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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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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容衍的病,姜未莱接连半个月没有休息死盯着博客联盟,甚至连当初以虞辞名义骗钱那个赛车手都找到,却没收到有关虞辞的半点消息。

又是一个月过去,容衍植入的机体融合完毕,适应性完美,他被萧九恒看管起来,以防止他自伤的名义绑住四肢捆在床上,每天靠注射药水维持微弱的生命。

直到伤好得七七八八,精神渐渐趋向正常,才被允许自由活动。

容衍肉眼可见的削瘦下去,清隽平和的面容因为脸颊的细微的凹陷显得凉薄,眉目间始终凝着股冰冷的戾气,偏执且阴暗。

他一天天什么也不做,就在病房里摆弄一条手串,还有一张坏掉的手帕,不准任何人接近。

姜未莱认出那是虞辞送给他的东西,无奈只能任由他去,边查探消息边照顾他。

他放空自己时就刷新邮箱,今天照样,原以为会一无所获,哪曾想到他竟然真刷新到新邮件。

这次更直白,连署名都没有,简简单单三个字——她死了。

姜未莱蓦地愣住。

谁?谁死了?

她?

不会是他猜想的那个吧?

姜未莱直觉这封邮件不能给容衍看见,连忙右键删除,结果不小心手滑,点成了快捷转发。

...玩完。

他往后靠去安详的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灾难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匀速流过。

没动静。

他试探性地睁开半只眼,顿时看见立在房间里身形颀长单薄的男人,吓得怪叫一声迅速动椅子上蹦起。

“六、六哥?你出来了?”

容衍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没什么情绪道:“嗯。”

姜未莱见他往这边走,忙不迭让座,“你休息好了?伤怎么样,还痛吗?”

“没事。”容衍微微俯身把笔记本拉到面前,操控鼠标点开他之前转发的邮件,一字一顿的扫视过后,右键了删除。

姜未莱一惊:“六哥?”

他没回答。

沉默着坐到位置上,那双骨节棱棱分明的手交叉,散漫地搭在膝盖前,人慵懒且随意的靠近椅背,嗓音是从未有过的轻和带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姜未莱:“???”

他哥脑子抽了?

这话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比世界末日还可怕的画面出现了。

姜未莱紧张地绷紧身体,摇头:“不不不,哥你比我辛苦,我一点事没有,真的。”

容衍薄唇弯着,笑意浅浅:“知道你这段时间累了,给你放两天假,回去休息,公司那边的工作我来处理。”

这态度...亲和的让人害怕。

姜未莱小心翼翼的问:“哥...你真不要紧?”

容衍眨眨眼,“我有什么要紧?”

“......”

好多。

但不敢答。

姜未莱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

他只能暂且按照容衍的吩咐,带薪休假去。

看着姜未莱离开房间,容衍唇边笑意缓而慢的收敛。

他神色淡漠的注视着散着盈盈白光的电脑屏幕,沉默不语。

卡舍尔的冬日来得快,去的也快。

午后惬意的阳光倾洒在木色地板上,晕开一圈又一圈色调不一的温暖光圈。

身材娇小的女生赤脚踩在温度适宜的地面,深一脚浅一脚好似在打节拍,她无聊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转了个圈,裙摆急速飞扬的迈进光圈里。

“阿比斯,”她轻声问:“我跳得好看吗?”

守护在角落实行监视职责的男人恭敬点头,诚实回答:“很美,比我在舞剧院看过的首席还要漂亮。”

女生似乎被他哄得开心极了,旋转着圈跳回阴暗处,扑倒在床边,娇着声吐槽:“既然阿辞这么好看,那为什么谢哥哥从来不答应我的要求呢?”

“虞小姐,这逻辑不对。”

言外之意,谢京和凭什么因为你长得好看就搞特殊?

虞辞撇撇嘴,懒得跟这个某人的脑残粉掰扯。

她缄默着望向窗外。

蓝天白云,卷舒浮动,仿佛触手可及,可靠近才知道,原来他们距离那么远。

她被关在博客联盟大楼已经快两个月,这两个月里谢京和把阿比斯派到她身边,时时刻刻监督她的一切行动,禁锢她的自由。

有关于外界的情况,谢京和从不告诉她。

稍有反抗,他就断掉她的吃食,任由她饿到脱水昏迷也不管不顾。

虞辞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就像被折断羽翼的孤枝幼雀,只能栖息谢京和而活。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厌恶,甚至想饿死一了百了。

结果谢京和就把她推进手术室,扬言她不吃就强行剖开她肚子,把食物塞进去。

至于她所谓的感情?

谢京和根本不屑一顾。

人在这,心在不在都无所谓,他可以找一颗跟她相匹配的机械心脏,在里面设定好只爱他的程序,再给虞辞换上。

人比人得输。

虞辞承认自己玩不过他。

但未必就肯屈服。

谢京和敢对她心脏动手,她就能毁掉他所有基业跟心血,让他一无所有。

两人都是名副其实的神经病,就看谁更狠,或者谁先心软。

软禁的日子很漫长,虞辞难以避免的回忆前世在阁楼幽禁的最后两年,跟现在相比,她竟然分不出哪种方式更惨,亦或都一样。

冬去春来,她偶尔表现好得到谢京和允许出门放风,却也只能在他的陪同下在大楼内游走。

再然后,被他送上手术台进行解剖跟研究。

虞辞不记得她的身体被清醒着剖开又合上多少次,他们抽她的血,割她的肉,甚至将机体拆开拿去测试数据,完完全全把她当成实验工具。

每上一次手术台,她就在床头背后划到一道痕迹。

“阿比斯,”虞辞当着男人的面刻完横线,将小刀扔回去,声线轻和道:“你帮我跟谢京和说,我想喝杨枝甘露。”

阿比斯却没应,转而道:“小姐,长主吩咐过,您需要养好身体,不能喝冰饮。”

“可是我想,”虞辞站在他面前,语气趾高气昂:“他也说过,从今天开始,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你应该满足我的愿望,这才算遵守命令。”

------题外话------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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