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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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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言说完自己的豪言壮语之后,陆轻丞脸上却还是有犹豫之色。

钟言愣了一下,轻轻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若有所思地问:“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陆轻丞勉强笑了一下,轻声说:“我不想泼你冷水,只是你背后还有顾槐舟,我身后还有陆家,前路艰难,我们……”

钟言还没听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陆轻丞轻轻摇头:“我没有,我只是……”

钟言却轻轻地搂住了他,出言安慰:“其实我也很懦弱,所以我被世俗困了一辈子,小时候是家庭,长大后是婚姻,现在我这些我都不想在意了,即使世人觉得离经叛道,他们再怎么想我,我也不想去管,我想放肆去做想做的事情,即使这样,你还是觉得不踏实吗?”

陆轻丞微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是怕你太辛苦,有些事情,我经历过就行了,我不想带上你。”

钟言放开手仔细端详他一会,摇头否认:“我看不是吧,你是怕我们又以悲剧结尾是不是?这次有我在,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你确定你要拒绝我吗?如果你开口,我立马就走。”

陆轻丞一听这话,哪还能淡然面对,他一把把钟言环在了怀里,隐忍地说:“钟言,你要知道,要是我们再一次分开,我人可能就没了,我真的不能再经历第二次。”

钟言终于听到了陆轻丞的实话,她叹了口气的同时,眼泪也跟着往外冒,不过这时候她还是轻轻拍了拍陆轻丞的背,轻声说:“不会的,真的不会……”

两人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心里的情绪都差不多平静下来后,陆轻丞忽然说:“十二年了,还记得吗?”

陆轻丞这轻轻一句话,差点又把钟言的泪意给勾了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十二年了,他们分开十二年了。

那时候两人具是十八,生日过完没多久,正是灿烂如花的年纪,两人的成绩也夺目耀眼,也就是在这佳偶天成的时刻,钟轲发疯了,陆轻丞毁了。

然后继续兜兜转转,钟言来了又走,哭过笑过,最后还是带着大义凛然的心情投入了陆轻丞的怀抱。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顾槐舟让这变成了一个笑话,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笑话就笑话吧,她不在乎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陆轻丞山里的小院,她和陆轻丞互相依偎,带着必死的决心迎接呼啸的暴风雨。

这个时候钟言反倒有一种豁出去的快感,她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了却最后的遗憾。

好在陆轻丞给了她这个机会。

表明心意后,钟言看向陆轻丞未完工的那幅画,她想到了上次遮遮掩掩的陆轻丞,笑着问:“上次你说天气不好,不方便给我看,其实就是不能给我看吧?”

陆轻丞没想到钟言还记得这一茬,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朝钟言说:“你现在可以随便看。”

钟言听完却轻轻地啧了一声,随后说道:“光看哪够啊,这幅画都是未完工的,要不你还是把它画完吧,至于你画不出来的那部分,我可以帮你。”

陆轻丞好奇:“怎么帮?”

钟言就拖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轻轻笑着说:“看我现在的眼神就好,我是怎么样看你的,你画出来就好。”

陆轻丞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在画板面前坐下来,他提起笔作画的时候,时不时地看钟言一眼,模样极其认真,搞得钟言都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了。

这一画就画了两个小时,这期间钟言几乎没有动一下,眼神全都落在了陆轻丞身上,她把陆轻丞看了个遍,每一次看都能觉出新感觉来。

等到陆轻丞起身的时候,钟言才收回意犹未尽的目光,不过等她往画板上看了一眼,立马问出声:“你画的真的是我?”

倒也不是不像,除了眼神,其它都非常像。

刚才她看陆轻丞的目光,应该是柔和带着笑意的,但被陆轻丞画出来,她的眼里却含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一样。

钟言无奈地一声轻叹:“刚才我真是这么看你的?我怎么不觉得。”

陆轻丞这时低头一笑,出声解释:“不是,你刚才不是这么看我,我画的是上次见到的你,那时候你看着我时候的神情,就好像世界都崩塌了一样。我回来之后就开始画了,不过如你所见,我画不出来。”

钟言被他逗笑了:“你哪里画不出来?你刚才那不也是画挺好的。”

陆轻丞看着看了她一眼,笑着否认:“不一样,我画不出来不是因为我记不起来,相反你的样子很深刻,只是我自己没勇气画出那样的你,一看到那样的你,我就会很难过。”

他说到这,钟言也明白了,她笑着问出声:“所以我笑意吟吟在旁边看着你的话,你就有勇气画出来对吗?”

这会陆轻丞毫不掩饰地点头,眼里都是笑意。

钟言却无端觉得难过,她咧了咧嘴角,浅笑着说:“那时候你明明很难过对不对,但你偏偏什么都不说,甚至笑着从我身边走开,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真狠心,竟然舍得这么做!”

陆轻丞哑然失笑:“上次我见你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见你最后一面的准备,那时候我看你很爱顾槐舟,你们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钟言听得哭笑不得,同时也有些生气,她走上前捧住陆轻丞的脸,一丝不苟地注视着他,问道:“你怎么这么会伪装,以后不能伪装知道吗?我要知道你的开心和不开心,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嗯?”

