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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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谷鸣点点头，却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谷瑶出生的时候，因为在谷家的同辈里，排行第七，再加上她长的极其漂亮又乖巧可爱，所以，大家都喜欢叫她‘小寒’。
“谷老，你今天若是带女儿来登门向小寒道歉的，我看就算了吧，小寒今天不在，这道歉，也就没有意义了。”傅珩尧心里想着舒言，不想跟谷鸣和谷雨父女多浪费时间，便直接开门见山。
“珩尧，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珩尧的话音才落下，谷雨便立刻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看到小然在不停地哭，以为是你的侄媳妇虐待了她，情急之下，便和她发生了争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抢小然，也真的不是故意让她摔倒的，只是拉扯的时候双方不小心，她才绊倒的，你相信我。”
“她虐待小然？”傅珩尧掀眸，凉嗖嗖的目光，扫向谷雨，“你哪只眼睛有看到，七小虐待小然了？”
谷雨眉心蹙了蹙，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怨气，不过，也只是一瞬即逝。
“对不起，我当时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跟你侄媳妇发生争执，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心疼小然而已。”谷雨低下头去，一脸自责地道，此刻的她，跟那个蛮横无理的千金大小姐，判若两人。
老太太看着谷雨那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烦，那天的事，佣人跟她说的，可跟谷雨说的，太不一样了。
傅珩尧看着如此的谷雨，更是烦躁，只不过，他没有丝毫的表现在脸上，再加上心里对舒言的担忧，他半秒都不想多呆。
“既然谷老如此有诚意，亲自登门，那这件事情，就至此为止吧！”说着，傅珩尧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淡淡勾唇道，“谷老，我还有急事需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话音落下，傅珩尧不等任何人的反应，直接便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珩尧，……”谷雨想要站起来追上傅珩尧，却被眼明手快的谷鸣一把拉住。
“这孩子，什么事，这么急！”老太太也不禁嘀咕，傅珩尧这么心急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过。
“谷老，珩尧确实是有急事需要处理，你别介意！”谷鸣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老爷子不可能怠慢，所以，微微笑着打圆场道。
“哪里，是我和小雨来的太唐突了。”谷鸣也礼貌地淡淡笑着，站了起来，又道，“既然舒小姐不在，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
傅珩尧不在，谷雨也没了留下来的心思，所以，立刻笑着附和道，“是呀，伯父伯母，这次是小雨唐突了，下次我再正式拜访。”
老太太在心里“呵呵”一声，没说话！
“今天小寒和珩尧都不在，那我也就不多留二位了！”说着，老爷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送送二位。”
“有劳傅先生了。”
谷鸣点头，率先抬腿，往外走去。
……
傅珩尧来到舒言和柯珂租的公寓，按了好久的门铃，可是，却一直没有反应。
不死心地再次拨打舒言的手机，可是，却仍旧处于关机的状态。
没办法，傅珩尧只得拨通了柯珂的手机。
“柯珂，舒言有没有去找过你？”
“啊！”电话那头的柯珂乍然听到傅珩尧那又冷又臭的声音，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随即，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四哥，你不会是欺负我们宝贝儿了吧？”
“我问你问题，回答我！”傅珩尧的声音，又沉又冷，不容质疑。
柯珂撇瞥嘴，心里不爽归不爽，却还是如实道，“没有，我好几天都没有见着她的人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去哪？”
柯珂坐在椅子里，架着一双长腿一边抖一边想了想，“四哥，你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到。”
“给我回来开门，现在！”
话音落下，傅珩尧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去拨邵东哲的电话，却在手指落下的时候，发现他的通话记录里，有一通已接的舒言打过来的电话。
一双幽深的黑眸，微微一眯，傅珩尧几乎立刻断定，这通舒言打给他的电话，是南琳接的。
难怪，舒言看到在他的公寓里洗完澡穿着他的浴袍的南琳，会有那么大反应。
该死！
这两天他一直在等舒言主动跟他说，为他挑选相亲对像的事，是她的错，没想到，这通电话竟然让南琳给接了。
“给我将今天下午两点后出入盛世一品的所有监控视频调出来，查清楚小寒出了盛世一品后，往哪条路离开了，去了哪。”拨通邵东哲的电话，傅珩尧便立刻沉声吩咐道。
