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话能不能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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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沐浴吧。”
那叫茗雨的书童带着人走到了屏风后头,十分规矩的不去看温容。
温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脱了衣裳进了热水里。
书童拿了温容脱去的衣衫就出去了。
温容神色一变,眸光沉沉的扫过这密闭的空间,心头顿时涌上了一股不安,她提前准备的东西被带出去了。
如此这般,这种环境,她很难占上风。
可如果逃了,那个容斯若是恼了趁机反悔,到时候恐怕连再来找他讨十里香茎秆的机会都没了。
温热的水多少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情绪,温容思索着一会应对的计策。
沐浴完毕,温容披着单薄的轻纱出了净房,茗雨等人瞧了一眼便很快垂下眸子,转身出去带了两个侍女进来,带着温容坐到了妆台前,开始为她绾发上妆。
温容将一丈青藏在袖中,忍耐了许久,直到那侍女给她上胭脂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那侍女的手腕。
“真的要这么麻烦吗?”温容忍无可忍,神色狠厉,“能不能让容斯快点,赶紧完事儿?”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折磨。
那侍女吓得轻轻颤了一下:“姑,姑娘,是我们主子要求的,姑娘,姑娘若是不准,主子会生气的……”
温容狠狠地瞪了那侍女一眼,许久之后还是放开了她的手腕,闭上眼任由她们动作。
等再睁眼,温容看到了菱花镜中的自己。
一头长发被绾成了惊鹄髻,不着别的饰品,唯有发髻侧面斜斜的簪着一支白玉响铃步摇,一张面容上乍一看像是未施脂粉,实则两颊和鼻尖都被扫上了淡淡的胭脂,看上去越发的楚楚可怜;眉心一点莲花印记,殷红小巧的唇瓣遥相呼应,看上去倒像是良家女子的打扮。
温容极少做这样的打扮,平常梳发髻也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古代的化妆品更是沾都不沾,今日这么一大半,她的嘴角抽搐,看向身后的侍女。
“你们主子,好这一口?”
她还以为容斯喜欢的是风流妖艳的,没成想啊,原来喜欢小家碧玉?
两个侍女抿唇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温容的话,但是那神色怎么看怎么暧昧。
温容懒得跟她们再多说,将人找了理由赶出去,快步坐到了床榻边。
她取下步摇,摸着那尖锐的一头,心里涌出决绝。
半晌后将其藏到了枕下。
这个东西关键时刻,可供她与容斯殊死一搏。
突然又想起阮思年那个大嘴巴若是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严居池……
温容头疼的闭了闭眼。
到时候严居池少说也要跟她和离的。
即使她有把握能弄晕容斯偷走茎秆,严居池恐怕也不会相信自己跟容斯什么都没做。
温容想的心烦,捏紧了手中的一丈青。
大不了,等这次出军回去,拖到从宋新钰那里拿来解蛊毒的法子,她在提和离的事,带着阿离他们提前离开。
心中想定,温容反倒淡定了不少,坐在床榻上静静等待。
然而从天光大亮等到日暮时分,也不见容斯的身影,前去开门,房门也被人从外头锁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突然轻轻打开,温容微微蹙眉,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似乎是闻到了一个极其香甜的气息,有种说不出的甜腻,好像是有人在屋中点了什么香料。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温容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她看到容斯坐在圆桌旁,正在笑吟吟的瞧着她,手边的桌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香炉,正吐出袅袅青烟。
温容下意识的起身,结果只觉得脚下一软,向前栽去,身上顿时泛起层层的燥,热。
没有意想之中的与地面接触,她落到了一个温软香甜的怀抱之中。
男人低沉微哑的笑声响起:“姑娘如此心急?”
身上的情潮一阵阵涌来,此时容斯身上的气息像是极好的迷情药一般,让温容恨不得紧紧抱住他。
然而温容忍耐着,没有让自己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右手用尽全力将袖中藏了许久的簪子对着容斯的一处穴位扎过去。
却不想容斯快速的闪过身,簪子只堪堪划破了一处衣角。
她咬牙切齿的紧紧掐着容斯的腰,恨恨的道:“你居然下药这么卑鄙?”
这药和她衣服里的原本要对付容斯的药如出一辙,只不过又在里面加上了迷情药,效果犹如洪水猛兽抵挡不住。
容斯眼里闪过冷意,制止住温容的动作,
“卑鄙?那姑娘拿这簪子又是何意?再说了,姑娘何必如此义愤填膺……这药不是姑娘原本想用在我身上的吗?姑娘既然已经答应了在下交易,不如好好享受。”
容斯姝丽的凤眸微眯,看着被划开的衣服,佯装动情的眼里深处,却是清醒的怒火。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温容细腻的侧颊,语气带着轻佻:“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姑娘当真是玉骨冰肌,叫人见之忘俗。”
温容的双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她颤抖着闭上了眼,面上的屈辱之色显而易见。
容斯将她的反应净收眼底,翻开温容的手见她已然掐进血肉的指甲来保持清醒和警觉。
微微挑眉,指尖停顿在了她的唇侧,许久之后轻笑一声继续试探的询问道:“姑娘看起来很不愿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我,要救人。”
“那一家,三口……无钱医治,已然,已然病入膏肓……若无十里香,只能,只能等死。”
温容紧紧地闭着眼,双肩都在微微发颤。
她忍着身上的情潮,似乎有些按奈不住了。
心底却是保留着清明,只要将容斯引来床榻间,趁着他防备松懈时用步摇扎进任意一个烂熟于心的穴位,就能夺回主权。
却听容斯蓦的笑出了声。
睁眼去看,只见容斯略显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那一瞬他漂亮的不似凡人,像是惑人心智的艳妖。
他一把按住了温容的手,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男人的手如同钢筋铁骨一般困住她不能移动分毫。
温容深呼吸一口气。
别怕,冷静!
却不想温容眼中复杂的神色容斯看的分明,唇角微勾,他将温容放到了床榻上,却是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久到温容已经抬眸看他了,容斯这才轻笑一声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