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回 陈家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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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姨娘眼见对宋清的责罚不了了之,心中怪遗憾的,面上却做好人,拉着宋鸣鸿劝道:“老爷稍安勿躁,妾身在今日夜宴上,与田侧妃娘娘相谈甚欢。赶明儿我去拜见侧妃娘娘,替咱们清哥儿和涟姐儿开解几句,田侧妃娘娘想必还是给妾身几分薄面的!”
宋鸣鸿颔首道:“你有心了!”
钱姨娘顺势挽着宋鸣鸿回了西苑。正堂中留下宋夫人和宋涟兄妹。宋夫人无奈地点了点一双子女:“你们两个啊!总不能让娘安心!”
“阿娘,那田禄安当真是个人渣!我们只是伸张正义而已!”宋涟索性引用千禾说过的一句话:“倘若在罪恶面前,人人都袖手旁观,那这世道哪里还有光明和希望?”
“好了好了,就你会说!”宋夫人轻嗔道,“快回去歇着,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陈府。”
千禾回到家,见阿墨已然在等她,问道:“你可去梁王府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去查探了些线索,一直在暗中看着你。”阿墨神情颇为严肃,“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梁王湖不知深浅,说跳就跳,倘若人没救上来,你自己也上不来了,可如何是好?”
千禾被骂了,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道:“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家小姐落水,见死不救啊!”说着伸手去拉阿墨的尾巴,撒娇地晃了晃,“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我水性好得很。”
对于千禾偶尔的谄媚示好,阿墨全然没有抵抗力,只好揭过不提。
千禾担忧道:“今日宋清宋涟兄妹惩治了田侧妃的弟弟田禄安。田禄安一状告到梁王面前,不晓得梁王会不会与宋家善罢甘休。”
“难说。”阿墨摇头道,“梁王身为今上亲弟,自幼恃宠而骄,飞扬跋扈;而宋鸣鸿身为梁州长官,却不喜欢趋炎附势、曲意逢迎之事,对梁王素来敬而远之;所以二人只是保持表面的和睦关系。
梁王不喜宋鸣鸿,倘若想要借此事向宋鸣鸿发难,将他赶出梁州地界,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还有一层深意,阿墨并未对千禾言明:根据他连日来对梁王府的调查,梁王并非心甘情愿当个逍遥王爷,而是另有野心。
倘若梁王有意举事,那么宋鸣鸿就成了他的绊脚石,自然要设法除去。
听阿墨如此说,千禾愈发担忧,暗下决心:明日到了陈府,一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陈家小姐说出被田禄安欺侮之事,替宋家兄妹挣得一线希望。
翌日一早,宋夫人便带着宋涟与千禾,携礼物往陈府登门拜访。
“宋夫人实在太客气了!”陈夫人迎出门道,“听说昨日小女不慎落水时,若非涟姐儿与贵友仗义相救,小女恐凶多吉少!真是多谢了!”
宋涟与千禾忙道“不必客气”,宋涟心急,问道:“陈姐姐如何?可醒过来了?”
“瑾儿她倒是醒了……”
“醒了就太好了!”宋涟快言快语道:“我们想去见见她!”
“这……”陈夫人面露难色,“瑾儿昨日落水,受了惊吓,如今状态不佳,恐怕不宜见人呐!不如过几日,等瑾儿大好了,我再专门邀请涟姐儿过府做客?”
“等不了过几日了!”宋涟有些焦急,“不瞒陈婶婶说,昨日为救瑾儿姐姐,我和我阿兄不慎得罪了田侧妃的弟弟田禄安,那厮正咬着我们不放!唯有瑾儿姐姐愿意出面作证,说明是混账田禄安非礼她在先,我和阿兄才能自证清白呐!”
宋涟情急之下,将原委和盘托出,不想陈夫人却变了脸色:“非礼?哪有这回事!我家瑾儿就是在湖边赏月时不慎落水,涟姐儿可不能污蔑我女儿清白呀!”
千禾听得心头一沉:果然,对于自家女儿被非礼之事,陈家是不愿承认的!
宋涟犹不服气:“分明就是……”却被千禾拉了下胳膊,自己向陈夫人柔声道:“夫人莫急,昨晚我与涟姐儿也在梁王湖边,见瑾儿小姐与人‘交谈’继而落水。但彼时天色已晚,且离得远未看真切。今日前来,就是想当面向瑾儿小姐问清原委。陈夫人心疼女儿,不欲她闺誉受损;但宋府少爷和小姐的清誉,也不该被无辜污蔑,您说是吗?”
“是啊!”宋夫人忙帮腔道:“陈家妹妹,你我都是当娘亲的人,哪里忍心看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如今田家咬着我一双儿女不放,非要我家老爷论罪法办!倘若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
宋夫人说到伤心处,竟潸然泪下,以帕拭泪,道:“还请妹妹体谅则个!”
“宋家姐姐快莫要如此!”陈夫人被她哭得左右为难:论起来,宋刺史是他家老爷陈棠的上官,自是不能交恶;而另一边是田侧妃,背后还站着梁王,他陈家更是得罪不起。
分明受害的是她女儿,可陈家却只能夹在中间作难。
陈夫人无奈叹了口气,开口道:“宋家姐姐,不是我不愿帮贵府的少爷小姐,实在是我家瑾儿……”她一跺脚,下定决心道:“罢了!虽说家丑不该外扬,但到了这个份儿上,就请各位随我去看看瑾儿罢!”
宋夫人赶忙道谢,带着宋涟与千禾往陈府内院去。
到了陈家小姐瑾儿的闺房,见个婢女正守在门口,陈夫人问:“小萝,大夫可来看过了?如何说的?”
小萝一脸难色,回禀道:“方才百草堂的白老先生来看过了,他说……他行医半辈子,却从未见过小姐这样的症状,他也不知该如何医治!”
陈夫人脸色顿时颓然:“连白神医都治不好……这可如何是好?”
宋涟与千禾对视一眼,皆不解:瑾儿小姐只是溺水,幸而被千禾及时救起,又控出了呛水。昨夜在梁王府已找大夫看过,按说已无大碍。怎么会连梁州城最有名气的白神医都束手无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