“是，老板。”
邵东哲是最清楚这两天傅珩尧在生舒言闷气的那个人，他早就料到，傅珩尧这样不声不响地生舒言的闷气，而他的身边，又围着那么多的女人，别的不说，一个谷雨，一个南琳，就肯定会出事情。
现在，果然出事情了吧！
只不过，邵东哲也不敢当着傅珩尧的说，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厉害，竟然能料事如神！
……
正在古玩店的柯珂虽然心里不怎么爽，可是，傅珩尧的电话挂断之后，她还是好不犹豫地便关了店门，立刻便打了一辆车回公寓。
当她片刻不停地回到公寓，从电梯里迈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公寓门口旁，一只手抄在裤袋里，一只手夹着根香烟，斜斜地依靠在白色墙砖的墙壁上，拧着俊眉吸烟的傅珩尧，那棱角分明的俊俊轮廓，在袅袅的青白色烟雾里，好看到不太真实。
说实话，眼前傅珩尧的样子，真的是要多有男人味，便多有男人味，要多吸引人，便有多吸引人，如果柯珂不是心中早有所属，说不定，她也真的很难保证，会不对傅珩尧这样的男人动心。
“呵呵……”霎那的怔忡之后，柯珂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大步往公寓门口走去，“四哥。”
傅珩尧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板上，踩灭，然后掀眸，淡淡地觑了柯珂一眼，凉凉的眼神不带任何的情绪。
“开门。”
柯珂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笑嘻嘻地道，“舒言肯定不在，如果她在，肯定不会这么久都不给你开门。”
说着，公寓门已经“咔嚓”一声被打开。
傅珩尧没有跟柯珂多说一个字，越过她，径直便推门往公寓里走去。
柯珂嘴角抽了抽，也不跟进去，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框上，就等着傅珩尧出来。
虽然理智告诉清晰地傅珩尧，舒言不会在里面，可是，感情上，他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卧室、洗手间，厨房，甚至是阳台，傅珩尧都快速地扫了一遍，果然是没有任何舒言的气息。
“你看，她的拖鞋都在这里，怎么可能在家里嘛！”见傅珩尧没有找到人，柯珂斜倚在门口，抖着她的长腿道。
傅珩尧凉凉地觑了她一眼，“小寒要是回来，立刻打给我。”
话落，他大步离开。
看着傅珩尧大步离开的身影，柯珂却是不扬起唇角笑了笑。
想不到，堂堂傅四爷，也有今天这种时候！她真的有种想为舒言点108个赞的冲动。
……
舒言闭着眼睛，靠在椅背里一动不动地坐了好几个小时，等心里那汹涌的难受渐渐平和下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幕，已然将临。
重新发动车子，因为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舒言开着车，开始漫无目地在马路上乱逛，明明中饭都没有吃的她，此刻，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饿意。
不知不觉，车子开上了一条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马路，沿着那条马路，舒言一直开一直开，竟然开到了海边，皎洁的月光和周围为数不多的灯光，将海岸点亮。
将车在离海滩不远的地方停下，舒言下车，呼啸的海风，还巨大的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地传来。
忽然想起来，车的后备厢里，还有上次她和柯珂一起去超市买的啤酒。
不禁低头一笑，舒言拿了一打啤酒，往海滩上走去。
坐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一波紧接一波的海浪，还有远边的天空上，那亮的如洗过般的皎洁大月亮和星星，舒言拉开一灌啤酒，自酌自饮起来。
不知不觉，六灌啤酒，便全部进了肚子。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累了，舒言往沙滩上一躺，竟然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哇！快看，日初日初，太阳升起来了，太阳升起来了！”
第二天，舒言是被一道清脆的惊呼起吵醒的，当她微微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正是远处的海平线上，慢慢喷勃而出一轮耀眼的红日。
看着海天相接处，那轮美轮美奂的冉冉升起的红日，舒言似乎忘记了所有的难受与哀伤，微微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用尽她身心的全部，去欣赏眼前的这难得的美景。
当远处的那轮红日，慢慢开始爬上高空，照亮大地万物的时候，舒言才站了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细沙，往自己的车走去。
当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便又是全新的一天，太阳，并不因为谁而不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不升起，地球，也并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难过和悲伤也并不能代表一切，生活，仍旧需要继续，或许，一切，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糟糕呢！
