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安然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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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解释，怕越描越黑。秦绍拥着我坐进车里，要我回 31号院。
他占有欲越来越强，我看他心情还行，就跟他申请去秦慕铭的会所，然而他没让。
“他今天又不回去，你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是，我东西都在那边。”我解释着，“这个周末回去陪你，行吗？”
“不行。”他特坚决，我只好闭嘴不说话，免得一会儿他真生气了我还要哄。秦绍拉过我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揉，问我给钱夫人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么？我说明天让人送来，后天去见她，我会跟她解释清楚这事情里的乌龙，免得他不高兴。
秦绍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
回了 31号院，我收拾自己，秦绍还要继续工作一会儿。他睡得晚，我躺下的时候他还在套间的书房里打电话，说的是英文，大概还是处理芝加哥那边的事情，他声音不高，我听得云里雾里，后来他提到了“温”这个姓氏，我才明白是针对温靳做布局。
我也没藏着，大大方方凑过去听，秦绍扯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给我：安然后天回国。
我顿了顿，点头，表情不算好看。
他怕我多心，拉我到他腿上坐，我扯过他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他笑着捏我的脸，怪我越发胆大包天。
电话那边是安然和一个外国人。
她声音一向温柔，有吴侬软语的味道。
可惜我来得晚，只听见她说：“好的九爷，那我先挂了。”
另一个男人说了句：“九爷早点休息”之后也挂了。
“说了什么？”我好奇。
“生意上的事情，芝加哥那边已经全部清算完毕，不好公开的钱转到了林硕账户上，刚刚那个男人是芝加哥之前公司的财务。怎么薇薇，安然要回来，你紧张了？”
“我哪里紧张？她不过是我曾经的手下败将罢了。”我搂着秦绍的脖子，“所以九爷，打算把她安置在哪儿？现在秘书处可不缺人，我和 Rose在，能顶好几个安然。”
“嗯，是不缺，不光不缺，反而还功能全面。”
秦绍笑得开怀，我白他一眼轻哼一声。
“至于把她安排到哪儿……你看着办吧，我不想操这个心。”秦绍又说。
“嗯？”让我决定？秦绍是多相信我不会假公济私？还是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事情棘手，所以让我来办？
“嗯。”秦绍点头，伸手在我唇上摸了摸，“前几天，我因为老二的事情去我父亲那里，当时温炳兰和周鸿图他们都在，我看人多，还都是长辈，干脆把有些话一并说了。”
“什么？”
“我们的事。”秦绍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薇薇，我要娶你。”
他说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
他已经决定好了，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和商量的余地。我有一瞬间惊慌失措，看着秦绍的眼神里充满不可思议。虽然他提过几次要把秦太太的位置留给我，但真提到嫁娶结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进度条过快，还是觉得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办。
我和秦绍，终究跟林念沈清和不同。
他们两个人是磨合出来真情实感，彼此坦诚。
我跟秦绍中间始终隔着东西，看不见摸不到，但让我们两个人都有所保留。
“不想么？”他问，声音有些寒意。
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发呆好半天了。
每次秦绍提起这些，我都没能给到他想要的反应。
冷静也好，惊慌也罢，总之没有半点惊喜。可哪个男人提起这些的时候，不希望女人惊喜？我却回回戳他的逆鳞。
“那，董事长和温女士，怎么说？”
“他们说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姜薇。”秦绍盯着我，目光坦荡直接，“我要的是你的说法。”
“我……我想过一段时间，再谈这个。”
“理由呢。”
失落、失望。秦绍的语气里我读出了复杂且心酸的情绪。他是秦绍啊，整个江北上流社会里拔尖的二代，多少女人遥不可及的梦，只要他提出来，没有人会拒绝。可他偏偏遇上了我，遇上一个心事重重，从接近他开始就图谋不轨的我。
外人看来，我们两情相悦感情深厚。
但其实，我始终心怀鬼胎。
阴差阳错的风月太美，却也无情。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叹息，“我明白您的心意，也不会让您失望，但现在不是时候。”
“真的，不会让我失望么，薇薇？”秦绍伸手在我睡衣下面，锁骨上的红痣上来回抚摸，“真的？”
他抬起眼眸跟我对视的一瞬，我终于明白了多情两个字怎么写。
多情不是滥情，不是单纯地撩人，而是让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说话，搂着他的脖颈吻他，秦绍的手探进我的衣服里，我们两个人蛇一样缠在一起，他在爆发的边缘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索性不接话，继续吻他。
秦绍很执着：“是不是真的？”
“什么？”
“不会让我失望。”秦绍说，“这话我记住了，别骗我。”
我从不知道，他会像个孩子一样患得患失。于是我牢牢抱紧他，告诉他不会，是真的。秦绍顿了一下，抱我回到床上开始了下半场运动。
再睁眼外面细雨蒙蒙，秦绍不在身边，薇姨过来喊我起床吃饭。
给钱书记夫人订的旗袍和玉佛已经送到，东西就在客厅茶几上。
林硕手里端着佛像打量，我凑过去问他如何，他说确实是极品。
“九爷挑的原石。”我说，“我选的图纸。”
“嗯，钱书记这位夫人，说是潜心礼佛二十多年，可惜心里没佛，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尤其喜爱，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要去郊区一座寺庙里烧香捐款，表面上说不要对外公布，其实恨不得自己花钱让人发通稿。”
“都是做给普通市民看的。”我摇头，“九爷人呢？”
“书房里，”林硕说，“也该下来了，今早有个国际会议，跟瑞士银行那边。”
秦慕铭洗钱的银行。
我心里猜测，他应该是给秦慕铭铺路去了，毕竟洗钱这个事，一旦东窗事发牵连实在太广。几分钟后秦绍下来，我们三个人一同吃了饭一辆车去公司。
Rose马上又要出差，这几天在疯狂整理资料。我跟她说了安然要回来的事情，她挺好奇地问我，打算把她安排到什么岗位上。
我摇头说不知道。Rose说我心不够狠，要是她的话，直接遣散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用处。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能力还行。”
“跟水晨放到一起吧。”Rose给我支招，“一个温炳兰的人，一个秦松的人，绝对有好戏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