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我爱你,不问因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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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舒言缓缓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浑身是血，扒在白色的安全气囊上的傅时境。
那从傅时境身上，不断流出来的鲜艳刺眼的液体，像蔓藤一样，紧紧地将她的呼吸缠绕，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舒言慌了，真的慌了！
待她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在自己的身上找手机，找了一圈，她才想起来，她的手机放在了办公室里充电，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忽然，她慌了神的视线，扫到一旁傅时境的手机，她赶紧一把抓过来，按亮，选择了紧急情况，想要拨打急救电话。
可是，手却跟塞糠一样，抖的不成样子，简单的急救电话，她都按错了。
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再抖的那么厉害，将按错的数字，删除掉，重新拨号。
只是，当她拨到一半的时候，傅时境的手机，却在她的手心里震动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的“四叔”两个字，舒言的眼泪，忽然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瞬间汹涌而出。
“四叔，……”舒言颤抖着按下接听键，一开口，便全是哭腔。
“小寒，别哭，告诉四叔，发生什么事情啦？”
听到舒言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傅珩尧好看的眉头，骤然间便拧成了一团，一颗心，也猛然间被悬了起来。
在知道舒言跟傅时境出去了的同时，他就立刻拨打舒言的电话，谁知道打了好几个都不通，打到唐语倩那里才知道，舒言根本没带手机。
所以，傅珩尧这才又立刻拨通了傅时境的手机。
“……四叔，我们发生车祸了，傅时境他……他浑身是血……”
舒言看着眼前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傅时境，想要伸去去碰碰他，可是，手才伸过去，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她不敢！她真的不敢！
她好怕！怕傅时境会死！
她不想他有事，不想，一点也不想！
“小寒，别怕，告诉四叔，你们在哪？”
“四叔……”舒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往早已被撞碎的车窗玻璃外望去，然后，颤抖着将地址报给了傅珩尧。
“小寒，别怕！”傅珩尧一把抓过车钥匙，一边箭步往外走一边继续跟舒言说道，“听四叔说，你现在推推车门试试，看看能不能下车？”
舒言点头，转身打算去推车门的时候，却又忽然看着仍旧一动不动的傅时境，忽然又哭着问道，“可是傅时境怎么办？”
“他受了重伤，你先别动他，自己先下车。”
出办公室的时候，邵东哲正好走了过来，傅珩尧瞟他一眼，什么也不用说，邵东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大步跟上了他。
舒言点头，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用力去推门，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动。
“四叔……门锁住了，推不动！”
傅珩尧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舒言那无助的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般的声音，一颗心都整整地揪了起来。
“小寒，别怕，四叔马上过来！”
“嗯。”
傅珩尧一步跨进电梯，抬手捂住手机话筒，侧头吩咐一旁的邵东哲道，“打电话给交警大队和急救中心，让他们派最近的交警和救护车去XXXXXX。”
邵东哲听着傅珩尧的话，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片刻也不敢耽搁，邵东哲立即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
……
傅珩尧赶到车祸现场之前，交警和救护车就都已经到了，交警已经想办法打开了车门，浑身是血的傅时境，也已经被医护人员从车上抬下来，放在了担架上，正在做抢救，整个现场，已经被封锁，不相关的人，一律不得靠近。
舒言握着手机，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动不动躺在担架上被固定的傅时境，整个人仍旧是懵的，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浑身是血地躺在了她的面前。
“小姐，你没事吧？”
看到身上有血的舒言，有医务人员跑过来，关切地问道。
舒言回过神来，有些飘忽的视线，缓缓地落在面前医务人员的身上，然后，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我没事。”
她身上的血，都是傅时境的。
“你的右手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舒言抬起自己的右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衣袖竟然被划破了，里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好，谢谢！”
