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席面开戏,角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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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郡主倒是走过来，借着手中的远亭芙蓉花团扇挡着说道：“怎么样？到底你分辨多少，不如瑞王什么都没说吧。”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却也不大。依旧笑着同旁人点头。
“哼。跳梁小丑罢了。到底一介妾室。”苏雪荣说着却是还看向了高夫人笑着。
高夫人对上苏雪荣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一下转了身子继续同旁人说笑。
苏雪荣却也不气，笑容更甚。转头看了一眼平安郡主说道：“姨母，要开戏了。”
平安郡主也笑着点了点头。“戏不是早就开了吗？”
苏雪荣去同其他旁的闺秀一块先吃起了瓜子。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瑞王妃。苏雪荣只是静静的听着，这里可是没有旁人可说瑞王妃的不是的。此刻都拉着苏雪荣道：“苏姐姐，您同瑞王妃相熟，这到底什么秘术，能把瑞王治成这般。若是能传授我们，待我们成婚也好些。”
“你呀，光凭你那舞姿、琴意，怕是就是不成。”李姿儿突然在后头说道。“我姐姐说了，中秋夜宴，瑞王妃可是得了陛下夸奖，琴音一绝。你呀再回去请先生多练练吧。”李姿儿这番一说话，几个贵女便也围着她去问宫中之事了。李姿儿是宫中宸贵妃李娇儿的嫡亲妹妹。又得了恩旨，能常常进宫，自是旁人都觉得知道很多隐秘事。
苏雪荣也只是听着，同这些小姐们也就是表面的亲厚，同常苒那般的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平安郡主同苏雪荣分开后，便又去外头听戏。律王妃同云夫人也在听戏，屋里吵吵嚷嚷的反而是这清静些。两人正在悄悄说着话，看到平安郡主过来，便停住了。可这突兀的停住，便有些不大自然。
平安郡主倒是没觉得什么，本来就不大相熟，也没必要解释什么，聊也聊不大一块，便拿起边上的糕点，用绢子挡着吃了一小口。
云夫人看到平安郡主坐在边上，开口说道：“正巧郡主娘娘来了，郡主娘娘可是宫里长大的，您说的这事呀，指不定娘娘通着门路，听过风声，知些内情呢。”
平安郡主一听，便看了过来。
云夫人都如此说，律王妃便只好笑了笑。拿着那通体蓝色的芙蓉花团扇挡了挡，又看了看旁的人。这才挡着说道：“我是今儿远远的看到了瑞王妃，那般貌美，从前可是也有一个的。便想起了她。要莫说......这美人都长一个样。”
“貌美的？”平安郡主似是没想起来。
律王妃又说了一句。“从前，那京城第一闺秀呀。程......名那个字有些生僻，同争音。”
“这......”平安郡主急忙也四处看了看，才低声说道：“这怎的好好的提起她了？这只怕早就不知沦落到哪了。这么些年，指不定早就死了。逆案呀，二位可是真敢提。”
云夫人笑着在中间打圆场。“可惜了。一介女子，好好的被家族连累。要说像也，也不像。两人也不曾在一处见上一面。也是对比不成了。那姑娘被抄家时，瑞王妃还没来京呢。”
“可不......正好错过了。”平安郡主应着，便也不说话了。
而律王妃也不在提了，因为平安郡主方才说了，不知沦落在哪。看着戏台上，不禁叹了口气。这不是今日想起的，是那日中秋便想起了。这么些年了，早就不能在了。
良久后，平安郡主又说道：“这四喜班，到底是没有泽岚戏班演得好。就说这红娘，便是不成。”
云夫人喝了口茶盏，说道：“是。到底泽岚戏班能四处搭台子呢。戏路广，能知人心。这也不知到哪去了，过几年总能转回京城吧。到时我们云家设宴，请诸位贵人也来听上两曲。”
平安郡主直接笑道：“到时候家中小女也该婚配了吧。”这话一说完，上首三位听戏的三个人都笑成了一团。
赛场的看台上人越来越少，连着场上人也散了不少。一场又一场早已分出了胜负。可看台上的两人不过瞧个热闹，根本不曾关注台下谁夺得彩头多。常苒看看四周，便凑到萧承言耳边，却是责问说道：“萧承言，你到底要教几个女人骑马，是不是略有些姿色的都能入了瑞王的法眼？”
萧承言听到这话，才回头看向常苒。两个人险些碰到，常苒便离开些距离。萧承言看着常苒紧紧抿着的唇，忽然笑道：“刚刚是特意说那些话气我的？”放在左腿膝盖之上手还无意识的指着场下。指的便是高修堰那话。
萧承言这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却教一旁的高月盈也听得真切。高月盈急忙装作委屈状说道：“姐姐定不是有心的，月盈不计较的。王爷不必为着此事与姐姐生分。”
两人似乎都听不到高月盈说话一般，常苒双眼更是只看着萧承言说道：“王爷别在这围魏救赵，转移话题。”
萧承言反而笑的不加收敛。
常苒鼓着腮帮子说道：“您怎么不说话呢，那但凡是个女人，不是教骑马，就是比赛马。就没有点别的花样了？”
高月盈才发现，说的似乎不是一件事。但是听常苒这句，不觉就要反驳。端正身体，刚要说话，萧承言却是笑着说道：“谁说光会教骑马，还有教射箭呀。”听了常苒那般说，萧承言却是更加高兴。说明常苒开始在意了的。不是原先那般，一丝一毫看不出在意自己。
常苒一听，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呼出去。眼睛也不看着萧承言，转而看向场中。右边肩膀一动，也不让萧承言揽着了。她们相识之时，尚战也是那般。时常缠着她要学这学那。最常做的便是骑射。原来萧承言对谁都是一般的手段。不由得生气不止。
萧承言却是大笑着，瞧着常苒生气的样子。不顾着旁人，凑在常苒耳边说道：“夫人生气的样子也是这般美，可是不要给旁人活路了。夫人莫要生气，说归说。承言可是从未教习过旁人的。少时还需先生教，哪里能教不相干。前后不相捻，左右不相干。”说完有用把常苒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瞧着常苒瞬间耳朵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