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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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姜伸出手,“我叫陶姜,你叫什么?”
余炀只是扫了眼她干净又修长的手,没有握上,更没有报上名字,就一个过客而已,没必要。
陶姜也不尴尬,放下了手,拿过跟前的酒杯。“学生?”
“嗯”余炀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是望着舞池里舞动的身影,越看心里就越难过,越是失望。
陶姜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见到在舞池中被众星捧月的身影时,她顿时了然轻笑了一笑。“你的小女朋友?”
原来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朋友啊。
“不是!”余炀收回目光,一饮而尽杯中酒水,速度太快,一下子闷堵得胸口难受不已。
“不是,那就是暗恋咯。”陶姜单手支撑着下巴,有几分感兴趣地讲道。
余炀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你话真多,你家里人不嫌你烦么?”
“嘿”陶姜没生气,只是有几分轻佻的模样。“出来玩玩,不聊聊天,真的很无聊耶~”
她话刚讲完,就有一个男人过来搭讪了。
“美女,自己一个人啊?要不要一起。”男人凑近在她耳边低语,“要不要去哥哥的别墅游泳?”
陶姜一扭头就能看到余炀促狭的眼神,她指了指余炀。“没瞧见我带着小弟弟一块出来么。”
祸水忽然被引到头上来,对上男人不善视线,余炀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不介意三人的话,我无所谓。”
男人脸一黑,骂骂咧咧的走了。
陶姜与余炀对视一眼,没忍住纷纷笑出了声。
“余炀,可以叫我阿炀。”余炀伸出手,自我介绍。
陶姜高傲地瞥了眼他的手,没有握上,而是拿起酒杯喝酒。
余炀晓得她在记刚才的仇,也没说什么,又招呼酒保给彼此点了杯酒。
“你是医生?”余炀问道。
“你怎么知道?”陶姜意外挑挑眉。
余炀看了看她葱白又修长的手指,“你的手保养得很好看。”
陶姜了然,“小朋友观察力倒是不错。”
“一般般吧。”余炀吐了口浑浊之气,聊一下天,转一下注意力,心里头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说真的,小朋友那舞池里的那女孩是你的谁?”几杯酒下肚,陶姜的脸微红,娇嫩得很。
余炀失神,隔了好一会才讲道:“一起长大的朋友。”
陶姜提醒道:“小朋友,再不行动起来,你的一起长大朋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余炀苦笑,“早就被抢走了,又不是今晚才被抢走。”
这么多年下来,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做什么,付出的再多,李矜韫依旧不会喜欢他,他继续再这样执着下去,又何必了!
现在,他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哦?”陶姜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介不介意说说?看你这样子沉闷得不像个年轻人,姐姐不介意当垃圾桶,让你吐槽吐槽。”
其实是她无聊,想听听故事,最近都没活干,老大行迹不定,锦爷又忙着谈恋爱,都没有一个人有空陪她,她今晚只能一个人无聊的出来喝酒。
“我介意。”余炀靠着吧台,眼眸发红,看起来很是难受。
这么多年的情感,一想到分割开来,他心就揪疼得厉害。
“哟”看出余炀的情绪起伏有些大,陶姜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调侃了一句。“小朋友若是想哭的话,姐姐不介意把肩头借给你靠,姐姐长得还算看得过去,这下你不介意了吧。”
“呵”余炀被她这话逗笑了一下,心口憋闷依旧在。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舞池,像是望着时间的岁月长河,幽幽无多余情绪的缓缓讲道:“我与她一块长大,从小到大,一切都以她为重心,只要是她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甚至傻傻的行动起来,费心费力做完一切后,才发现是她随口的一句话。”
余炀难堪低头,脸深深埋进手掌之中。
回想一下,他真的很傻。
陶姜收敛了一下脸上看笑话的深情,这样看来,这位小朋友伤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的重。
重重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余炀抹掉眼角渗出的湿润。“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我以为只要我做的足够好,她就能知道我的好,看到我的存在,结果,并不是这样。”
他可笑地摇了摇头,他做得再多,终究比不上陆岷允的随便一个眼神,随口的一句话。
“然后呢?”陶姜好奇问了问,既然他都做了这么多,为什么那个女孩没有接受他,哪怕是冷心冷肺,起码会有一丝感动吧,而不是一直冰冷冷的。
“她喜欢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一起长大的,以至于我做什么,她都看不上。”余炀苦涩的笑了起来,看向陶姜,眼眶很红。“我是不是很失败?”