“小寒！”正在这时，一道低沉又有力的声音传进了舒言的耳朵。
舒言蓦地侧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是一眼，她强忍住的泪，便又汹涌而出。
“四叔……”
傅珩尧箭步过来，长臂一伸，将舒言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他低头，薄唇落在舒言的发顶，深深地吻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遍遍地安抚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舒言将脸深埋进他的胸膛里，泪如泉涌。
这一刻，她纷乱不安、风雨飘摇的世界，终于安定了下来，心中所有的惶恐与害怕，随着她的泪，全部汹涌而出。
“人怎么样呢？”看到走过来的医务人员，傅珩尧问道。
负责的医院人员恭敬地点了点头，“暂时昏迷过去了，具体的受伤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傅珩尧点头，又低头看怀里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女人，轻抚着她道，“好了，不哭了，傅时境他不会死的。”
舒言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却没有抬起头来。
傅珩尧抬起她受伤的手，看到那白嫩的肌肤上那道刺目的口子，不禁拧了拧眉头。
“我们去救护车上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吗？”
舒言这才从傅珩尧的怀里抬起头来，一双蓄满水光的澄亮的眸子望着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傅珩尧扬唇，抬手去拭她脸上的泪，“来，走吧。”
……
凌氏娱乐办公大楼，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凌霄支着额头，看着面前一堆报刊杂志对刘可儿被封杀的事情毫不留余地的报导，英俊的眉宇，淡淡地拧起。
他知道，傅珩尧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更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若是计较起来，哪怕是一根针的事情，他都会让你拔了一口牙去还。
就像刘可儿现在，因为昨天晚上对舒言的一句羞辱，便落的如此下场。
只是，他没有料到，傅珩尧现在的权势，真的已经大到可以只手遮天。
连他的面子也毫不顾及，竟然在一夜之间，把刘可儿彻底地封杀，而且，不用任何理由。
“叩叩”“总裁，刘可儿在外面，说是要见您。”这时，秘书出现在了门口，低着头，恭敬地禀报道。
凌霄掀眸看向秘书，懒懒地往椅背一靠，冷声道，“让她滚！老子不想见她。”
“是。”秘书点头，赶紧退了出去。
只不过，秘书才走没一分钟，外面，便传来刘可儿歇斯底里的声音，几个秘书怎么也拦不住，硬是让刘可儿冲进了凌霄的办公室里。
“凌少，你的心也太黑太狠了，就为了昨天晚上那个小婊-子，竟然就这样对我？”一冲进凌霄的办公室，刘可儿便冲着凌霄，大声质问道，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早已不是昔日的明艳，已然哭的不成样子，妆也全花了。
凌霄烦死了，正想傅珩尧会不会因为刘可儿的事情而从此冷落他，乍然又听到刘可儿的质问声，他更是烦不胜烦。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
几个秘书皆是一抖，“总裁，是她自己冲进来的，我们拦不住。”
“我养你们几个有屁用，把她拉出去。”凌霄真的火了。
他不止是火刘可儿身为他的女人，一点都不为他争气，却还要在出事之后，只知道哭哭闹闹，也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
他当初也是瞎了眼了，竟然就看上了刘可儿这种长了一颗猪脑子的女人。
“是。”
“不，我不走！”见秘书又要过来拉自己，刘可儿立刻就往凌霄面前跑，“凌霄，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些年，我为你，为凌氏挣了多少钱，伺候了你多久，现在，你养了别的小婊-子，立刻就把我一脚踢走，你简直就不是人！”
凌霄冷的跟冰凌一样的目光落在刘可儿的身上，勾起唇角一笑，忽然就拉开抽屉，将那个装着那只梵克雅宝手镯的宝蓝色丝绒盒子朝刘可儿的身上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盒子的一角，正好重重地砸在了刘可儿的额头上。
因为凌霄的力道实在是太大，刘可儿的额头，立刻就见了血。
“拿着它，给老子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老子的面前。”
刘可儿一下子就吓傻了，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凌霄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昨晚，也没有此刻这么夸张。
不止是刘可儿，连几个秘书，也一起被吓傻了，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完全忘记了反应。
刘可儿看着那个掉落在地上的盒子，几秒后，才蹲下去，捡起来，打开。
看到里面躺着的手镯，她先是愣了愣，尔后反应过来，看向凌霄，“这……这你不是送给了那个小婊-子了吗？
凌霄睨着刘可儿，简直快要被这个蠢货气的吐血。
