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拜访常府,收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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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管家先得了风声，急忙便迎了过来。引着萧承言去后院云芙阁。
萧承言突然到来，连常衡都是未想到的。听了消息，便迎在云芙阁院门口。并未来得及再往前迎接的。远远的一瞧萧承言后面雁南拿着那些。不禁笑道：“这七皇子亲来，府中没摆香案，设宴本就是无理了。却叫七皇子破费了。这带的什么？字帖吗？古籍可是不像呀。”常衡笑完挥手，那常管家便退了出去。
常管家是得力的，即刻便把云芙阁远远的着人隔了起来。并吩咐看着的人说道：“任何人不准进去。无论谁来，都要通报。”这外府的自是不会突然进来，那这话便是说这府里的。
萧承言听到这吩咐，便知道这管家在常府权柄极大。甚至只在常衡之下。萧承言并不关心常府之事，只是看着常衡一笑。“咳，我可是空手来的，这原都是你这府里的。我不过接下来而已。”
“府里？”常衡一听急忙变了脸色。“你把这帖子收了？”伸出手拿了一个，却是一带掉在地上了两三个。
云芙阁院子里的子卓，急忙蹲下身子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又从雁南手中接下来不少，恭敬地捧着。
常衡拿在手中翻开看着。便重重合上摔在雁南手中。看了萧承言说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怎么就叫收了呢？”
“也不用这般急切吧。这不都是给你的帖子吗？你这少年郎单着这么多年，也该找个人侍候你了。”萧承言说着便往里走。
“这边。”常衡说道，引着萧承言往东边而去。
“这可真是长子睡东房呀。”萧承言笑着。
进了屋，那帖子都被放置在书房的桌子上。常衡却是铁着脸，叫子卓去上壶茶。
“上茶做什么？不是出去吗？”萧承言看着常衡问道。
“不去了。你给我拦了这么多活计，我今日哪里还出的去。我得今日都解决了，才不留着话柄。免得日后掰扯。”常衡说着。坐在书桌前，拿了一个帖子简略看看，很快就拿着笔在边上写着什么。
“这也不着急，你不得一家家的看嘛......在打听打听那她家闺女如何。总不能这帖子上说好就好。还有他们的家族，日后能不能助你更上一......”萧承言笑着拿起一个看着，却是笑容凝固了。
放下又拿起一个看着。足足看了四、五个。发现上面写的大同小异。却不是给常衡介绍娘子。而是求娶常家三小姐的。“这......这怎么都是求娶你妹妹的？”萧承言忍不住说道。看着这三十多个帖子放置在眼前，连萧承言却觉得。自己定是有病的，好好的接这个茬做什么，这真是把常苒当成自己姊妹了不成？自己给她......给她接了这么多因缘帖。难道真怕常苒近日嫁不出去不成。
萧承言把手中的帖子重重的放下。
常衡抬起眼，看着萧承言的神情却是笑了。“怎么，没给我打发出去，你还失望了不成？”
“这怎么求娶的帖子，都递到你这了？这不都父母之命吗？你一个做兄长的。”萧承言微微皱着眉头。虽是之前想定了，自己同常苒扯不上关系，可也不想为着自己，这么急就嫁了出去。那些个人家还是要好好考察一番才行的。
“唉。我与父亲都常在边境。现在府里我姨娘管家。不过她的话苒儿怎么会听嘛......总不能费尽周折的大老远派人送去南边境给我父亲吧。这不正巧我回来了嘛。”
萧承言站在边上瞧着，常衡每副帖子，都是草草的看了看，便写了由头推拒了。一律都是“三妹年岁还小。刚刚及笄未满一年。仍需读书识字。婚事之事还不考虑。总还要留给几年光景。......”
“你妹妹，都及笄了？那怎么没见办个什么席面呢？我好备份礼。”萧承言看到常衡写的不禁问道。说出口后想想加了半句，“自是看你的面子，叫人送过来个礼”。心中细细想来，却是早该及笄了。他离开南边境的那年建元三十七年，她说的十三岁，而现在已经建元四十年了。她该是十六了。未满一年......莫非今年生辰还没到。
“根本没办。”常衡回道。却是写着字，头也没抬。
“没办？为什么呀？于女子而言，不是大礼吗？只那一次的呀。”萧承言皱起了眉头，不禁更加好奇。
“我提了。可她没回来。她那时也是刚到凌洲不久。”抬头看看萧承言，看到萧承言满脸的沮丧。想了想才又问道：“你真想知道？”
“嗯。”
“她回信说，‘亲母亡故未满三年。仍在孝期，不宜作礼。且降生之日，也是令亲母受苦之日，那日愿意焚香叩拜于佛前祝祷。’到底是女子，本就是多依赖我母亲的。”常衡也是叹了叹气，“我就，给她送了礼。而已。”继续写着。
萧承言听后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难怪她衣服都是素色，那么素净。那一玫红色披肩还是被人久劝着才穿的。
常衡写了几笔，又抬头看着萧承言说道：“你也是算参加了的。”然后把手上这份请帖，也放在了边上。干着墨迹。
“什么？”萧承言不解。
“你品了她及笄时酿造的桂花酒呀。”常衡说完，又翻开另一份请帖。
“那酒......她是秋日的生辰？”萧承言问着。
“是呀。”常衡应着。却是依旧把手中写好了推拒的请柬，成摞的放在边上。
萧承言又不好再问常苒的具体生辰，便只是低眉看着边上那帖子上，无一不是被拒了，不禁笑着问道：“这么多，你都没相中的？”
“这都什么人家，还好意思来递帖子。”说着给萧承言指着其中几个，评论了一番。
看着常衡对于这个妹妹真是护的紧，更是挑剔。那真是高不成，家世太复杂推拒。样貌粗狂推拒。人品不是尚佳推拒。真真是让这些人家，都求告无门。那门户再高的还有些是看不上他们常家的。那门户低的好像也是不大好来找人商议的。看样子常苒这婚事，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定的。萧承言喝着送来的茶，不禁调侃笑道：“你还要玉帝不成？不如嫁给你自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