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浪漫(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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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皮带被解开,乔安年动作娴熟地抽出,抛在了一边。
指尖解开小孩儿西裤的纽扣。
贺南楼身体微僵。
乔安年的唇瓣贴着他的耳朵,“紧张”
轻吻小孩儿的耳朵,“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这话过于熟悉。
贺南楼眸光幽深。
乔安年笑了笑,吻上小孩儿的唇,掌心遮住贺南楼黝黑的眼睛。
黑暗会把所有的安全感数以万计地扩大。
贺南楼僵直着身体,他听见裤子被扔在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覆在身上的重量移开,遮住眼睛那只手也拿开了。
贺南楼睁开眼,他花了几秒的时间适应眼前的光。
贺南楼垂眸,眼底染上几分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继续
乔安年眨了眨眼,“不想动。”
他们的第一次,小楼其实花了很多时间,等他适应,也花了很多的耐心,去照顾他的感受。
事后也是,抱着他回床上,清理、擦洗,量体温
太麻烦了。
乔安年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但是他好像今天才知道,他以前不怕麻烦,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其他的选项。
他已经习惯了绷着一根弦,他从来没有试着偷过懒。
过往的经历,养成了他照顾人的习惯,他从来没有试过,被谁照顾过。
事实上,被人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感觉还不错。
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跟小楼在一起时所带来的的松弛感。
乔安年勾住贺南楼的脖颈,对小孩儿道“你来。”
贺南楼眸色陡然转深,拿了床头的一个套子,撕开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太足。
两个人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汗。
乔安年的双手放在小孩儿肩上,指尖倏地用力。
为了方便写程序,乔安年的指甲只要稍微长一点就会剪掉,即便如此,贺南楼的肩上还是出现一道极深的指甲印痕。
被扔到一旁的裤子里的手机振着。
乔安年睁开湿润的眼睛,他的脸颊潮红一片。
贺南楼去拿手机。
乔安年以为小孩儿要把手机递给他,他把手伸过去,结果,小孩儿并没有把手机给他,而是直接按了接通。
林乐乐的大嗓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出。
“大乔,你是掉厕所里了要兄弟去拉你”
贺南楼“他跟我在一起。”
截然不同于乔安年的清冷嗓音抵达林乐乐的耳边。
林乐乐喝了酒,大脑有些迟钝,但是一点没妨碍他回话的速度,“喔,好的,打扰了。”
挂断电话之前,还能听见钱飞跟骆杰的声音,“大乔怎么说他现在在哪儿呢”
“是不是真掉洗手间了要去捞他么”
“小楼接的电话,说大乔跟他在一起。”
钱飞“”
骆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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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年把手机拿过去时,手机屏幕显示,通话已经结束。
乔安年有些头疼。
下次见到林乐乐他们,那帮人肯定会追问晚上他跟小楼干什么去了。
贺南楼把手机拿走,重新在床上躺下,手臂揽住乔安年的肩膀,拇指在他白皙的肌肤轻轻地摩挲着,“晚上就在这里睡”
乔安年挺意外,身体累得不行的他,打了个呵欠,“你不是不喜欢住外面”
