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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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朱大寿与赵昱诧异地对视一眼，但是赵昱心中雪亮。大概是暗中地耳目终于找到了异动的线索，给了侍卫们提示，都是城西，看来是那个马尔罕的几率很大！
两人急忙去见押人回来的侍卫们，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他头发拳曲乌黑，脸上留着两撇胡子，目光如狼，嘴唇很薄，是典型的异域人长相。
“禀告将军、世子，此人叫做马尔罕，行踪诡秘，武功高强，擅长使用匕首。”为首的侍卫说道。
“那他的同伙呢？”朱大寿问道。
“除去死亡四名，剩下的都已经被抓，无人逃走。”
“好！太好了！”朱大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最怕抓不住凶手，如今真凶抓捕在案，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将军，安排人审讯吧，总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昱皱起眉，西凉人与东齐素来没什么恩怨，为什么会想要刺杀东齐太子？反而不是北边的敌人动的手，这让赵昱觉得十分奇怪。
“那是自然，我等要亲自审讯。”朱大寿一口答应下来。
趁着这准备的功夫，赵昱来到李临安屋内，告诉他真凶的身份。李临安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做虚弱状，一两日还行，但时间一久他就闷得慌，偏偏还不能出去，只能盼着赵昱带给他消息。
“西凉人马尔罕？”李临安神色古怪。
“你别有有什么瞒着我吧？”赵昱怀疑地看着李临安。
“没了没了，”李临安连忙摆手，紧接着又迟疑道，“其实，是父皇说，西凉有意与东齐联姻，将西凉公主嫁给我。”
这个赵昱还是头一次知道，他不由挑起了眉，哟！这是自家人打起了自家人？
那么这个刺杀太子的西凉人一下子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难道是西凉国内对联姻一事有不同的看法？还是此人只是个人的行动，不能代表西凉国的官方势力？
“赵昱，你帮我仔细审审，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李临安抬头看着赵昱，十分恳切，“看来我还是继续装病的好，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谨慎点也好。”赵昱头一次赞同李临安，不得不说装病这个策略还挺管用的，现在大家都以为太子伤势沉重，比较虚弱。这也是李临安故意想要放出去的消息，为了麻痹暗中的敌人，因为他不确定找出来凶手之后，是否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对马尔罕的审问，也是朱大寿与赵昱亲自进行的。马尔罕果然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不管他们问什么，马尔罕也是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万事大吉了吗？”朱大寿冷笑一声，“大刑伺候！”
“哎，将军。”赵昱拦住朱大寿，“这种人，只怕大刑伺候也不会说的。”
马尔罕脸色麻木，就好像完全不关心外部环境。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最让人头疼。
“那你说要怎么办？”朱大寿有些着急。
“先把他的同伙带上来再说。”赵昱低声说道，“马尔罕留到最后再处置。”
赵昱不太喜欢这种逼供的做法，对付马尔罕这种人，有时候并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除非能够快稳准地击中对方的死穴。可是死穴是什么，只能自己慢慢去找，他反正是不会说的。
他想了想，还是把马尔罕的同伙也都带了上来。
一个人骨头硬，不代表同伙也是如此。
“只要你们有人肯说话，配合我们审讯，我可以保下他的性命。”赵昱朗声道。
这些人都是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很麻木。
“既然无人配合，那就分散开受刑吧。”
赵昱一挥手，这些人便被分别带下去，关在不同的囚室中，彼此之间看不到，但是可以听到隔壁人的声音。
几乎是他们立即分开之后，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烙铁烙在皮肤上的声音，几乎是听了就让人牙酸。
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人受刑。
赵昱命人对着空的木架抽鞭子，用烙铁，还让人模仿出惨叫声，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他想要这么做，只是起到恫吓的作用。
“另外就是不要让他们睡觉，见他们要睡了，立刻把他们摇醒，包括马尔罕。”赵昱吩咐狱卒。
这个法子比之前的刑罚还要狠，看上去似乎十分温和，没有皮肉之苦，实际上却让人永远没有休息的时候，会变得十分疲惫。
“世子，这些方法管用吗？”朱大寿十分怀疑，这样不见血的招数能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凶徒吗？
“将军且看吧，不会让你失望的。”赵昱很有信心。
果不其然，不出两三日，那些不能睡觉，日日夜夜听着隔壁囚犯受苦哀嚎的人终于受不了了，很快就有人投降，表示愿意把一切和盘托出。
那人说话都含混了，甚至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大致的内容还是叫赵昱等人听明白了。
原来这一队人马都是西凉派出来的，是西凉军队高层豢养的死士。他们也是得知了西凉王有联姻的想法后，觉得这是十分侮辱国家的做法，居然把本国金尊玉贵的公主送去联姻，跟和亲也差不多了。因此他们坚决不肯赞同，于是便决定了刺杀太子的计划，想要干掉李临安。
“你们反对联姻，完全可以跟国王建言，何必要来行刺？”赵昱觉得这中间的逻辑有些古怪。
“军队无法说服国王……王一意孤行，我们没办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两国彻底交恶，再也别想联姻。”那人摇摇晃晃，面色呆滞。
“那马尔罕有什么特殊身份？”赵昱追问。
“他是我们当中身手最好的，就由他来执行这个计划。”
朱大寿还是首次得知西凉打算联姻这个消息，虽然觉得意外，仔细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西凉与东齐一联姻，共同对付北方敌人，是个很划算的计划啊。
这些西凉武士，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只知道被狭隘的荣誉观念绑架了。
回答完赵昱的问题后，那人身体晃了晃，径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狱卒急忙过来探了探鼻息，又摸了一下脉搏，放才说道：“只是昏睡过去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