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娶她是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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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说,我去毛遂自荐加入亲卫队,大长公主殿下会不会接纳呀?”
谭战二归二,但心智是真心崇拜夏明昭这种战场归来的强者,而且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崇拜。
从玄武大街回去之后,他是越想越激动,饭碗一扔就直接跑到楼府来,找好兄弟分享自己的兴奋构想。
态度之急切,连绕道走正门那几步路都省了,直接从墙头翻进来,一个人独自碎碎念到现在:
“和偶像近距离接触,想想就激动娭~汤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吭个声啊!”
这种时不时抽个风的二货,楼轶懒得理他。
他专心致志挖呀挖,吃出吃奶的力气,把谭战的满腔热血当做耳旁风。
惹得谭战急了,他才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你羡慕嫉妒恨也没用,你的偶像是我的女人!”
“呸!前段时间你还寻死觅活闹着要拒婚,这会儿倒成你的女人了?呸呸呸,将来……将来她才是,现在是我的偶像!”
谭战很不服气!
他之前也觉得好兄弟尚主挺委屈的,可现在看到公主亲卫队那般威风后,他又觉得好兄弟配不上那般传奇的女子。
不,不能以女子称呼偶像。
偶像不是谁的女人,而是大家的偶像!
他试探着问:
“汤圆,咱们打个商量,你和偶像成亲之后,我搬到你家住,行不?”
还行不?
你个臭不要脸的。
怎么不直接说搬到我床上来住?
楼轶气得一铲子敲在他身上,翻飞的泥土洒了他一身,连嘴里都是泥。
他一边呸呸呸,一边手忙脚乱拍衣服,动作狼狈。
而这时,楼轶从土坑里捧出一个褐红色的陶罐,小心翼翼抹去残泥,敲开泥封。
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果香味,是谭战前所未闻的好味道。
他顾不得身上的泥土,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死皮赖脸的凑过来:
“这什么酒,闻着就好喝,年份应该不小吧!”
“金盏酒,十年陈!”
楼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杯,仔细擦了擦,倒入酒液。
只见浅橙色的酒液盛放晶莹的琉璃杯中,既赏心悦目,又香气扑鼻,十分完美。
谭战巴巴地看着,咽着口水问:
“金盏酒?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香味好奇特,颜色也漂亮!”
“你当然没听说过,这是我自酿的!”
楼轶晃了晃琉璃杯,得意洋洋地说:
“此酒取自岭南深山的金盏花,佐以陈皮蜂蜜和灵芝酿之,有调胃建脾、温补益气和血之功效。且年份越陈越香醇,入口之前先醒上半柱香,夏日可加冰镇,冬日亦可煮酒饮之。”
“金盏花产自淮南淮安一带,帝都难寻,灵芝更是价高堪比人参,这两样稀珍之物你拿来酿酒,够舍得啊!醒什么醒,我尝尝!”
酒香四溢,谭战再也忍不住,迅速夺下楼轶手中的杯子,凑到嘴边迫不及待就一口饮尽。
他只觉得,此酒入口绵滑,香中带着甘甜,回味中又带着一点点微酸。
更奇特的是,酒香浓郁却不辣喉咙,既有喝酒的微醺感,又有果汁的适口度。
简直是老少适宜的佳酿,尤其适合女子品饮。
谭战好酒,只要是酒,他都喜欢。
两眼放光地大赞道:
“此乃琼浆玉液也,快,再倒一杯,我好好品品!!”
“不给!”
像他这种猪八戒吃人参果的喝法,多少美酒都不够他霍霍,楼轶一把抢回杯子揣怀里:
“十年陈的好酒,喝了一杯你还想要,脸可是真大!”
“我才喝一杯,你这有一坛!”
谭战指着陶罐大声抗议道:
“汤圆,子墨,楼兄,楼大爷,你可不能小气,分我一半嘛!我……我出一百两银子买,可好!”
“不分,不好!”
楼轶冷哼了一声,紧紧抱着陶罐摇头:
“这是我准备在大婚时的宴会酒饮,不能分给你!”
“什么?”
谭战一呆。
半晌,他一蹦三尺高,情绪激动地喊道:
“大婚酒饮,你用这么珍贵的十年陈作为大婚酒饮,你你你……你个败家子,岂不是糟蹋了好东西?”
“怎么叫糟蹋?”
楼轶正色地说:
“咱们帝都的习俗,每当家中诞下女儿,父亲就会亲手埋下女儿红,在女儿出嫁当日,用来招待宾客,寓意着女儿能红红火火、圆圆满满一辈子。大长公主出身皇家,年幼丧母,未嫁丧父,根本没人会为她准备婚礼酒饮。她下嫁于我,已是我高攀了,为她备上这等珍酿,虽比不上女儿红的寓意,但终归是我的心意。她身份高贵,也只有陈酿方能匹配得上,我也是左思右想,才想到当年酿的此酒,这才挖出来一试。唔~金盏酒口味甘甜,颜色纯净,大长公主应该会喜欢吧!”
长长一段话,隐藏着楼轶的尊重和喜悦之情。
作为他的好兄弟,谭战就算没有听出十分,也听出了五分,他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真心想娶公主?不是迫于皇权?”
“娶她为妻,是我的梦!”
梦?
虽说谭战把大长公主视为偶像,疯狂崇拜,但他显然不能理解,楼轶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
他迟疑地劝道:
“子墨,我知道大长公主很优秀很厉害是偶像,但……但偶像可远观不可靠近啊!你对她……对她是不是太上心了?你就不怕……不怕受她牵连,被那位暗害?我记得之前,你还做戏拒婚,当时你说得头头是道,做戏是为了保命,怎么现在?呃,我说兄弟,你不会是迷上了大长公主的美色吧?”
“你想多了!”
楼轶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挪开怀中的酒坛,因为他太胖,稍微一点动作就能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他靠在树干上休息了一会儿,漆黑如墨的眼睛半眯半醒,悠悠说道:
“自从大长公主回京,我与她的婚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与她的相貌无关。至于演戏拒婚,那是一时迷惑旁人的权宜之计,从今往后,我和她就是荣宠相息的夫妻。你且说说,她若不好,我又怎能落着好?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