小楼有洁癖,除非在外地别无选择,但凡在能选择的情况下,哪怕凌晨两三点,他也会宁可开车回家,睡在家里。
贺南楼轻咬乔安年的耳朵,声音低哑“偶尔在外面试一试也不错。“
乔安年不认为,小孩儿口中所谓的不错,是指床的舒适度不错。
当天晚上,两人又试了酒店的按摩浴缸
贺南楼昨天晚上弄湿的衬衫,以及两人换下的衣服,都在昨夜被酒店送去干洗,第二天早上被熨烫得齐整,由客服送到房间。
客服送衣服进来时,乔安年还在睡。
贺南楼让客服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同时,让客服送一支温度计过来。
房门被轻声地关上,客服离开,床上的乔安年始终没有被吵醒。
听见“滴”地一声,电子温度计报数的声音,乔安年眼皮动了动,他撑开眼皮,看见了小孩儿手里握着的电子温度计。
乔安年手肘撑着床,坐起身,担心地问道“宝,你发烧了”
乔安年一开口,被自己的破棉絮般给塞住了似的嗓子吓一跳。
这也太哑了。
贺南楼放下手中的电子温度计,“不是我”。
他把枕头竖起,好方便乔安年靠着,低头注视着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乔安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烧那个人是他。
他眼露无奈“腰很酸,不过,应该不会引起发烧”
腰酸的确不会,但是很有可能跟发烧一样,都是因为某件事所引起。
两人第一次时,乔安年都没有发烧,贺南楼不放心,“我给顾叔打个电话。”
乔安年按住了贺南楼拨打电话的那只手。
对上小孩儿看过来的眼神,乔安年浅叹了口气“我就是发烧而已,吃点退烧药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那就再给我买点消炎药,可能是昨天次数太频繁,有部分没有及时清理干净。”
说到这里,乔安年耳朵难免有些发烫,昨天晚上,他跟小楼两个人确实是太过荒唐了。
贺南楼打电话给客服,让客服送发烧跟退烧药过来。
乔安年想去上洗手间。
腰很酸,不过还能走。
身体真的非常地奇妙。
第一次的时候,他疼得走路都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锯着他,现在是越来越适应了。
乔安年上完洗手间,走到盥洗台前,低头洗手。
把手给甩干的时候,起身时,睡袍松了一角,露出里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乔安年把睡袍给稍微再拉开了一些,竟然找不到几块是好的。
难怪
他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
乔安年心情复杂地,慢腾腾地从洗手间走出。
客服已经送来退烧跟消炎药,刚走。
乔安年回到床边坐下,酸疼的腰肢使得他坐下时,身体有些僵硬,贺南楼扶了他一下。
扶他坐下后,贺南楼倒了杯水,喂他把药吃下,“如果烧没有退,我就给顾叔打电话。”
乔安年同意了。
比起面子,那当然还是健康更重要。
为了让乔安年得到更好的休息,中午贺南楼没有退房,而是又续了一天的房费。
“肚子饿不饿”
乔安年昨天晚上尽跟不同的人敬酒了,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昨天晚上的运动量有点过度,体能过度消耗,这个时候早就饿坏了。
他点了点头,贺南楼点了午餐,让工作人员送到房间里来。
晚餐两个人也是在房间里吃的。
酒店里电视跟电脑都有,就连健身房都有,只是乔安年没去过,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贺南楼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陪着他,两个人一起看电影,累了就一起抱着睡觉。
可能是因为休息充足的缘故,乔安年吃了退烧药以后,下午就开始发汗,到了夜里温度多少有点降下来,不用让顾崇山来一趟,避免了社死一回。
只不过还是有点烧。
隔天就是除夕。
按照惯例,乔安年要带着小孩儿一块去张倩柔那里过年,于是贺南楼在中午前办理了退房手续。
张倩柔跟郭远新两人在去年就领了证,两个人低调地办了一场婚礼。
因为张倩柔的房子离医院近,方便上班,婚后,郭远新搬过去跟妻子一起住,他自己原先的那套房子则是出租出去,租金都由张倩柔拿着。
