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成婚前夕,摞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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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也是蒙的。之前筹划，宣扬。还找的常夫人拿的八字，甚至还批了八字算的命和成婚日子。连那文书都备好的。虽然常府除了秦燕怡，无他人应承。可高府已经做足了准备。如今都是大大的笑话。倒是让常府更加声势浩大。原先都笑常氏高攀高府门，如今却是变了。可高氏仍旧在这“风声”中。光替他人造势了，不光没娶成妻子，还丢了瑞王府正妻的位置。高月盈气的直回高家哭。高修堰也在房中看书，好几天没曾出来。
常府一跃也是侯爵之家，不是没有迹象可寻。常文华多年戍边大将，且这几年南边境并未闹出过事，风调雨顺，治理有度。常衡这个智征将军跟着瑞王一直屡立战功，可是一直没有个什么赏。连着他人都得了封赏，智征将军却是没有的。之前这常文华的智勇将军还在。常衡这智征将军，却是不好越过了去。这明旨常衡承袭爵位，也是赏。
常府云芙阁。
那院子中真是没地方下脚。边上原先预备着给常苒那归宁小住的祈斓院。那还没等住，便先被这些聘礼堆满了。可为着那做媒的镇国公夫人要住进来，那祈斓院便又腾了出来大半。这聘礼便又被折腾了好十几个大箱子。又罗列在了云芙阁院子中。这还连着外头院子全堆着。苏雪荣丝毫没夸张。好不容易都堆到了库房中，才有地方走。却是都在库房中落得可高。苏雪荣又好奇好事，打开看了好多个箱子。还拿出来那新衣裳给常苒比划着。又找了好的直拉着常苒试了。常苒被抓着忙活，并未得空细细思量，这礼部刚量体不过两日。怎么会有这么多合身的衣裳，跟着就送了来。天南地北的，还都是时新的样式，并不像好久之前做出的成体衣。其实也为这常苒这两年并未长胖，那萧承言时常瞧着，早知身量。
常衡年前回京时，萧承言便已经开始着人准备了。那些个衣裳多是那时候就已经安排各地绣娘紧着做的。钗环首饰更是多年积攒。
常衡现下站在云芙阁院子中，看到那些聘礼箱子，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这瑞王可真是费心。这些东西，光置办那单子就得不少时候，还都罗列齐全了。可也真是费心了。这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局，难不成头一次说笑着问自己时，便是打上常苒的主意了不成？可那头一次是什么时候，真的记不得了。好像每一段时间，萧承言便会打趣一次。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两张薄纸，倒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做的不到位了。
常衡站在常苒门口叫道：“苒儿。”
沐菊先出来行了一礼。“少爷请。小姐食甜点呢。”
常衡挑眉走了进去。正看到常苒在吃着。那餐桌上还有两个食了一半的餐食和碗筷。那边上站着的芷兰，嘴角还挂着酥饼的渣子。
常衡一笑说道：“你过得倒是清闲。”说完便坐在一个之前不曾坐人的位置上，“都坐，继续吃吧。”
芷兰大大咧咧的又坐在常苒边上吃了起来。沐菊却是没坐的，只是接过了常衡手中的单子。递到常苒手中。
常苒匆匆看了一眼，用绢子擦擦嘴，问道：“这是什么？兄长给我添的？”
“自是。亲妹子要离开我了。可也得过得好不是。做哥哥的，该出些的。”常衡并未看常苒，只是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酥饼。
沐菊一见，以为常衡也是要吃些的。即刻拿着边上的水盆过来，侍候常衡净手。又退出去，拿了新的碗筷和甜水汤回来。
常衡只是舀着汤匙，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常苒瞧着那两张写的密集字迹的纸，想着这几年常衡俸禄都给了自己，合着他自己半点未花，这往日剩余的那些，又统统给她添置了过来。忍不住的笑着说道：“兄长真是贴心，到真是有些我没想到的。只是用不了这么多，我只拿几样，便也够了。还是兄长多留些吧。我本就这样的门第，拿再多......到瑞王府那样的门户，也是无用的。兄长日后还要娶亲的。”常苒说完看了沐菊一眼。
沐菊急忙去妆台边，也拿了一叠文书和用粗麻绑成厚厚的本子来。
“这是......母亲去了后，我接管了母亲的一应家当田产铺子。那本子是这几年开支明细的摘要汇总。详细的用度支出也有，就在那边库房里头，到时候兄长要看便让小铎找出来。当然，这些年也不加节度，也花费了不少。”常苒一笑，一指边上那些文书，“那边是我给兄长留出来的。我也是留了的。兄长不用担心。”
常衡也拿过看了看那本子。又简略扫了扫文书。这何止是分给自己，这是把泰半全留给自己了。常衡不禁笑了笑，把那些重新放在沐菊手中。才看着常苒说道：“妹妹这是做什么？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你如今虽是要出嫁了。可到底我们打碎了骨头连着筋，你还要当那泼出去的水不成。你这现在要撒手把这些都丢给我，我可是要头痛了。你就劳累点，还是你管着吧。日后我要是有要银钱花销的，再去找你。”
“可......”常苒手中拿着叱勺，思量着。
“左右放在你那，我安心。这叫我一时之间去哪找人去。虽说外院的不是外人，可到底还不是咱们云芙阁的不是。”
“那好吧。”常苒说着。
“对了，金器首饰你准备好了吗？我可是没准备。”常衡问着。
“这今日瑞王府倒是差人送来了一副。可看着好生老气。我还在想，要不要去重新定制一份，可又怕时日不够。但是带着真是不大好看的样子。“
“总是成婚一遭，还是要美一些的。我午间无事，同你一道去吧。”常衡笑着站起来。
“好。”常苒本就穿得得体，出门是足够了的，便也站起身直接便带着沐菊出去了。
留下芷兰一会吃完，好就手收拾了。
常衡并未带太多的人，只带了两个随身的护卫。
去的是京城中金器做的甚好的金缕楼。常苒说要打造成婚的一整套金饰。金缕楼拿着样式给常苒挑着。看常苒翻了又翻，像是都不满意。便问道：“可是做喜事？”
“是。”常苒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