陶姜心里微微一痛,有点心疼这个小朋友了。“怎么会呢,你有你的人格魅力,她看不到是她的损失。”
一副老大姐,一副过来人的拍拍余炀的肩头。“过来人的我给你一个建议,人啊,要及时止损,不要往明知道是什么结果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没有人会心疼你,只有你自己知道疼,也只有你自己心疼自己,如果就连自己都不爱护自己,又何来谈别人爱护你呢。”
余炀愣了愣,有些将陶姜的话听了下去。
对啊,人要及时止损,如果自己不心疼自己,又何来谈别人来心疼自己。
抹了抹把脸,余炀看向陶姜。“你们做医生的都这么理智吗?”
“不是我理智,而是局外人思路清晰,小朋友就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一个不懂得心疼你的人执着,不划算,不划算,你得愧疚自己父母,养你这么大可不是让人这么糟蹋的。”陶姜笑道。
陶姜的话,余炀听进去了,甚至细细品味话中深意。
接下来两人聊得甚欢,甚至都发下彼此的芥蒂。
“等有空,我带你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绝对会吓你一大跳!”陶姜手舞足蹈地讲道,有几分醉态,迷离着妖艳的双眸。
“行,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余炀很给面子,表现出一脸期待。
陶姜看着他,摇头直笑。
跳了一身汗的李矜韫回到吧台,瞧见余炀身边坐了一个女人,她既好奇又有些不太高兴了,余炀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而且跟那女人聊得很开心,关键是那女人坐的是她的位置!
“你新认识的朋友?”坐到另外一边,李矜韫试探的问着,打量起陶姜,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有点担心余炀会被骗了。
“嗯,陶姜。”余炀对李矜韫没有以往的专注以及热情,他想从今天开始冷却对她的情感,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放下,重新开始。
“陶姜,这是我朋友李矜韫。”他继续为两人介绍着。
陶姜歪了歪上半身,倾斜朝余炀靠近,隔着他同李矜韫打着招呼。“哈喽小妹妹,很高兴认识你!”
一股酒扑鼻,李矜韫嫌弃的皱眉,在余炀耳边低语。“你上哪认识的酒鬼,臭死了,快点把她打发走!”
还没等余炀说话,夏辉倒是开口热情的打招呼。“美女,我叫夏辉,很高兴认识你。”
陶姜歪歪扭扭的坐着,有些傻的笑了笑,看起来醉得不轻。
“余大炀,快点把她打发走!”久久不见余炀有动静,李矜韫不高兴了。
“她是我朋友。”余炀如此讲道,并没有多看李矜韫一眼。
“你的朋友,你们才认识多久而已,就以朋友相称了?你别傻傻的被人欺骗了去!”李矜韫直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非常不高兴余炀对她的态度冰冷,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女的?
两人气氛紧张,夏辉赶忙打了一个圆场。“哎呀,大家都是出来交朋友的,有什么可吵,要不我来照顾陶姜好了,她有些醉了!”
说着他就要朝陶姜伸出手,余炀侧身挡了挡,不善道:“不用了,我会照顾她。”
他看向李矜韫,“我要送她回家,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李矜韫拉下脸,明显不满余炀的这安排。“我不要,你送回家,让司机送那个酒鬼!”