他知道妻子一直想要儿子乔安年买套房,郭远新完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对于国人来说,很多时候房子不仅仅是一个休息跟居住的地方,它很大程度上还代表了一种安全感。
两个孩子现在如胶似漆,谁也说不好以后会怎么样。
有套房子,也就有个退路。
哪怕在酒店已经洗过澡,出了酒店,乔安年跟跟贺南楼两人还是先回了一趟家,在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拎着提前买好的年货,一起出发去张倩柔的住处。
张倩柔对于两个人的态度,从曾经的不大赞成,到现在的默许。
贺南楼按门铃,张倩柔刚好在客厅摆果盘,听见门铃声,她疾步走到门口,开了门,“你郭叔刚才还在问我呢,问你们怎么还没过来。快,进来坐。”
张倩柔给拿了拖鞋。
“妈。”
“张姨。”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分别跟张倩柔打过招呼。
乔安年弯腰都费劲,贺南楼把手中的礼品给放在玄关边上,蹲身,替他把鞋脱了,换上手边的拖鞋。
张倩柔在一旁看得脸颊有些烧。
年年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小楼还比年年小六岁呢,小楼会不会有点太“宠”着年年了
没打扰两个孩子,张倩柔默默地转身进了客厅。
贺南楼一只手拎着礼品,一只手揽在乔安年的腰间,两个人一起进了客厅。
张倩柔年年让两个孩子只要人过来就好,不用特意再买东西,这两个孩子,一个也没有听她的。
贺南楼把礼品袋递过来,张倩柔只好接过去。
乔安年在沙发落座时,贺南楼扶了他一下,往他的腰间垫了一个软枕。
乔安年哭笑不得,这是生怕他妈看不出来呢
果然,乔安年听见他妈问道“年年你是腰哪里不舒服么”
乔安年总不能告诉他妈,他的腰是因为使用过度,只好随口编了一个,“我最近有点腰肌劳损,腰酸。”
张倩柔一听,立即担心地问道“去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没事,平时注意休息,加强身体锻炼就好了。”
“那就好。千万不要觉得自己现在还年轻,就忽略身体发出的一些信号。还有,身体哪里会出现问题,一定要及时就医,千万不能拖,知道吗很多大病往往就是一开始没有被足够的重视,后面发现时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就这么给耽误了。”
“小柔,八分钟的时间到了怎么了是年年跟小楼两个人谁生病了吗”
郭远新身上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听见妻子的话,微微一愣,关心地看向沙发上的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
张倩柔回他“没有。是年年最近可能工作上太累了,得了腰肌劳损,我在告诉他,平时要加强身体的锻炼呢。”
郭远新点头“长时间久坐的人,基本上都有这个问题,几乎是职业病了,有没有试试按摩按摩虽然不能治本,不过可以缓解下腰肌劳损带来的不适。”
“我刚才也想到了,刚想跟年年说呢。对了,远新,你刚才让我做什么”
“噢,我之前不是在蒸鱼,让你帮我注意下时间吗刚刚是想问下你,八分钟的时间到了没。”
“呀,你看我,我刚才在摆水果的时候都还记着要给你看时间,年年跟小楼按门铃,我去开个门的功夫,转头又给忘了。我看看超时了。都过了3分钟了。要紧吗”
张倩柔说着,紧张地从沙发上坐起身。
“害,没事,没事。不耽误事,那先去把鱼盛出来。你先陪两个孩子聊着。”
“哎,好。”
张倩柔复又坐下。
乔安年好奇地问道“我郭叔还会下厨呢”
往年,都是张倩柔张罗年夜饭,郭远新帮忙打个下手。
张倩柔把垂放在耳际的头发给撩到耳后,“跟他同事学的。他说平时都是我做饭,太辛苦了。每次只要放假,就会请他几个同事到家里来,一次学一个菜。”
乔安年惊叹道“郭叔也太有心了。”
张倩柔弯了弯唇,笑容甜蜜,“对了,年年,你在沙发上趴着,妈给你揉揉,多少能缓解下。”
贺南楼“怎么揉”
张倩柔笑了“小楼想学啊”
“嗯。”
“那我教你。”
张倩柔坐到乔安年边上,“年年,趴好,”
乔安年“”乔安年慢腾腾地在沙发上趴下。