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有些强势,陆轻丞含笑看着她,忍俊不禁地点头。

钟言也看着他笑,她笃定这时候的陆轻丞不会骗她。

但有时候眼神的接触总会让人擦出一些火花,两人对视了一会后,心思就变了,钟言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她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陆轻丞的嘴唇上。

在陆轻丞伸手环住她的腰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吻了上去。

一开始他们吻得比较温和,像棉花一样在彼此的嘴唇上试探,而在钟言吞了口唾沫后,声音大到两人都听到了。

钟言自己都觉得尴尬,她放开陆轻丞后,抿了抿唇后笑出声来。

陆轻丞却温柔地碰了碰她的唇角,在钟言以为他要亲过来的时候,陆轻丞却一低头亲在了她的颈间。

在陆轻丞缓缓在她颈间游走的时候,钟言仰头叹息了一声,不过下一秒,陆轻丞就掰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异常激烈的吻,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爱与遗憾交织,钟言努力地回应着,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身体慢慢地开始颤抖起来。

陆轻丞察觉了她的异样,睁眼一看的时候,钟言的眼泪已经掉了出来,她的脸已经湿润一片。

陆轻丞吓了一跳,想放开钟言,但钟言却含着泪,颤抖着继续追逐着他的嘴唇。

陆轻丞也忍不住了,和钟言对视的那一刻,眼角瞬间通红。

好半天后,钟言才放开陆轻丞,但她的情绪依旧没有稳定,她勾着陆轻丞的肩,轻轻颤抖着。

陆轻丞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边擦边问:“钟言,你这时候在想什么,委屈?遗憾?还是幸福?还是悲伤?”

钟言哆嗦着嘴唇,眼神木讷,缓缓说道:“我想说,我的遗憾怎么就和你有关呢?怎么就是你……”

说到这里,陆轻丞也忍不住了,他不想在钟言面前落泪,就把头埋在了钟言的颈间,一声又一声地叫着钟言的名字。

“钟言……”

“我在这。”

“钟言、钟言、钟言……”

钟言抬手委屈地擦了一把眼泪,才低头吻了吻陆轻丞的耳朵,带着泪意,笑着说:“我们这次难过了,以后就再也不会难过了。”

陆轻丞听完破涕为笑,沉沉应了一声:“好。”

钟言不是那种会一直黏着别人的人,很多时候她都克制而清醒,但在陆轻丞面前,她却完全换了个样子。

和他在一起后,钟言的乐趣就变成了无时无刻黏在陆轻丞身上。

陆轻丞自然是照单全收,每次得到他的回应的时候,钟言都会开怀一笑,现在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了,她想要永远不会推开她的人。

以前是陆轻丞黏着她,现在是她黏着陆轻丞。

情到深处的时候,钟言主动掰过陆轻丞的脑袋,给他深深一吻,才放开人吻:“陆轻丞,我是不是很坏?”

陆轻丞朝她微微挑眉:“怎么会,如果深究起来,我好像才是插足你婚姻的人。”

钟言扯着唇角,满不在乎地笑笑:“那看来我们就是很相配,不过是我坏得太晚了,如果我再坏得早一点,十二年前,我死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陆轻丞笑着沉默了一下,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这个世界上,坏人确实好像会过得更快乐,就和钟轲一样。”

“那我们一起变坏吧。”钟言狡黠地看向他,眼里有引诱的意味。

陆轻丞却露出苦恼的神情,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故作烦恼地说:“怎么办,我好像不行……”

“啊?你哪里不行了?”钟言没忍住还是这么问出声。

陆轻丞听完,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我这只手不行,都无法抱起你。”

钟言一声嗤笑,应下了这个冷笑话:“没事,我能自己走就行,或者直接不用走。”

陆轻丞犹豫了两秒,还是拉起钟言:“还是走吧,这里以后再说。”

钟言笑着跟了上去,然后那是他们没有完成的履约。

整个过程中,钟言只感受到了疯狂两个字,她的躯体很疯狂,心理也疯狂,看见眼前的陆轻丞,更是一切都疯狂得要命。

钟言睡过去大概一两个小时才醒,她醒来的时候,陆轻丞正在旁边把玩着她的头发,钟言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指,笑着问:“你今年几岁?”

陆轻丞粲然一笑,回答得毫不含糊:“十八。”

钟言听完实在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笑了半天,才抬头说:“那好,那我也十八。”

十八岁的他们,活力无限,未来也有无限可能。

在两人过着重回青春的日子没多久之后,钟言收到了顾槐舟的第一条消息,他简简单单地问:“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这个时候钟言正躺在陆轻丞的腿上小憩,陆轻丞梳理着她的头发,正想低下头吻她一口。

钟言看了他一眼,简单把顾槐舟的话说了一遍。

陆轻丞的动作停住了,他顿了一下抬起头,轻声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钟言笑了笑,起身搂住他的肩,暧昧地笑着说:“我现在想这样。”

说完她吻住了陆轻丞的唇,陆轻丞犹豫了一下,也是激烈地回应她。

情到深处,他渴求地抱着钟言,低声说:“叫我的名字。”

钟言睁眼看了他一眼,像吟唱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陆轻丞、陆轻丞、陆轻丞……陆轻丞我爱你。”

陆轻丞觉得这一切都值了,他听完后直接把钟言给抱了起来,钟言吓了一跳,忙看向他的手:“你小心你的手!”

陆轻丞轻松一笑:“放心吧,我今年十八。”

十八岁的人生活都很丰富,他们总能玩出新花样,但钟言乐在其中,醉生梦死得像明天就要死去。

那天钟言一直没回顾槐舟消息,后来她特意找了一天,给顾槐舟拨通了电话。

钟言也不掩饰,开口就问:“你知道我和陆轻丞在一起了吗?”

顾槐舟波澜不惊地答应:“嗯,差不多猜到了。”

钟言嘻嘻笑了两声:“猜到?这不就是你安排的吗?不过我还得感谢你,不然我和他怎么能成。”

顾槐舟的语气依旧没任何感情,他说:“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不可跨越的十年,我知道你们是难相守不忘相思,我就不去自找没趣了。”

顾槐舟清醒得令人可怕,不过钟言这时候已经不想惋惜了,她顿了一下,轻松地问出声:“那我们……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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