回到车上，舒言拿过手机，终于开了机。
手机一打开，无数的来电提示便跳了出来，好几十通的未接电话。
其中，大部分来自同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傅珩尧。
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舒言蓦然便湿了眼眶，却不是因为欢喜，也并不是因为难过，纯粹的，只是想哭。
忽然，手机在手里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的，是“傅时境”两个字。
盯着那两个字良久，待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这后，舒言才接通了电话。
“喂，时境。”
电话那头的傅时境站在窗前，握着手机，一双黯淡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嗓音格外平淡地道，“今天我出院，你不是想办离婚手继续嘛，拿好证件，上午十点，在民政局门口等我。”
舒言的眉心微微一蹙，心中忽然就像瞬间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咸，竟然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好！我知道了。”
开了导航，舒言回了她和柯珂的公寓。
简单的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后，舒言去找证件。
找到那本放在行李箱里，从上次搬来和柯珂住之后，便一直没有动过的和傅时境的结婚证，看着那耀眼的红色，舒言不禁低头一笑，嘴角溢开来的，却不是开心与喜悦。
轻吁一口气，又拿了其它的证件，舒言直接往民政局而去。
……
舒言一离开公寓，去外面吃早餐的柯珂便回来了，看到玄关动被动过的舒言的拖鞋，再往屋子里扫了圈，她立刻便掏出手机，打给了傅珩尧。
“四哥，舒言回来过了。”
“我知道。”话落，傅珩尧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柯珂，“……”
搞什么飞机嘛！
……
飞驰的黑色迈巴赫上，傅珩尧挂断了柯珂的电话之后，便又拨通了南琳的手机。
“去盛世一品公寓的书房，在书桌的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把我所有的证件送到民政局来给我。”傅珩尧一边认真的开车，一边吩咐电话那头的南琳道。
“老板，……”
南琳不傻，傅珩尧一个单身男式，现在却让她送他的证件去民政局，除了是要领结婚证，还能干什么。
而这个会和傅珩尧领证的人，除了舒言，她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
“立刻去取，然后马上给我送过来，越快越好。”
“……是。”
挂断电话的这一瞬，南琳的眼角，泪水滑了下来。
……
傅珩尧挂断电话之后，再次打开了手机的定位系统，十分的确定，舒言的位置，离民政局的方向，越来越近。
很早之前，他的手机便关联了舒言的手机，只要她的手机是开着机的，他便能精准地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
所以，当早上舒言的手机一开机的时候，他准确地知道了她的位置。
此刻，他更知道，舒言去了民政局，是要跟傅时境办离婚手续，因为，今天，是傅时境出院的日子。
……
当舒言到民政局的时候，傅时境已经到了，看到她，他从车上下来，穿着剪裁格外合体的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衫，打着领带，就连鬓角的发丝，都修剪的格外精致。
那英俊又帅气的样子，一如从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变得比以前要似乎要平静，又似乎又要深沉了。
“没想到你会比我来的更早。”
舒言走过去，看着傅时境，微微一笑，淡淡地开口道。
其实，她已经是提前到了。
“言言，我们就真的不能再重新来一次吗？”傅时境亦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舒言，英俊的眉宇，轻轻地拧着，“我保证，这一次，一切都是真的，我再不骗你。”
舒言笑着摇头，满心满脑想到的，却都是傅珩尧，眼眶，再次不争气地湿了。
傅珩尧说，他没有别的女人，他的女人，从来都只有她。
真的吗？他说的，真的是真的吗？
其实，如果真相那么残忍，她宁愿一辈子都被骗下去。
“对不起，我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你了。”
傅时境眉头骤然紧拧，伸手，温热的指腹，去擦舒言眼角的泪，那动作，温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的珍宝。
“走吧，我们进去吧！”
“嗯。”
……
和傅时境一起从民政局里出来，是半个小时后。
舒言看着手里从原本的大红，变成大绿，从“结婚证”三个字，变成“离婚证”三个字的本本，忽然就有一种彻底解脱的感觉。
从现在这一刻起，她没有丈夫，没有孩子，也没有任何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孑然一身。
没有了挂念，没有了牵绊，她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只做自己。
“你要去哪？”
民政局的大门口外，傅时境在舒言的身边停下，看着她问道，看似平静的目光下，却带着浓浓的不舍。
以前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要跟舒言共度一生，因为一开始娶舒言，只不过是梁美芝要求的。