张倩柔伸手去掀乔安年的衣摆,乔安年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衣服。
对上他妈意外的眼神,乔安年解释道“我怕冷”
“房间开着暖气呢。”张倩柔有心地道“年年,你是不是身体有点虚啊工作重要,身体也很重要,你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跟锻炼身体。”
乔安年“”
他身体要是真虚,昨天晚上他就会昏过去了,哪里还会被折腾到天亮才睡着。
贺南楼适时地出声“张姨,您把动作稍微示范一遍,我来给他按。”
张倩柔“但是如果只是简单地示范,不上手的话,我怕你力道上不好控制。”
“没事,妈,小楼聪明着呢,他学东西很快的。”
贺南楼配合地“嗯”了一声。
张倩柔只好隔着衣物,给小孩儿示范了一遍”差不多就是这样。力道不要太重,但是呢也不要太轻,太轻了没什么效果。你现在试试,我看看,你做得对不对。”
张倩柔说着,让出位置。
乔安年转过脸“我怎么觉着我是一个试验品呢”
张倩柔轻轻地在他腰间拍了下,“小楼为了你都特意学怎么按摩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乔安年“”
他妈要是知道他的腰是小楼给折腾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厨房里,传出郭远新的惊呼声,张倩柔有些无奈地道“不知道你郭叔是又切到手,还是被油给烫伤了,妈过去看一下。”
乔安年点头“嗯,您去吧。”
贺南楼接管了给乔安年按摩的工作。
他把乔安年的衣服掀开,从背到腰窝的地方,跟他胸前一样,全是青紫的暧昧痕迹。
乔安年刚才都想好了,要是他妈刚才还是把他衣服给掀起来,他就说前几天练拳击去了。
总之,不能被他妈知道是小楼干的。
到目前为止,在他妈的认知里,他才是属于进攻型的那一个。
贺南楼轻轻地把手放在乔安年的腰间,瞬间的酸疼,差点没让乔安年喊出声。
“我轻一点。”
“嗯。”
说放轻一点,是真的放轻了很多。
不过,他妈刚才是不是说了,不能太轻,太轻了没效果
放在腰间的那双手有渐渐往下的趋势,乔安年“你的手往哪边揉呢”
贺南楼语气平静“失误。”
乔安年“”
在张倩柔的帮助下,郭远新总算也整了一桌的年夜饭。
因为有张倩柔的指导跟把关,尽管品相上稍微差了一点,味道也欠缺了一点,对于新手来说,已经十分不容易。
跟往年一样,饭桌上,张倩柔又提出让两个孩子晚上留下来过夜,在家里住个几天再回去。
乔安年知道小孩儿不习惯住外面,加上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想成为他妈跟郭医生两个人的电灯泡,因此往年都是拒绝了的。
贺南楼“好。”
乔安年嘴里还含着鸽子蛋呢,听见小孩儿的回答,嘴里的鸽子蛋差点没从嘴里滑出去,他怔楞地看着小孩儿。
闻言,张倩柔跟郭远新都很高兴。
郭远新开心地道“今年的床被总算没白换。”
张倩柔拍了下丈夫的手背,郭远新紧张地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小楼,年年,你们两个人晚上能留下来一起过年,郭叔是真的很高兴的。”
乔安年微微一怔。
原来以前每年,他妈都提前把他跟小楼两个人的床被给换好了的吗
哪怕他跟小楼两个人除了暖房的那一次,一次也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吃过年夜饭,乔安年洗手间洗手,把小孩儿一块给叫上了。
乔安年打开水龙头,压低音量问道“你今天怎么想着留在这里,跟我妈一块过年了”
贺南楼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看不出来吗”
乔安年转过脸“嗯什么”
贺南楼挤了洗手液的手心,在乔安年的手心上贴了一下,把洗手液匀了一般过去,“在讨未来婆婆欢心。”
乔安年“”
乔安年跟小孩儿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他妈跟郭医生两个人手里拿着外套,准备外出的模样。
乔安年走过去,“妈,郭叔,你们两个人这是要出门吗”
“对。不仅是我跟你郭叔,你跟小楼两个人也要一起。”
张倩柔说着,从沙发上拿起他跟贺南楼两人的外套,递过去,笑着道“我们一家人好像还从来没有在大年夜的时候出去逛逛吧你跟小楼两个人,跟妈还有郭叔一起,我们一家人出去走走你腰不舒服,我们就在楼下小区逛逛,不走远,好不好”
