的天气正适合我们的行动。”
坐在莱利对面的是这次行动的现场指挥冯平战。这是一个不苟言笑，始终板着脸的家伙。他不是天启集团的人，而是天启集团附属门阀冯氏的头号战将。也是经过第二次希望战争洗礼的老兵。
冯平战握着手中的枪，用慑人的目光扫视着机舱内的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莱利身上。虽然只有短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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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给这些人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所有人都不由地端坐着身子，目不斜视，除了莱利依然自顾自地瞅着外面。冯平战对这个跳脱的家伙也有些头疼，不知道为什么天启集团将外围阻击的任务交给了这个金毛小子。
他又看向坐在莱利身边的吴辕，此时吴辕正平静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受到他强势气场的影响。冯平战对这个家伙也放心不下。原因无他，虽然吴辕这几天与他们同吃同住，但是他能感受到吴辕的冷淡与漠然。除了那个金毛小子，似乎其他的人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冯平战也知道吴辕是个异人，但是在南城那片特殊的地方，再厉害的异人也没有用。
他轻咳了一声说道：“各位战友，马上就要到自由港了，按照我们预定的作战方案。我率领一队潜入自由港解救人质。莱利率领二队占据自由港有利位置警戒观察，负责接应和保护直升机。如果我们暴露，你们务必阻击增援的敌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
这是一个憨憨地声音传来：“我是一队还是二队？”
冯平战听到这声音就头大，他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吴辕却转头对憨厚的壮哥说道：“壮哥，你是一队，到时候跟紧我就行了。”
冯平战看了看突然出声的吴辕，又看了看莱利，顿时明白应该是莱利与壮哥相熟，所以吴辕才出声提醒吧。
直升机在空中绕了好大一个圈，躲开了黑域的险地，终于来到了南城自由港的上空。随着驾驶员的提示，所有人都紧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吴辕无意中向下一撇，突然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南城竟然没有模拟天穹。难怪选择空中突击的方式，如果有模拟天穹存在，直升机必然会触碰到天穹的警戒。这样南城肯定知道有入侵者。不过在本就不稳定的黑域，没有模拟天穹南城又是如何存在这么长时间呢？
吴辕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准备迎接接下来战斗的冯平战，想了想还是问道：“老冯，我看着南城怎么没有模拟天穹，这是怎么回事？”
冯平战睁开眼睛看着吴辕，又看着旁边都停下手中活的众人，皱了皱眉，片刻之后又舒展了眉头。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他能看出有些队员正处在紧张焦虑之中，这种状态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应付接下来的复杂局面。正好可以借着吴辕提出的话题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
他见众人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这才解释道：“吴辕提的这个问题相当好。我们都知道模拟天穹是城市的保护罩，南城为什么没有这个保护罩呢？”
莱利附和道：“是啊，为什么呢？”
冯平战思绪万千，眼中露出了莫名的色彩：“众所周知，这南城是联邦余孽建立的。当时这帮人被我们义军追的东躲西藏，最后实在没办法才选了南城这个绝地。你们也知道这里时空极不稳定，异人在这里无法发挥。这才给这些家伙喘息之机。”
“哦，这片时空太不稳定，根本无法搭建模拟天穹，对吧，冯长官。”一名队员恍然大悟道。
“对，时空裂缝会瞬间撕裂模拟天穹，根本无法搭建。而且以当时联邦余孽的实力也根本买不起模拟天穹。”冯平战说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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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模拟天穹，南城的人怎么生活呢？”吴辕问道
“还能怎么生活，就永远生活在昏暗绝望的黑域中呗。这些流亡的罪民只配像狗一样活着。”这是另一个队员的声音。
冯平战看着这个队员皱了皱眉，此人来自帝都某个家族，似乎与某个联邦降臣的家族有着很深的矛盾。他没有理会这个队员的话继续说道：“吴辕，你是想问南城是如何应对不稳定时空的影响吧？”
吴辕点了点头。
冯平战反问道：“天穹只是近几十年出来的新技术。你们知道在模拟天穹出来之前，天启联邦又是如何在不稳定的时空中存在了近百年吗？”
众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冯平战陷入了回忆，声音深沉地说道：“没有天穹之前，异人才称得上真正的圣人。现在这些圣人宙术异能再厉害也枉有圣人知名。那时候，我们对异使的发自内心地称呼为圣人。”
众人不由得被冯平战的话勾起了兴致，心中的紧张消散了许多。
“这是什么缘故？”几名队员齐声追问道。
“没有天穹。异使就是我们普通人的守护神，每个联邦的城市都有一个异使用宙术每时每刻维持着时空的稳定。这些异使被尊称为圣人。那个宙术叫什么来着，叫……”
吴辕从旁说道：“视界！”
冯平战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视界。”
“视界虽然可以隔绝时空干扰，但是遇到时空风暴，空间裂缝这种情况根本支撑不住，而且一直使用视界可能对异人脑域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吴辕不解地说道。
冯平战叹了口气，露出钦佩的表情道：“这样是他们被称为圣人的原因。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牺牲自我，护佑了一方百姓。所以人们发自内心地称呼他们为圣人。可惜啊，现在异使早已忘了先辈的牺牲，完全沦为了战场上的杀人机器。”
“现在南城竟然有一个圣人硬抗着这片极不稳定的时空？”莱利难以置信地问道。
冯平战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冯家一直镇守十三区前线，得到的情报是南城有一个姓万的异使，一直用视界护佑着那里。”
“还是个异使？”吴辕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这种家伙，这片混乱的时空，圣人都不敢贸然使用宙术。一个异使竟然胆大包天使用视界撑了这么多年。
“是啊，”冯平战赞叹道，“这个万圣虽然只是异使，但是赢得了圣人的称号。无论是东煌还是北梦，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虽然在南城斗争激烈，但没有人会去伤害他。他用坚持，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在南城，他就是真正的天穹。”说到这儿，冯平战话锋一转，“万圣称得上有大毅力，大勇气的人。而咱们这次行动是为了同胞，为了正义！千锤百炼，千里奔袭，营救人质。大家也称得上有大勇气，大毅力！”
看着众人眼中激动的光芒，冯平战长出了一口气，战前动员终于完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