可是，如今，手里拽着好个大绿的本本，他的心，就像生生被剜开了一道口子。
“回公司上班。”舒言看向傅时境，淡淡一笑，打趣道，“现在，我已经不是你们傅家的媳妇儿了，如果再任性矿工的话，说不定哪天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我四叔呢？难道她不养你？”傅时境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就冒出这一句话来。
舒言淡淡扯了扯唇角，低下头去，“不早了，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舒言转身，埋头大步离开。
就在舒言转身的刹那，傅时境眼角的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
“言言。”
心念一动，他立即开口，叫住了才走了一步的舒言。
舒言脚步顿住，回头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道挺拔如玉的身影，和那两道灼灼的目光。
又或许，她感觉到了，心里却不愿意去承认。
“怎么啦？”
傅时境两步来到舒言的面前，和她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然后，伸出右手，搂住了她纤柔的腰肢。
舒言反应过来，本能地想要后退。
“别动！”傅时境却扣紧了她的腰肢，没有松手，反而将她和他的距离，拉的更近，“就当做是送给我的离婚礼物，最后一次，不要拒绝我，好吗？”
话音落下，傅时境的头压了下去，精准一攫住了舒言的唇瓣。
舒言蓦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原本她是要伸手去推开傅时境的，但是想到他回荡在耳边的话，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任由他的唇舌在她的唇瓣上肆掠，没有迎合，也没有残忍的拒绝。
就当做是最后一次，送给傅时境的离婚礼物吧！从此，她和他，再无半点夫妻男女之情。
不远处，看到相拥着四处唇瓣纠缠在一起的舒言和傅时境，傅珩尧的脸色，瞬间冷的如霜染般，一双向来如古井般深邃无波的黑眸，此刻，怒意汹涌。
因为从他的角度看到的一切，是好似相爱的两个人深情相拥相吻的画面。
不止是傅珩尧，饶是他身边站着的刚刚给傅珩尧送来各种办结婚手续所需要的证件的南琳，看到舒言和傅时境相拥相吻的一幕，也不禁微微瞪大了双眼。
“上车。”
傅珩尧无比冷冽的嘶哑嗓音低低地溢出这两个字，然后，转身便上了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南琳反应过来，赶紧拉开了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傅珩尧将手上将着他证件的文件袋后后座一甩，染了霜意同是又怒火中烧的眸，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民政局大门口外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将脖子上的领带一把扯掉，亦是随手往后座上一甩，又扯开了白色衬衫的两颗扣子，然后发动车子，朝大门口外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开了过去。
因为要跟舒言来领证，他特意穿了一身正装，打了领带，却没想到，一切都是白费。
大门口外，舒言没有想到，傅时境会得寸进尺。
正当她有些厌恶地决定推开傅时境的时候，感觉到不远处，有车辆疾驰过来。
蓦地睁开双眼，侧头朝那疾驰而来的车辆看去，只是一眼，舒言便彻底愣住了，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那黑色的迈巴赫，还有迈巴赫坐着的男人，她再熟悉不过。
傅珩尧为什么会为民政局，为什么他的副驾驶室，又会坐着南琳。
在舒言思忖的同时，那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嗖”的从她的身边驶过，因为昨天下过暴雨的原因，路面上的一滩积水，被飞速驶过的车轮，溅的老高，绝大部分的污水，溅到了她和傅时境的身上。
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舒言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仍旧还吻着她的傅时境。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他呢？”舒言瞪着傅时境质问，眼里带着怒意，还有一抹恨意。
就算傅珩尧骗她，就算她和傅珩尧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她也不想让傅珩尧觉得，她也在骗他。
傅时境扬唇，嗤笑一声，“他要是连这么点事情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算是真心爱你！你和他在一起，又怎么可能长久。”
舒言看着他，竟然一时无法反驳，只是，眼眶却再一次不听话的有了湿意。
是呀！如果就因为她和傅时境的这一个吻，傅珩尧便认定她和傅时境藕断丝连，那她和他，就算在一起了，又怎么可能长久。
两个相互不信任的人，注定是走不到最后的。
闭上双眼，舒言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管傅时境是不是故意的，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没有再跟傅时境多说任何一个字，黯然转身，舒言大步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