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千里红妆,送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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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管家正好到了云芙阁回话，那瑞王府的管家却是笑着说道：“莫急，这今日是礼金，连着那宝石珠串等抬了一百二十八抬之数。若是想对一对数，便按着这单子后头找便好。这誊写的宣纸单子一共四份。瑞王府留下两份，今日一道送来两份。其中一份是王爷亲写的。便是早前呈给王妃的那份。那铜制的礼单还没打好呢。只怕还需要时日。”

常苒和苏雪荣在房间也是听到了这话的，常苒不禁看了看那手边的单子。红了脸。外头自是瞧不见的，为着来回搬着东西，便找了一个比人高的屏风挡在门口。

苏雪荣却是低低轻笑，同略略红着脸的常苒说道：“头一次听吧。这都称上王妃了。可欢喜？”

“姐姐。”常苒娇嗔的说道。不禁更红了脸。

苏雪荣笑着站起身，走到了门口，隔着屏风问道：“这怎么的瑞王府的礼同旁家都不同呢？怎么只这些珠宝金子？未免俗气。”

这话常苒也回头瞧了一眼，急忙轻轻咳嗽一声。可心中不觉的有些疑惑的。低头才翻着那单子，发现其上罗列了不少东西。光那单子就一大串，这要是都展开了瞧，确是比人都高出不少的。可看着那字，真是好。菱角分明，铿锵有力。

瑞王府管家也是轻笑的说道：“是。是。姑娘说的对，今日却是俗了些。明日送的是衣衫布料。也是不大雅的。雅的后日才能到。”

常安也接着说道：“特来回禀小姐。那今日虽是都放下了。可明日却是没地方了。恐怕要开两个院子才成。一会便把这些对下数，便先挪进去。明日的才有余富挪的进来。”

常苒拿着那单子，站起身也到了屏风前说道：“怎么还很多吗？”

苏雪荣顺手拿过常苒手中的文书单子瞧着。

瑞王府管家在外禀告道：“是的，王妃主子。明日那衣衫、皮子也是一百二十八抬。爷的意思是就紧着您这两年穿罢了。只挑着您爱的样式上身，那些不爱的便放置着便好。不拘着那些。等嫁过去了，来年在做新的。后日那一应物品摆件、古董瓷器。名家书画、田契商铺的契凭还有祭品，零零总总的加在一块，也是一百二十八抬之数。当然了，那四季礼饼、茶团、古酒、大雁、成婚时戴的金器也是那日送来。都是另外着人捧来的。家禽、骏马也是着人另外牵了。这些都是不算箱子中的。”顿了一顿才又说道：“那凤冠会随着新衣一同送来。待催妆的盖头等还会过几日再来。总要错开几日的。”

可常苒听后便有些央央的。动了动嘴，才道：“安叔。您定吧。先可着这云芙阁和边上的祈斓院先放置。”

“是。”常安应着。便去了。

回到房中坐好。苏雪荣便也跟着重新做了回来，却是瞧着常苒又皱起了眉头。问道：“怎的又不开心了？”

常苒微微扯了下嘴角说道：“我现下可算知道，为何要门当户对了。这送来这些个东西，我攒几辈子怕是都够不上今日这个数的。可别说还有没送来的了。唉。”

苏雪荣听后，却是笑了。“这你怕什么。你该笑才是。就冲着这个，你就该偷笑了。”说完指了指那手中摊开的单子。

“为何？”常苒挑眉问着。

“你呀。就是想多了。身在其中不自知。你看看这京中，那前几年，你也看了不少婚嫁了吧。哪家下聘是这般的？那旁的亲王也不是这般的呀。再说这单子，这么多，那誊抄一遍都多久。哪个不是下人文书誊抄的，那瑞王却是亲写了一份还给你送了过来。这哪个旁人能知道这种内宅事，可瑞王却是做了的。这便是看重你，并不为着给旁人瞧的。你嫁过去便是享福去了。总不会冷着你，至少那么些个衣裳呢。明儿就到了。”

常苒听后不禁就笑了。摇了摇头，轻抚着额头。

这番那些放置定了的箱子，又在常府院子中，又挪动放置了一回。一直到了暮色，才规制完离开。常文华同常衡才从前院回来。常文华一直在前院书房看着书，却是也开着门听着动静。常衡更是一直指挥着众人。

后来三日后，那除了连理院，别说开两个院子了，那整个规制的院子，全都铺满了。这下再也没人想着，对上一对单子了。

苏雪荣又住了几日。那教习嬷嬷走后，苏雪荣才走。出了永安侯常府门，便自行到了勤国公府“做客”。坐在那后院，硬是拉着勤国公夫人和赵希瑶说道：“我在那房中说着话，那外头叮叮当当的响着。隔着那屏风，我还同搬得人说，那空抬、虚抬的箱子就不用搬来了，够排场了。那管事的却回说，‘回姑娘，没有虚抬的。那每个箱子都是满满登登的。那是实在放不下才置了这么多箱子。’这我就纳闷呀，这瑞王府得多大的地方，能放下这么多东西。那管事的却还说呢，‘不光是瑞王府抬来的。那边上几个京郊的院子里，也放着不少。都从那抬过来的。天还没亮就往京中搬’”苏雪荣说完，就见赵希瑶气的直大口呼吸着。

苏雪荣一见这模样，笑的不行。本就是为了气着赵希瑶而来，便又说道：“我看了看，那光衣衫绸缎便一百二十八抬。其中八成都是成品衣。紧着苒妹妹身量做的。也都是女孩子家爱的花样。只怕这也就紧着这两年穿的，这之后但凡生了子嗣，那都上不了身了。这钗环首饰、珠玉宝石的箱子也这个数。那其余的金器，摆件，用品更是多。还有那大雁，赤金的笼子装来的双雁，那在笼子里还直扑腾，那鲜活的呦，我这还是头次见。”瞧着那赵希瑶头发都险些气的竖了起来，苏雪荣才止住口。“我看姐姐也没安排我留下午膳的样子，我便先走吧。这听说是瑞王那边性子急，那催妆的花髻、盖头。那明儿便要到了。可堪是猴急的。离着成婚还有些时候，害怕常家妹妹跑了不成。这边常府和礼部的还没去布置院子呢，听说瑞王府那边已经先布置上了。都是正红色的绸挂。”

苏雪荣人还没走出院子，便听那屋里生了好大的气。气的先是摔了茶盏，又连着花瓶摆件屋中一应都被摔碎了。苏雪荣笑着边出去边说：“这可比常府热闹呀。从今后，这常府，也是一侯爵之家了。能在这京中，争一片天了。可真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