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星辰满空,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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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寝时，萧承言拿着一本书在看着，等着常苒盥洗回来。心中却是清楚，白日亲一口都是不成的，现在更是不成。“我想......出去看看月亮。”听到常苒的话，便抬起头朝着常苒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在外头，觉得风呼呼的打在身上。待看常苒依旧看着天空。黑漆漆的有些点点的星空。这晚间天空并未变化，一直是这般却是也看着出神。
“王爷。您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常苒问着。
“会吧。如果你有想念的人不在了，他们就在天上。向你眨眼睛。”
常苒突然蓄了泪，却是仰望天空过了几瞬便也消失了。
“苒儿有想的人吗？”萧承言问着。突然想着，该不是当年，年少时你便有爱慕的人吧。不是身边的，是在天上的。
“承言。你说，我娘亲是哪颗星星呀？”
萧承言皱着眉头，低下头看着常苒。却是只看到常苒目中泛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哪颗星星闪烁，便是那颗。”萧承言编纂了一个说辞。
常苒果真闭上了眼睛。在睁开时却是看着天空笑了一下。萧承言一直瞧着，便问道：“找到了吗？”
“嗯。”常苒应着，却是说道：“恐怕这里看不到呢。想必娘亲在南境。只有南境的天空才能看到。难怪父亲从前总在城墙上瞧。可能就是在看那些战死的英魂。”
萧承言却是笑了一下。看着天空说道：“傻瓜。都是同一片天空的。”顿了顿又正色说道：“苒儿。你娘一定知道你在想她。”
常苒咬着唇，没有说话。
萧承言回头，瞧了一会常苒，却是也低头闭上了眼睛。良久后在抬头，睁开眼睛重新看向了天空。
常苒瞧见问道：“承言在想谁呀？”
“常芜。”
常苒一下愣住。目光从萧承言的脸上缓缓落下。低了下头，随后也抬头看着天空问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萧承言说着，却是瞧着常苒。
常苒还在看着天上问着：“哪里呀？”
“在眼前呀。”
常苒低下头，瞧着萧承言正含情的瞧着自己。
“正在瞧着我眨眼睛呢。”萧承言说着。
两个人都是几瞬没有说话，风微微吹起两人的发丝。常苒散着发，萧承言却是还高高的束起，从金色的冠上垂下来。想是晚间沐浴时也盥洗了的。便是改了白日的装扮。同当年意气风发来南境之时，一样的发型。
常苒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努力扯出一丝微笑说道：“只是长得像罢了。我终究做不了常芜。”
萧承言挑眉问道：“是吗？”
常苒努力控制眼神，不要躲闪。却是张了张嘴，还未等在说话。萧承言却是一下靠了过去，一手挡上常苒的双眼，一手揽着常苒的腰肢。便吻了下去。浅浅的一吻，却是用尽了力气。
分开之时，最后松开的是挡在常苒双眼的手。
常苒睁开眼睛，对上萧承言依旧含情的眼眸。明亮洞彻，仿佛深渊一般，又似天上星空缀在里头。可细看进去，那眸中印着自己的眼眸。
萧承言的手摸着常苒的脸。轻柔而试探的说道：“我从前知道你的存在后，就一直在想，双生子会不会记忆相通，会不会彼此相通。我有几个问题，很想问睿儿的。没来得及。”
常苒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抬起头说道：“什么问题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或许我知道。可也不一定。若是太理论的，比如军事。我便不知了。”嘴角微动，而后抿的紧紧的。瞧着萧承言。
萧承言松开手，却是一直看着常苒说道：“我想问......”突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问些什么。想了一下才道：“我想问，当年他知道我是皇子时，是什么反应。”
常苒低着眼帘，呼出口气才说道：“震惊。”
“旁的呢？”萧承言侧着脑袋问着。因为常苒已经不看向他了。目视着前方。
“后悔相交。”常苒直白的说出了口。
萧承言一下拧紧了眉头。低头看着地上。后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捂着脑袋。足足过了好一会觉得周身都被夜风侵袭凉透了才松开手，睁开眼睛说道：“我......当年还想问他，离开的时候疼吗？”
“疼。哪有不疼的？”常苒这个回答十分平静。
“那你呢。当时你知道常芜......你疼吗？”萧承言问着。手拄在膝盖上，转头问着常苒。他只是坐在亭子座位上一些而已。整个身子早都探了出去。
“痛彻心扉。”常苒转头瞧着萧承言。
萧承言听后，眉头直接聚在一起。牙关也连着动了两下说道：“今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如果......如果常芜。不。如果常睿是女孩，你觉得她会不会爱我？”萧承言问出口后，眼中含着泪光，连呼吸都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只等着常苒的回答。
可常苒迟迟未答。萧承言闭上了眼睛。觉得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便把泪水化在眼中，把疼化在心中。
常苒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良久才说道：“如......咳咳。”却是嗓子有些沙哑。轻咳几声之后才说道：“如果常睿是女子，我想她......”
萧承言抬起头，睁开眼。重新看向常苒。
“我想她爱的不是承言。是尚战。”常苒说完，眼中也含着泪，仿佛眨一下眼睛，便会落下。常苒咬了下唇一下，却是即刻松开。紧紧抿着唇，闭上了眼睛。却是拿着手中的手帕，碰了下鼻尖。
萧承言肩膀抽动，再次闭上了眼睛。却是抬手把常苒揽在怀中。
“我还想加一个问题。”很久后萧承言又说道。
常苒并未说话。
萧承言却是又道：“如果尚战不是皇子呢？”
常苒脱口而出。“尚战原本，也不是皇子呀。”
萧承言无声的笑了。紧紧搂着怀中的常苒。一切真的不重要了。眼前之人无论承不承认也都不重要了。
过了很久很久，萧承言觉得，常苒可能原也不是要看着天空的。只是有些害怕自己罢了。便说道：“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