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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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拿起斧头在陷阱旁的树上用力砍了几下，留下痕迹后，对祁飘飘道：“常打猎的人看到书上的痕迹，就知道扶近有陷阱，就不会靠近这里了。”
祁飘飘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衡淡笑道：“我之前常去一些粮食不多的地方，若实在没东西吃，就会去打猎。”
“那看来让你看家倒是委屈你了，”祁飘飘玩笑道，“可惜你的伤没有完全好，不然只怕这个冬天我们都不愁吃了。”
“我现在的伤倒是不妨事，也可以打猎。”
“真的？”
打猎多用弓箭，但祁飘飘不会制作这些工具，所以都是用弹弓打一些小兽，大的野兽就设置一些陷阱。
但弹弓也是需要双臂的，顾衡左肩受伤，轻轻一动就会痛，祁飘飘实在想不到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打猎。
看出了祁飘飘眼中的好奇，顾衡从腰间的荷包里抓出一些东西，摊开手掌给祁飘飘看。
那是一些石粒，石体细长，上锐下丰，十分坚硬。
祁飘飘拿起一粒仔细看了看，道：“鹅卵石？”
“没错，江湖上称之为飞蝗石。这是我在上次的河滩上捡来的，”顾衡侧了侧头，似乎在仔细地听着什么，片刻后又说，“我听到了水声，附近应该也有山溪，说不定也有鹅卵石。”
祁飘飘讶然道：“所以你的方法就是用鹅卵石打猎？”
祁飘飘前世作为特务，惯常使用的武器是手枪，若是没有手枪，也善于根据实际情况作战。
她也听说过有人会使用这种暗器，但在前世，这些石子还是被各种高科技武器给取代了。
再加上现在的身体完全无法与前世的身体相比较，所以祁飘飘根本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用石子打猎。
顾衡轻笑一声，道：“我用给你看。”
好胜的祁飘飘却决定要与顾衡一比高下。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人类的身体能与工具相比较。
两人在密林间悄声移动，突然间，两人同时注意到了一只野兔。
祁飘飘立刻拉开弹弓，可她还没松手，一旁的顾衡已经掷出了一粒飞蝗石。
“嗖”的一声，那只野兔应声倒下。
而祁飘飘用弹弓射出的石子，则随之击打在了野兔的身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祁飘飘却久久不能回神。
只因为，那一瞬间，顾衡的身姿实在太吸引人了。
方才顾衡在发现野兔的一瞬间，他立刻浑身紧绷，爆发出一股力量。
这力量令他肩颈以及腰腹处的衣服微微紧绷，随即他的手腕一抖，拇指、食指和中指同时弹出，仿佛手枪一般将那颗子弹发射出去了。
祁飘飘难以置信地跑到那只野兔身边，发现那颗石子深深陷入野兔的眼眶中，那附近的头骨都已经酥软了。
虽然无法与手枪比拟，但单单是身体的力量，能达到这种程度，也已经非常惊人了。
祁飘飘站起身，看向顾衡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崇拜，“要练到你这样的程度，需要多长时间？”
顾衡看着祁飘飘纤瘦的身体，笑道：“我从会走会跑就开始练武，才有了如今的程度。”
他没有直接回答，但潜台词便是，像祁飘飘这个年纪开始习武，又是身体素质相对较差的女性，想要练成这样的程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祁飘飘却若有所思道：“那就是有可能了……”
听到祁飘飘这么说，顾衡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只当祁飘飘年纪尚小，还比较天真。
况且祁飘飘性子逞强，两人为此争执也划不来。
他于是将腰间装着飞蝗石的袋子递给祁飘飘，道：“这些送给你，练习用。”
祁飘飘也不拒绝，只是笑道：“多谢，不过这会儿你先拿着，今天打猎还要靠你呢。”
顾衡失声笑了起来，便收好袋子，即使身上带伤，也去努力打猎养家，顺便训大灰去了。
两人一起上山确实比一个人有更多收获。
这次因为有顾衡帮忙打猎，所以祁飘飘可以专心寻找药材。
回到家后，祁飘飘就将程家的事情告诉了叶氏。
叶氏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不妥，不过她更多是觉得自己闺女曾经在程家身上吃过亏，所以不想和程家一起合作而已。
叶氏一边盛饭一边道：“他们家主子都是那样的人，难保下人不会耍什么阴招，咱们现在家里有地，这个冬天能安稳过去就好了，不跟他们掺和，啊。”
祁飘飘觉得也有道理，“也是，那都听娘的。”
前世的时候自己每天就过着着急忙慌日夜颠倒的日子，现在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好在生活无忧无虑，没什么压力，干嘛还给自己找事做呢。
然而，谁知三人刚在院子里坐下准备吃饭，院门外就有人喊道：“叶夫人在家吗？不知祁姑娘回来了吗？”
祁飘飘听到动静看向叶氏，道：“是程福。”
叶氏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顾衡前去开门，程福便走了进来。
他臂弯挎着一个竹篮，上面盖着一层布，里面传来一阵“叽叽”的响声。
他将布一掀开，祁飘飘就看到里面拥挤着一窝嫩黄色的小鸡崽。
程福笑道：“我猜测祁姑娘大约就要回来了，便带来了一些礼物，也是我们老爷夫人的歉意，还请各位一定收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客气，叶氏也不好赶他，便让祁飘飘收下篮子，笑道：“过去不过是误会一场，程老爷和程夫人实在是客气了。”
程福看到院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猎物，笑道：“不知道祁姑娘有没有将我们程府的意思传达给夫人您？”
“方才我们还在谈论此事……”叶氏看向祁飘飘和顾衡，想了想，道，“管事请坐，我们细说。”
程福将程府的意思又复述了一遍，随后道：“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按照市场价还要多出一成与各位合作。”
叶氏还没来得及思索，祁飘飘想都不想，直接道：“三成！”
“这……”程福面露难色道，“我只能帮各位争取到两成……”
祁飘飘一拍桌子，“成交！”
程福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