“刘可儿，我今天就告诉你，那个是我四哥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叫她一句‘小婊-子’，再说错什么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连哪天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什么？！”刘可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凌霄说的是真的，那表情，甚至是比吃了一堆死苍蝇更夸张。
“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在这里上吊，老子也不会再帮你，就你这种智商是负数的蠢女人，老子瞎了眼才捧红了你。”凌霄又气又郁闷，凌厉的目光倏地扫向不远处的几个秘书，吼道，“还愣着干嘛，把她给我拉出去。”
“是，总裁。”
“不……不……不，凌少，你听我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刘可儿明白过来后，立刻朝凌霄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腿，苦苦哀求着道，“我求你了，你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更加不会再给你添乱，丢脸，你相信我……”
凌霄烦极了，一脚把刘可儿踢开，“把她拉走。”
几个秘书再不敢耽搁，立刻过去，几个人一起毫无顾忌地拉扯着刘可儿，把她托着往外走。
“不，凌少，我错了，求你，不要就这样不理我了，我错了，求你帮帮我，我求你啦……”
……
医院，急救室外。
舒言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椅子里，有些呆滞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某一点，出神。
坐在她身边的傅珩尧伸手过去，想要抱她，她却伸手挡住，然后拨开了傅珩尧的手。
“手上的伤，还痛吗？”
傅珩尧没有再勉强她，只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那半截被包扎好的右手小臂，淡淡地问道。
舒言低垂着双眸，有些机械地摇了摇头，“不痛了。”
傅珩尧好看的眉宇轻轻一拧，看着舒言那张因为惊吓过度仍旧有些苍白的小脸，“傅时境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舒言仍旧不看他，只点了点头，“我知道。”
傅珩尧看着此刻的舒言，想到傅时境那浑身的伤，可是舒言却只是轻微划伤了手臂，大概就能猜到，舒言为何突然会如此了。
傅时境那小子，好歹还有点人性！
“小寒，告诉四叔，你和傅时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言眉心倏尔一蹙，缓缓侧头，抬眸，看向傅珩尧。
傅珩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那双无比澄亮的双眸，此刻，染满了黯然，就像陨落的流星般，黯淡了光华，里面，浓浓的悲伤与哀愁萦绕，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疼。
“四叔，……”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电梯“叮咚”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佣人推着梁美芝，还有傅樱一起，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小樱，替我过去，狠狠扇那个扫把星害人精几巴掌。”一出电梯，梁美芝看到不远处坐着的舒言，便咬牙切齿地吩咐傅樱道，一双保养极好的手，死死地握住轮椅的扶手，因为恨，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生生掐出血来。
“好。”
傅樱点头答应，抵着后牙槽大步朝舒言走过去。
就算梁美芝不说，她也是想着要把舒言打得满地找牙的。
舒言看着那样脸色从未有过的铁沉，朝自己大步走过来的傅樱，明明知道她过来是要干什么，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要闪躲或者解释的意思，而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快速靠近，半点反应都没有。
“舒言，你个害人精，害了我爸我妈和我还不够，如今，又来害我哥，今天，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傅樱已经来到了舒言的面前，扬手就要朝舒言的脸上狠狠落下去。
只是，她的手才扬到半空中，就被一只大手给禁锢住，再也动弹不得。
“傅樱，你敢动小寒一根汗毛试试。”傅珩尧紧拽着傅樱的手，染了戾气的深沉视线，定定地盯着傅樱，出口的声音，更是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傅樱这才侧头，将视线投向傅珩尧，虽然她怒火烧身，可是，在看向傅珩尧的这一瞬，却还是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寒噤，浓烈的痛恨与怒火，霎时就被浇灭了几分。
“珩尧，你这是什么意思？”梁美芝被推过来，又冷又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傅珩尧和他身边的舒言质问道。
傅珩尧淡淡掀眸，往梁美芝看去，一双紧抿的菲薄双唇轻启，嗓音格外淡薄地道，“大嫂，这可是法治社会，打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梁美芝咬牙，握着轮椅扶手的双手，愈发地用力，指节，都泛起了森森白色。
她没有想到，一个和舒言毫无关系的傅珩尧，竟然会如此袒护舒言。
