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哥还在隔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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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推荐信,陈慕便懒得理会身后这群人的鄙夷嘲笑,径自朝门外走去。
临到门前,想了想又转头问了一句:“胡掌柜,你可知,这知县之子要这幅笔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胡托冷哼一声:“男人要这东西还能干什么,定是送女人啊,你小子到时可别胡写一通,被衙役给乱棍打死。”
听这话陈慕顿时明了,无视冷嘲热讽,回头仍是抱拳一礼。
“谢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
一堆人仍以陈慕此举不断奚落嘲笑,终是想不通一童生未过之人,到底哪儿来的勇气去衙门。
但唯有胡托愣在原地凝望着这道背影。
“这小子……”
即便仍一身破旧不堪,但不知为何此人气场似乎变了,难不成那日被自己揍了一顿,把疯病给打好了?
陈慕在城里又买了些猪肉,等回到家里的时候,日头刚刚落山。
这一天下来,大哥跟柳思砍了一堆木材陈在屋前。
见陈慕回来,陈江河放下锯子笑道:“等木材砍够了,再叫村里乡亲们过来帮衬下,你小子明天回来,多买点肉。”
乡村就是这样,哪家若有事儿要帮忙,不需要给钱,完事儿招呼一顿好酒好菜就行了,相比之下,乡里人还是要淳朴一些。
望着一地的树干,陈慕却拍了拍陈江河肩膀:“大哥
,差不多弄弄就行了,咱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这山沟里待着。”
闻言,陈江河先是一愣,不过随后笑道:“但终究是这穷山沟把咱们养大的,即便不住,老宅也得留着,听咱爹以前说,这老宅位置恰逢长江龙子脉,保不齐啊,以后得出个皇帝。”
说到这儿,二人互视一眼,皆是一笑。
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乡愁这东西陈慕没有概念。
“陈慕回来啦?”
就在此时,柳思闻声走了出来,如今日日有肉吃,她这气色比以前好太多了,不再像之前,一脸的菜色,特别是这眼睛……等等。
虚眼瞧了瞧,这才发现柳思这眉毛浓的都快跟张飞李逵一流有的一拼了。
柳思显然也注意到自己的眼神,俏脸一红,随即轻声道:“大哥昨天给的墨笔,我试着涂了涂……”
闻言陈慕了然,不过一想到那支铅笔,心头登即一亮。
一路上一直苦思如何摘得这三十两纹银,眼下陈慕一拍大腿,终于有法子了!
吃过饭,天色将好黑尽,大哥白天锯了不少木板,搭了两架床,毕竟不方便,他则到隔壁厨房暂时休息,今儿夜里倒是不需挤一起了。
无事儿便早早上了床,趁着桌前烛火,陈慕看着这根铅笔,只要有这玩意儿,至少有七层的把握能挣下这三十两纹银
。
待明日一早,就直接去县衙,咸鱼翻身的机会可算是来了。
陈慕趁着火光又翻看了一会儿中庸,古代科举除去八股文,所考的题大多都出自四书五经。
自个儿记忆力本就超乎常人,只要将这些东西死记硬背下来,考一个童试,问题基本不大。
不多时在墙角处擦澡的柳思终于洗完了。
随着一木盆洗澡水倾泻到门外,柳思门一关,便赤着身子朝床前走来。
陈慕才准备吹灯,不过趁着烛火瞧见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灯一熄,陈慕冷咳一声,也顾不得夏日炎热,赶忙卷上被子。
“咳咳,今天有些累了,都早点……”
话还未说完,柳思就跟条水蛇似的,直接钻了进来,随后压在自己身上。
柳思虽瘦削了些,但身形比例极好,平日里经常干农活,不同于前世的女子抱在怀里就跟只猫似的柔弱无骨。
她紧紧贴在自己腹部,除去胸口之外,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处都透着一丝力量感,更甚腹部似乎还有马甲线。
白日里陈慕是一家之主,但此时在床上,他却是任由摆布的猎物,柳思才是猎人。
柳思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窸声道:“今天床不会塌了吧,我觉得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原主本就不咋运动,身
子弱的很,此时被柳思钳制住,动都动不了,遇过那么多女人,这还是他头一遭这么被动。
不过此时却有一种被动侵占的心理快感,陈慕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在这个情况下,到底是这样的感受。
“媳……媳妇儿,咱冷静点,大哥就在隔壁,我……我害羞!”
毕竟是女儿家,想若真被哥哥听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不过一连忍了二十几年,柳思并不想就这么放过陈慕。
“这……大哥应该听不见吧?”
“房子几天就修好了,媳妇儿,过几天,过几天好不好?”
柳思犹豫片刻,冷哼一声,终究还是放过了陈慕。
待一切平静下来,陈慕偷偷叹了口气,倒不是自个儿矜持,主要是柳思势头来的太猛了,本就疲惫的很,一旦今晚开了头,何止一两次,非得把自个儿吃干净才罢休。
若是影响明日办正事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夜就此作罢,次日清晨,大哥跟柳思拿上东西再次进山。
至于陈慕,拿上铅笔便往夜郎城走去。
县衙这地儿,属整个夜郎县最高的权利中心,知县这个官职相当于现代县长这么个职务。
虽就一正八品绿袍官,但手中权利却不是现代县长能比的,政治经济等一切事务都掌控在知县一人手里。
像夜郎县这种离王朝权利
中心较远的地方,知县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生杀予夺全在他手中。
陈慕打量着面前这座知县衙门,同电视里见的差不多,红漆高墙,门前置有两座石狮,威严的很。
而门前则站着两名腰佩朴刀的皂班衙役,一脸的肾虚模样,显然是俩经常上班摸鱼的酒囊饭袋。
“嘿嘿,二位早上好啊。”
见来人,二人警惕瞧了一眼:“何事?”
陈慕将包里的举荐信拿了出来:“听闻知县家少爷寻一副笔墨,小的特地前来一试。”
两人拆开举荐信一瞧,见上面有胡托的落款,便点了点头:“原来是胡举人举荐来的,跟我来吧。”
县衙是主事办公的地方,随着衙役引路,陈慕便再一次来到一家宅邸门前。
这才进门,屋内便有俩人走了出来,皆穿着一身粗布麻裳,显然是下人,不过二人却还抬着一人出来。
瞧一身直缀,应是个文人,不过面上有一极显眼的巴掌印,似乎是给一巴掌扇昏死过去了。
陈慕顿时意识不对劲,不过当下仍问道:“这……啥情况?”
衙役看了眼被甩在街边的人,随后淡淡道:“这段时间少说来过百来人,都搞些无病呻吟的俗词,被少爷打了呗?”
陈慕不自主摸了摸脸,随后悻悻一笑:“你…你们这少爷,手劲儿还挺大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