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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回 一场难打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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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朗朗读书声犹如清泉,瞬间将宋鸣鸿心头火浇熄了不少。宋鸣鸿点点头,转身便往西苑里去。

西苑书房内,钱姨娘一边踮脚向窗外看,一边用团扇敲着儿子宋沛的肩膀:“再念大声些!不大声你爹如何能听到?!”

眼见宋鸣鸿进院来,钱姨娘立刻换上贤惠的笑容迎出门去:“老爷回来了?我正听沛儿读书,这孩子啊,一读书就痴陷进去,吃饭睡觉都忘了,可如何是好!”

“孺子可教,颇有我当年之风。”宋鸣鸿很是欣慰,进屋摸了摸宋沛的头,赞道:“沛儿六岁便能诵《孟子》,将来在科举一途上必有成就,比你那终日只知舞刀弄枪的兄长强多了!”

钱姨娘心中暗喜,口中却道:“老爷可莫要这么说!孩子们性情不同而已,咱们清哥儿日后,说不定成了开疆拓土的大将军呢!”

宋鸣鸿嫌弃地哼了一声:“我朝向来文武不两立,他一个文官家出身的武将,指不定要如何受排挤!”

他越数落宋清,钱姨娘越高兴,却连劝他“消消气”。恰管家来通禀,说晚饭已摆下,请老爷和姨娘、小少爷往花厅用饭去。

平日里,钱姨娘母子并不与宋夫人母子一同用饭,但今日宋夫人母子刚回来,乃是接风宴,理应一家人同吃。

此时宋清已沐浴更衣,清爽干净地陪母亲和妹妹在花厅等着。六岁的宋沛已许久不见阿兄阿姐,雀跃地要往前冲,却被他母亲钱姨娘一把拽住,不许他与兄姐亲近。

钱姨娘眉目含笑地扫过众人,落在宋涟旁边的千禾身上,道:“早上着急倒忘了问,这位姑娘是?”

听这妖精问起,宋涟下意识地将千禾往自己身后挡了挡,昂起下巴道:“这是白千禾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谁若敢跟她过不去,我绝不答应!”

宋鸣鸿皱眉道:“你姨娘不过问一句,你就跟吃了炝药似的,哪有一点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样子?!”

钱姨娘忙摆手说“没事”,宋夫人替女儿说话:“涟儿跟千禾是生死之交,护友心切,难免说话急了些,老爷勿怪她。”

宋鸣鸿不满地瞥宋夫人一眼:“就因为你总这般护着,她才越来越没规矩!”

钱姨娘忙打圆场:“老爷,饭菜都要凉了,快坐下吃饭罢。”

一家人这才围桌坐下。宋鸣鸿虽说心情不悦,然对千禾仍保持着应有的气度,郑重谢了她对宋涟的救命之恩,并问了她的身世背景等。

千禾不卑不亢,将自己在河西村不堪兄嫂迫害而逃家,在白水镇开玉狸堂,后随送贡猫的队伍往梁州城来,却在路过汲水镇时被人伢子迷晕卖入暗门子的过往一一讲述,只是隐去了被黑鹰盟追杀的环节。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尤其是钱姨娘,还像模像样地挤出了几滴眼泪,道:“老爷,这位千禾姑娘的身世遭遇,跟妾身当年堪有一比,真是可怜见儿的!”

宋鸣鸿以为钱姨娘想起了自己的悲惨过往,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宽慰,向千禾道:“你若无处可去,便宽心在宋府住下,我两位夫人皆是良善之人,绝不会苛待于你!”

千禾忙起身道谢,心中却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她素来不喜欢寄人篱下,暂居宋府是为了等她的阿墨。待阿墨来与她会和,她定要离开宋家,重新过自由自在、与阿墨相依为命的日子。

宋涟因她爹做主留下了千禾,心中喜悦,便忘了早上的不快。作为宋鸣鸿的掌上明珠,她素能察言观色讨老爹欢心。

此刻,宋涟见自家阿爹眉头间有深深的纹路,便问道:“阿爹为何忧心忡忡的样子?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宋鸣鸿暗想:还是宝贝闺女善解人意!放下筷子,耷拉着眉毛叹道:“还真是天大的烦心事一桩!”于是随口将东山天降怪兽、城内流言纷纷的麻烦,跟大家简单讲述了一遍。

他讲得唉声叹气,孩子们却听得兴致勃勃。宋涟追问道:“阿爹,是个什么样的怪兽?”

“见过它的都吓坏了,故而众说纷纭:有说像熊的、有说像虎的,亦有说像猫的。”宋鸣鸿苦笑一声,“可这世上,哪有状如小山、能袭庄伤人的猫?除非是个猫妖!”

他说到“猫妖”,让千禾又不禁想起了阿墨,心中暗想:那是你没见过真正有本事的猫!

不过,听宋鸣鸿的形容,到让她联想起前世见过的一个物种……只是,梁州城位于西北境内,那物种实在不该在这里出现。

“那您打算如何处理这猫妖?”

“还能怎么办?我已调梁州营将士入山搜索,见到怪兽不惜一切代价抓获。”饶是如此说,宋鸣鸿心里着实的没底:

人最怕的就是面对未知的恐惧。对于梁州营的士兵来说,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不会退缩畏惧;但面对从未见过的怪兽……

他正心烦意乱,却忽听长子宋清激动地道:“阿爹!我也去!”

“你?!你去做什么?!”

“捉怪兽啊!”宋清太过兴致勃勃,浑然忘了自己刚被阿爹教训过,在饭桌上便抱拳道,“末将宋清请战!入东山除兽患,为父亲分忧,为百姓造福!”

“胡闹!”宋鸣鸿“啪”地摔了筷子,“上山捕兽何其凶险,岂是儿戏?!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逞什么英雄?!”

宋鸣鸿越说越气,连饭也不想吃了,起身便要回书房去。

钱姨娘适时拉住他衣袖:“还有件事,需得老爷示下:前些日子,夫人回汾州侍奉老夫人,这宋府上下的中馈便暂交于妾身打理。如今夫人回府,妾身本该将中馈交回,可……您也知道,如今正是年半对账收租的时候,许多往来账目妾身刚对了一半儿,若交给夫人,也是给夫人平添麻烦。不如仍由妾身暂代打理,将账目核对清楚了,再完完整整地交给夫人,老爷意下如何?”

宋鸣鸿此时,哪有心思管这些家长里短,便随口道:“好,夫人把宋清这臭小子给我管教好了,莫让他往邪道上越走越远,才是当务之急!”

说罢,便甩袖子匆匆离去了。

宋鸣鸿一走,宋涟便忍不住拍案而起,瞪着钱姨娘质问:“你故意的吧?霸着中馈权不还给我娘,妄想当宋家的女主人不成?”

钱姨娘心中正得意,嗔怪地瞥了宋涟一眼:“涟姐儿可莫要这般说话,被老爷知道了,又要骂你。”

说罢,起身领着宋沛,施施然走了。

“她……她这个……”宋涟气得直跳脚,又怒其不争地对宋夫人道,“阿娘,她这般挤兑你、夺你的权,你也不晓得在父亲面前争一争?!”

“有什么好争的?”宋夫人悲戚道,“你父亲心中若有一分向着我,便不会由她把持着中馈不还。”

宋夫人说得眼圈泛红,亦起身掩面走了。

徒留宋涟与千禾相对感叹:宅斗这场仗,诚然是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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