看来，是她太低估了舒言的本事。
“怎么？如果今天我就打了舒言，你还打算报警抓我们母女不成？！”
傅珩尧浅浅勾唇，却不见丝毫笑意。
他抬眸，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监控就装在头顶上，谁干了什么，一清二楚。”
傅珩尧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那就是只要梁美芝母女敢动舒言，他就一定会让她们母女俩付出代价。
舒言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谁也没有看，但是她内心的汹涌，却是无法形容。
难道她真的要自私到，让傅珩尧为了她，与所有傅家的人为敌吗？
回想起大卡车就要撞上来时的那一幕，是傅时境，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猛打方向盘。
否则，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人，就不是傅时境，而是她。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言来到梁美芝的面前，缓缓抬眸看向她，“妈，对不起……”
“你个扫把星害人精！”说着，梁美芝咬牙，忽然用力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扬手就要朝舒言的脸上扇去。
傅珩尧没料到，梁美芝竟然能站得起来，千均一发之际，他长臂伸过去，一把将舒言拉了回来。
梁美芝扑了个空，又迅速地跌回轮椅上。
“珩尧，你竟然不管不顾时境的生死，护着这个扫把星？”
“住手，今天你们谁敢动小寒试试！”梁美芝的许音才落下，电梯口，便传来老爷子洪亮有力的警告声。
众人的目光，都朝电梯的方向望去，老爷子和老太太正大步走了过来。
傅珩尧的手圈着舒言的腰，即使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走了过来，也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舒言蹙眉，挣扎一下，不动声色地将傅珩尧的大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
“小寒，你没事吧？”
老太太过来，将舒言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地问道。
“爸，妈，现在有事的不是她，是躺在急救室里面的时境。”此刻，梁美芝心里有多恨，只有老天爷知道，她看着眼前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不关心自己亲孙子的生死，却处处维护着这个……”扫把星。
“住口！”
“扫把星”三个字还没有出口，老爷子像一声怒斥，打断了梁美芝。
老爷子怒瞪着梁美芝，脸色铁沉地道，“你和你儿子做的这些好事，难道还不够嘛，还让我怎么维护你们？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么多好事，又纠缠着小寒不放，又哪里会有今天？”
一旁的傅樱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傅珩尧，有些被他们吓住了，却还是忍不住气愤地质问道，“爷爷，我和我妈还有我哥才是真正的傅家人，她舒言不过是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为什么每一次，你们都要帮着她，甚至是还要把那么多的股份给她？那我和我哥呢？我们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太偏心，我哥也不会为了那些股份娶她，也根本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爷子瞪着傅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舒言看着老爷子，清丽的眉心，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傅樱像是豁出去了般，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回瞪着老爷子，继续吼道，“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难道错了吗？”
“你……”
“爷爷！”
在老爷子扬手要一巴掌朝傅樱的脸上甩下去的时候，舒言忽然箭步过去，拦在了傅樱的面前，双手握住了老爷子扬到了半空中的手，傅珩尧想拦都没有拦住。
“爷爷，奶奶，是我错了！妈和傅樱说的对，我就是个扫把星害人精，是我害死了大伯，害得妈双腿残废，害得傅樱毁容，大脑里留下了块，日日受病痛的折磨！”
说着，舒言扬唇一笑，低下头去，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也是我，害死了两个孩子，害得傅时境出了车祸！所以……”
“你们不要再吵了，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以后，我不会再回傅家，也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说完，舒言松开老爷子的手，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小寒……”老太太急了，立刻便要去拦着舒言。
不过，老太太才动，傅珩尧就伸手拉住了她，“我去吧！”
老太太看儿子一眼，点头，满目殷切地道，“好！你一定要看着小寒，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傅珩尧淡淡点头，大步跟上了舒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