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她,是他的梦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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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一句话，抽空了祁域川身体里面的所有力气。
他目光颓唐又饱含深情地凝望着徐今，一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陆北不喜欢他的眼神，伸手拿起电话，切掉徐今的画面，不泛威胁地告诫：“祁总，柏林不是邺北。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再自作多情。否则，我可不能保证徐今的安全。”
他再没有给祁域川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切断了电话。挥手让保镖出去，徐今的身体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陆北把她拎起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把她扔在沙发上：“徐今，你最好让你的朋友回邺北去。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他的安全问题。”
她坐在角落里，目光似剑腻着他：“你是故意的？”
陆北口吻淡淡地解释：“这里是柏林，是我陆北的地盘。有人在查我，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你想要怎么样？”
陆北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冰冷地脸颊：“徐今，这些年来，我明里暗里多次向你表明我对你的情意。但你不是明正言辞的拒绝，就是装傻充愣，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与我来往。”
“我曾经以为，有秦宴舟的深刻教训，加上你涉世较深较早，见识了男人的本性，不会真心爱上谁。我一直都觉得，等你哪天想通了，便会与我激情放纵，明白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前提条件。”
“你会明白，跟我结合，所能得到的东西，是其他人努力几生几世都换不来的。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一幅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有多让人讨厌？”
徐今的愤怒在瞬间绽放：“那你何必又花费心思在我身上？”
陆北弯腰凑近她，身体近乎于贴在她的身上：“玩腻了庸脂俗粉，也想尝一尝阳春白雪的味道。”
徐今偏过头去，不愿看他。陆北伸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寸寸，他的模样在徐今的双眸中不断放大，越发清晰。
似乎，下一秒，她便会被陆北蚕食殆尽，之后就会如同丢弃一只垂死地野狗将她扔弃在路边。
她不假思索地摸出手术刀，用力地刺在了陆北的肩膀上。
他回眸看了一眼出血的肩膀，笑容如同猎人布下的网，耐心极好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他眉眼舒展着笑容，伸手遏制住徐今的手腕，淡然自若：“徐今，你最好祈祷我有耐心陪着你一直玩下去。如果你再敢惹怒我，等我厌烦你了。我就把你扔给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傲气？”
说完，他直接拔出了刀，抓着徐今的手，把刀扎进了沙发的靠背上，深邃地眸底漾荡着惊涛骇浪的危险。
徐今仍旧倔强，为了挣脱开陆北的手掌，手情不自禁地往刀口方向滑去。因为握得太过用力，致使掌心被切割出了一条又细又深的伤口。
她不觉得疼，血腥味也突然变得很好味。她扯动皮肉，一点点笑开，像是绝望在歌唱。她觉得，这把刀要不了陆北的命，或许会终结了她的人生。
……
就在陆北挂断电话的瞬间，祁域川长臂一挥就把桌上的资料文件全都抛到了地上。
他懊悔，为何要放任徐今离开？为何要相信她能保护好自己？所有的都是欺骗，都只是为了让他乖乖听话，服从的借口。
小时候，他只是想要母亲的爱；现在，他好不容易从芸芸众生中寻觅到了自己想要的稀世珍宝，不过希望她安安静静地待在身边。为何，总有人跳出来跟他抢？
母亲，他要不到，就不要了。
徐今，他爱到了，得到了，刚刚尝到一点甜头。便有人来告诉他，够了，他不属于你。这一点甜，已经是命运最终的馈赠，你要学会感恩，收敛起占有欲，放任她自由。
自由，与爱相悖而行的字眼。
刺目又撩人！
他拿起手机，铁青着脸色离开办公室。到了新科大厦门口，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去机场。
将近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视线未曾阖过。他静默地盯着窗外，锁着那一排排春色斐然，它们在黄昏的光色之中，渲染出浓郁的秋色，热闹又寂寥。
车子在路过他们小时一起上学的学校时，车速快的一晃而过，错过了他回忆的片场。他突然感觉到眼睛火辣辣地疼，刚一闭上，泪水夺眶而出。
祁域川抬手捂面，头向后靠去，企图将泪水倒灌回身体。它们却是止不住地越流越多，渗透在十指指缝间。好似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位女人，就这样变成一曲流殇，悄然逃走了。
他哭的压抑克制，与放肆不沾边。即便如此，司机仍就从他颤抖耸动的双肩上，窥探出他情绪的全面崩塌。司机在后镜中连续瞧了好几眼，大气不敢出。他给祁域川开车七八年，还是从未见过他这样。
车子在机场大厅外面停下，祁域川顶着温润又蕴红的双眼，推门下车。走到售票机前，他点开售票界面，邺北市到柏林，勾选了航班，付款之后他才清醒过来，自己没有带护照。
他踌躇在机器前，愣神良久，以至于惹来了后面的人带着怒火的催促：“你这人，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就让开。”
他机械地道了一声抱歉，转身朝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前方大屏幕上的航班滚动信息，视线一会模糊，一会清晰，好似所有的城市都变成了柏林。它们在他眼前晃悠，交叉，闪烁，拉着他向徐今的世界堕落而亡。
他拿起电话，拨打给在外的祁茂昌，突兀地说：“护照，我要护照。”
祁茂昌问他：“你在哪里？要护照做什么？”
他语气不好的强调一遍：“我在机场，我要护照。”
祁茂昌觉得儿子情绪有些不对劲，先是给杨珏打了电话，得知他在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就离开了。他有些担心儿子，没有过多的犹豫，叫上森叔一起去了机场。
下车后，在大厅里面找寻一圈后，看见傻愣愣站在屏幕前方的祁域川。他跨着急切地步伐走过去，充满慈爱地叫了一声：“小川。”
祁域川垂目看了一眼父亲，伸手朝他要护照。祁茂昌摸了摸荷包没有。这才发觉自己因为担心儿子，忘记了把护照带来。他看着父亲带着些许歉意地神色，突然间，所有的记忆朝他疯狂涌来。
他向后退了几步，在椅子上坐下，口吻无奈又急躁：“你总是这样。就跟我小时候，每次问你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爱我时，你都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祁茂昌在他身边坐下：“小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