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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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往回折返过去，连忙帮叶氏扶住祁飘飘。
他担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那暗器的滋味他知道，若是伤到危险的地方，是必死无疑的。
虽然刚才他已经用飞蝗石把大部分的刀片击落了，但看祁飘飘身上的出血量，应该还是受到了不小的伤。
叶氏满眼泪水，但怕祁飘飘反过来担心自己，所以一句话也不敢说。
祁飘飘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只是受了皮外伤。
但她低头看顺着衣摆往下滴落的血迹，感觉有些无力。
她顿了顿，道：“有点冷……”
闻言，顾衡立刻将祁飘飘打横抱起，对叶氏道：“夫人，我们现在得去县城去！”
叶氏也知道现在祁飘飘的情况急需要大夫，便连忙点头。
“坐马车太慢了，我让人护送夫人进县城，你不必担心。”
今天叶氏也已经知道顾衡的功夫了，现在一切都是以祁飘飘为主，她便点了点头。
顾衡带着叶氏下了山，不少混混看到祁飘飘浑身鲜血淋漓地靠在顾衡地怀里，都震惊万分。
他们没想到连祁飘飘居然都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顾衡的属下有不少人在山下等着顾衡，顾衡直接道：“护送这位夫人到县城的回春堂！”
属下们立刻应声道：“是！”
顾衡则直接踩着轻功往县城赶去。
夜晚县城的大门早就关掉了，要想打开还要一层层上报。
怀中的人睡得越来越沉，顾衡实在是等不得，直接从守卫稀少的城墙上一跃而过。
到了回春堂时，于敬看到祁飘飘这个样子也是震惊万分。
他来不及多问，直接道：“快将姑娘放到厢房去！宋大夫！宋大夫！”
幸好回春堂每晚有大夫守着，宋大夫来不及穿衣服，只穿了一件里衣，跂着鞋子就连忙来到了厢房。
感觉到自己到了回春堂之后，祁飘飘就醒了过来。
顾衡立刻道：“飘飘，你怎么样？”
祁飘飘轻声道：“没事，我刚才只是为了节省体力。”
像这样的伤祁飘飘受过不少次，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因而没有担心。
她不过是出血有点多而已，还没有到大出血的程度。
她低声安慰顾衡，但顾衡只以为是她是出于安慰才这样说的。
祁飘飘没法，只好让宋大夫赶紧为自己包扎。
但很多伤口都出现在不方便给外人看的地方，刘招弟也没有跟来。
无奈之下，祁飘飘只好坐起身，道：“于掌柜、宋大夫，你们出去，阿衡，你来帮我。”
在于敬和宋大夫看来，祁飘飘和顾衡是夫妻，而祁飘飘本身就会医术，由顾衡帮忙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这下顾衡愣住了。
在营地里，他不知道帮多少弟兄们处理过伤势。
更何况在这样的危急关头，男女之别应该放在后面，可面对的是祁飘飘，顾衡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敬和宋大夫已经出去了，祁飘飘也开始脱下衣服。
看到祁飘飘的肩膀露出来，顾衡立刻转过身去。
祁飘飘此刻疲惫得很，看到故哼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起一边的绷带，道：“我用这个把你的眼睛蒙起来。”
听到祁飘飘这么说，顾衡松了口气。
他闭着眼睛摸索到祁飘飘身边，祁飘飘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这下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祁飘飘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顾衡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祁飘飘道：“你稍等，我先把我能够到的地方处理一下。”
不一会儿，顾衡就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祁飘飘将体内的贴片取下来扔到了铁盘里。
她每取出一片贴片，顾衡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吸气声。
“是不是很疼？”顾衡忍不住问。
那滋味顾衡感受过，他虽然知道祁飘飘绝对不是那种柔弱的姑娘，但他还是难以想象这样痛苦的感觉，她怎么能经受得住。
祁飘飘呼了一口气，道：“能受的住……接着是背后的，你能帮我吗？”
顾衡有些紧张，但还是向祁飘飘靠近了。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感受到祁飘飘的手握上了他的手。
他们之间很少会有这样手牵手的机会。
但是这次手牵手的感觉，并不美好。
祁飘飘的手上沾染着粘腻的血液，触碰之下让顾衡感到心惊。
接着祁飘飘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顾衡于是感觉到自己触摸到了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肤。
尽管这肌肤上仍然有鲜血的痕迹，但顾衡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触摸一个女孩子。
但他现在就算触摸到了祁飘飘的后背，可他的眼睛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刀片在哪里，这样根本没办法帮祁飘飘。
这时候祁飘飘喘息着开口，“我只能告诉你大概的位置……你往下走。”
祁飘飘的声音比起刚才又虚弱了许多，顾衡终于从那种不知所措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
连祁飘飘都已经不在意那么多了，他如果因为一直在意所谓的男女之别，反倒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那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终于，下定了决心的顾衡道：“我能睁开眼睛么，这样我没办法帮你，”
“当然。”祁飘飘道。
顾衡将眼睛上的绷带取掉，就看到祁飘飘跪坐在床上，用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体，只把后背面向自己。
这让顾衡松了口气。
接着他就看到祁飘飘背上细密的伤口，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这下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多东西了，他清晰了双手，快速帮祁飘飘清理了起来。
等所有的贴片被取出后，顾衡又按照祁飘飘说的给伤口上了止血的药，再用绷带吧她的身体包扎起来。
等一切都弄完了之后，祁飘飘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此时这张床榻已经被鲜血沾染的无法细看。
顾衡拿过提前备好的衣服给祁飘飘穿上，然后抱着她从厢房里出来，把她抱到了于敬收拾好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