还真是
以前他妈跟贺惟深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除夕夜是在贺家老宅过的。
后来贺端病了,他们不用再每年陪着贺惟深回去,可是除夕夜也从来没有一起出去逛过,大都是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守岁,等着大年初一的到来。或者是他带小楼出去,跟乐乐他们一起跨年。
现在想想,那几年的除夕,他妈是不是特别孤单
乔安年答应了一起出去走走的提议。
他跟贺南楼两人分别穿上外套,一起随他妈还有郭医生两个人出了门。
晚上很冷,但是小区里依然很热闹。
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小孩儿们手里拎着灯笼,穿着崭新的新衣服,兴奋地跑来跑去。
张倩柔一手挽着一个,跟两个孩子聊着天。
郭远新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笑着跟母子三人并肩走着。
“咻砰砰砰”
小区里,有人在放烟花。
近距离的烟花,大朵大朵地在乔安年的眼前绽开。
“远新,不如我们就也在这里放烟花吧我看这个地方挺好的,空间够大,也没什么障碍物,不会容易引发火灾。”
“可以,这个地方是挺合适的。”
乔安年挺惊讶,“妈,你跟郭叔买了烟花了”
“你郭叔的同事送的。送了好多呢。年年,小楼,你们两个人过来挑挑看,看看喜欢玩哪几样。”郭远新走上前,摊开手里的袋子,给乔安年还有贺南楼挑选里面的烟花。
乔安年出门前就注意到他郭叔手里拿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他一直以为是个垃圾袋
咳。
乔安年很长时间都没有玩过烟花了,令他惊讶的是,这袋子里的烟花竟然跟他小时候的品种变化不太大。
乔安年挑选了几个点火以后不会发出什么声响,而且会燃烧出漂亮的花束的烟花。
贺南楼则是随意地选了几样。
郭远新提前备了打火机。
乔安年把烟花放地上,用打火机点燃。
引火线燃烧,烟花窜出一树的银色花火,在边上玩的几个小孩子被吸引了过来。
“哇好漂亮”
“真的好漂亮呀”
乔安年盯着一树的花火,听着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唇角忍不住也跟着上扬。
“年年,多放几个吧。多放几个应该更好看。”
张倩柔走到乔安年身边,建议道。
“嗯。”
乔安年把手里的烟花都给一并放地上。
郭远新帮着点火。
刹那间,一树又一树的银花在夜里绽开。
乔安年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几张。
“太好看啦”
“哇太酷了”
小孩子们拍着手,高兴地围着烟花转圈圈。
“小楼,你站到烟花前面,我给你拍一张。”
乔安年还给他妈跟郭远新也拍了照片。
郭远新拿了几根仙女棒递给张倩柔,张倩柔有些难为情“我看着孩子们玩就可以了。”
“一起嘛,反正袋子里还有很多。”
张倩柔于是也拿了一根仙女棒,郭远新给她点燃。
张倩柔一开始还很放不开,后来因为听着边上有孩子叫着挥起来呀,可以转圈圈的,忍不住照着去做,开心地、笨拙地转着圈圈。
“远新,年年,小楼,你们也一起呀。真的可好玩了。”
张倩柔用自己的仙女棒,点燃了郭远新手里的另外的三根,分别递给郭远新,也给两个孩子各自递了一根,在周围孩子们的笑声里,甩动着仙女棒。
郭远新把烟花分了一些给边上的孩子们。
孩子们高兴得不行,家长们则是连连跟他们道谢。
天上,开始落下小雨点。
“下雨了。”
“好像是下雨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
周围的人纷纷往家里走。
张倩柔也对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道“年年,小楼,我们也回家去吧。”
他跟小楼一起放的烟花还在燃烧着,开着漂亮的银花。
乔安年收回目光,“好。我先帮郭叔一起,把地上的纸给收拾一下。”
贺南楼没让乔安年动手,他帮着一块收拾了。
乔安年瞧见小孩儿全程紧皱的眉头,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
把燃放烟花的残骸都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后,一家人开始往回走。