“她不是酒鬼,她是我朋友,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朋友。”余炀态度坚硬地讲道。
李矜韫怎么都想不断才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一向让着她的余炀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怎么就不尊重你的朋友了?我这是担心你上当受骗,余大炀,你清醒点,别犯傻了,这种地方能交到什么好朋友!”
“那他呢?”余炀讽刺的看了看夏辉。
无辜躺中抢的夏辉无语摊开手,“你们俩吵别拉上我呀!”
李矜韫温怒,“夏辉不一样!”
余炀讥讽一笑,“你交的朋友就是真心实意,我交朋友就是虚情假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李矜韫气道,觉得余炀转变这么大一定是那个女人哄骗了他。
“你对我的态度转变这么大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别忘了,刚不久你才向我表白了,余大炀,没想到你的喜欢是这么敷衍!”
随随便便来一个女的就能改变她的待遇,叶折是一个,现在这个女的又是一个。
余炀脸一冷,彻底的失望无比,李矜韫这话无疑是在质疑他对她这么多年情感的付出!
他的一片真心成了随随便便可以改变的一句话。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李矜韫,你记住,从今天开始至以后,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跟谁交朋友,跟谁好,对谁好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余炀扶起醉得不醒人事的陶姜,“你是想自己回去,还是坐司机的车回去随便你,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更不会插手。”
“你是爱买醉,爱跟谁交朋友我的都无所谓!”
这是他有史以来对李矜韫说得最狠的一席话,不再多看李矜韫一眼,他扶着陶姜走人了。
生怕自己再走慢一点就会懊悔回头,或者同李矜韫道歉。
如陶姜所讲,这次他真的要及时止损了!
李矜韫因余炀这些话而白了脸,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余炀了,更是意识到余炀所说的话是真的!
想上去道歉又没有勇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男孩渐渐消失的背影。
看出李矜韫心情不好,夏辉哄着。“别管他,男人的话不可信,他那么喜欢你,明天会主动跟你道歉的,咱们继续去跳舞,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心情。”
“真、真的吗?”李矜韫犹豫,余炀真的明天就会跟她道歉,明天他们两人就会和好如初吗?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夏辉牵着她的手,“走吧,别为了这点小事而不开心!”
想到余炀以往的放狠话习惯,李矜韫放下心来了,夏辉说得对,余炀明天一定会后悔跟她道歉的,到时候那家伙来道歉,她一定要好好拿捏他!
屏蔽糟心事,李矜韫与夏辉再度回到舞池疯狂起来。
余炀扶着陶姜前脚刚离开酒吧,后脚本醉得几乎站不稳的人立即像打了鸡血,一下子满格复活。
陶姜笑嘻嘻的给余炀竖起大拇指,“牛逼,怎样,说清楚了,心情是不是放松很多了?”
余炀惊讶,“你、你没有醉?你是装醉的?!”
他有种被人戏耍的气愤,总感觉陶姜是故意在戏弄他,只为看他笑话。
陶姜理亏但不心虚,反怪起余炀眼神儿不好。“我没说我醉了啊,是你自己以为我醉了,你看错了,可别怪我身上。”
余炀气闷,黑着脸转身走人。
“喂喂喂,生气啦?就这点小事你就生气啦?小朋友,你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点吧!”踩着恨天高,陶姜“登登”的跟在余炀身后。
余炀没说话,只是脚步越走越快,像是要甩掉什么难缠的东西般。
“喂,小朋友,走慢点,我要追不上你了!”陶姜叫唤着,一时间运动过大,胃里一阵翻滚,酒气上来,她停了下来,扶着墙壁狼狈吐了起来。
久久没听见高跟鞋独特又高调的声响,余炀刹住快步的速度,回头才发现陶姜没跟上来。
他转身走了回去,拍了拍吐得昏天暗地的人。“没事吧你?酒量不行干嘛喝这么多酒。”
陶姜抹了抹嘴角的污秽,“这得怪你跑得跟兔子一样,害我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