乔安年跟他妈还有贺南楼以及郭远新四人回到家时,外面雨刚好下大。
雨点落在玻璃窗上,啪嗒啪嗒地响。
张倩柔脱了身上的外套,对乔安年跟贺南楼道“年年,小楼,你们回房间去洗个澡,晚上早点休息。”
乔安年应了一声,“好。”
张倩柔给两人的房间把床铺都给铺上了,两人的洗手间里洗漱用品也都一应齐全。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乔安年吹干了头发上。
客厅里,偶尔会传来张倩柔跟郭远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对乔安年而言,是很新奇的体验。
就好像,从今天晚上开始他真的拥有了一个家。
乔安年唇角勾着笑,他靠着床,他点开相册,在相册里挑选着照片,最后,勾选了几张,发到了微博上
“祝大家新年快乐”
很少会在微博上分享私生活的他,破天荒地上传了私生活的照片,就是晚上他跟张倩柔、郭远新以及小孩儿一起放烟花时拍的那几张照片。
为了保护他妈跟郭医生的**,乔安年给两位长辈打了码。
夜里拍的,背景当然也都是暗的。
唯有居中的是一张最特别,是白天的背景。
是有一次,他跟小楼还有乐乐他们出去玩,云溪给他们拍的。
当时,他手里拿着棉花糖,在吃棉花糖,小楼毫无预兆地靠近。
就在那个瞬间,被云溪给抓拍到了
他们两个人的脸,刚好被棉花糖挡住,只露出部分侧脸。
他一直觉得这张照片拍得很可爱,因此保留了至今。
“卧槽”
“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啊啊啊啊因为安年很长时间都没有在微博上提到过弟弟了,我还以为他们这些年关系比小时候淡了结果”
“啊啊啊对不起,原谅我只会尖叫”
“安年跟弟弟进的是同一家公司呀,两个人还负责一个项目,怎么可能关系会不好。只是我之前一直以为安年是出于保护弟弟的目的,所以才没有继续在微博上提到弟弟。好家伙,原来是在憋大招吗”
“我,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的宣传语是iayours热知识,的设计到研发,弟弟都是主项目负责人跟设计者。所以,iayours,是不是弟弟在借有,跟安年告白”
“我去不会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未免也太浪漫了”
“我怎么觉得真的有这种可能啊要不然,有哪一家的机器人宣传语是iayours的”
“妈呀,看以后谁还敢说工科男不懂浪漫我第一个不同意”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吧大家不要解读过度啊,也许安年只是觉得好玩,才发的这一张呢”
乔安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人在第一时间评论跟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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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yours的宣传语,的确是小楼提出来的没错。
他记得,他还问过小楼,怎么会想到这个宣传语
小楼当时的回答是,“我喜欢。”
乔安年“”
他还以为是大佬任性。
手机屏幕亮了亮。
乔安年微微一愣。
小楼
乔安年退出微博,点开微信
“我能过去找你一起睡吗”
乔安年唇角微扬“如果我说不能呢”
信息刚发送,房间门就被敲响。
乔安年以为是他妈,他下了床,“来了”
乔安年打开房门,下一秒他的唇瓣被吻住。
乔安年微微惊讶过后,配合地回应小孩儿的亲吻。
房间门被关上。
两个人拥吻着,来到床边。
乔安年的后背抵着床,他双手勾着小孩儿的脖颈,突如其来地问道“郭叔的烟花,是你买的吧”
“不是,我只是跟张姨提了下。”
贺南楼自然没有忽略,每一年除夕,乔安年看着跟父母一起放烟花的那些孩子们的眼神。
乔安年眼尾压着绯红,他亲了亲小孩儿的唇,声音微低地道“谢谢。”
贺南楼低头衔住他的唇瓣,索要谢礼。
春夜漫漫,余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