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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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清清她喜欢沈寂？”
“小的可没这么说，小的只是觉得沈姑娘她不讨厌二少爷就是了。”
“不讨厌不就是喜欢？”饶世初更急了：“饶刚你让开，你信不信少爷我把你从这楼上给扔下去。”
“少爷就算把我扔下去了，我也得拦着少爷。”饶刚苦着脸：“这临来的时候老爷交代了，说如论如何都得看紧少爷，让少爷万不能在沈家捣乱，惹沈家老爷不高兴。”
“你听我爹的？那你回去找我爹去吧。”
“我不是听老爷的，我是为少爷你好。”饶刚一把抱住饶世初，将他拖到背人的地方去：“少爷，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我没犯糊涂。”
“还没犯糊涂呢？”饶刚道：“少爷你想想，你跟沈姑娘认识多长时间了，这沈姑娘要是喜欢你的吧，不早就跟你了。”
“要不是我爹从中作梗，清清怎么会不喜欢我。”
“老爷？就老爷说的那些话，少爷您听过几句。还有沈姑娘？多厉害的姑娘啊。莫说咱们家老爷，就是整个临江城，能被她放到眼里的，估摸着也没有几个。这沈姑娘若是真的喜欢你，莫说是老爷，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他也拦不住啊。”
“什么意思？”
“这沈姑娘不早就跟您说过了，人不喜欢你，不想做咱们饶帮的少夫人。”饶刚抱住饶世初的腿：“少爷，这男女相处，不一定非要做夫妻，做朋友也行。要不，你尝试着跟沈姑娘做朋友，至于这沈姑娘她喜欢谁，嫁给谁，您就别再跟着掺和了行吗？”
“不行，少爷我非清清不娶。”
“那也得人家沈姑娘愿意嫁啊。”饶刚抱紧饶世初不松手：“少爷，你就非要冲上去？”
“我得上去救我们家清清啊。”
“你确定沈姑娘想要您上去救吗？万一你冲上去了，坏了沈姑娘的好事儿，那以后别说是跟沈姑娘说话了，怕是连面都见不到了。”
“饶刚，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了。”饶世初泄气地靠在一旁的墙上：“我是不是不该带清清来这个宴会啊。”
“就算少爷您没有把沈姑娘带来，人二少爷照样可以去纸扎铺找沈姑娘。这人要感情好，拦都拦不住。”
“那我呢？”饶世初万分委屈地看着饶刚：“少爷我就活该没人要吗？”
“少爷，您要真觉得心里难受，您就想想咱们家里那些被您冷落的姨娘。”饶刚道：“您是眼巴巴的等着沈姑娘，可咱家里那些姨娘呢，哪个不是眼巴巴的等着少爷您。您是爱而不得，她们呢，是求而不得。都是可怜人。”
“她们能跟我一样吗？我是真心喜欢清清，真心想要娶她为妻的。府里那些，都是我爹强塞给我的，我压根儿就不想要。至于她们，想当少夫人是真的，想嫁给我，陪我白头到老是假的。不过饶刚你说的对，我跟她们都是可怜人。”
“少爷您想清楚了？您要真想清楚了，也不枉老爷特意安排您带着沈姑娘来沈家走这么一回。”
“想清楚了。”饶世初吸了吸鼻子：“等回到府里，你就着手安排一下。就我的那些姨娘，要是从前就有相好的，你给准备一份嫁妆，让她欢欢喜喜地嫁人去。若是想自己出去的，就给她们一些钱，帮她们在外头安置一下。若是想要留在府里的，那就继续留着，但不能是以我饶世初姨娘的身份。至于什么身份，你看着安排就是了。实在不行，你给娶了。”
饶刚一听赶紧摆手：“不不不，小的我可没有这个福分，我这辈子，就伺候少爷您一个就成。”
“没出息的。”饶世初在饶刚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赶紧去办，少爷我可不想再被那些姨娘叽叽喳喳地缠着了。至于清清，少爷我也想清楚了，不就是被人牵个手，搂个腰嘛，少爷我不在乎。”
“少爷——”饶刚的脸都快苦到一起了：“合着小的说了这么大半天，说的喉干舌燥的，少爷您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二楼小客厅，沈寂扶着沈清的肩膀，将她安置在了沈夫人旁边的沙发上，自个儿则没有落座的意思，而是腰杆笔直的站在了沈清后面。
“母亲有话就直说吧！若是母亲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儿子就说了。”
“你想说什么？”
“儿子想要娶清儿为妻。”
“什么？”
沈寂这一句话说出来，莫说将沈夫人吓得站了起来，就连沈清也皱起眉头，往后，斜上方，扫了他一眼。
“我不同意。”沈夫人落座，右手紧扣着沙发的扶手：“自古以来，这婚姻大事，就是父母做主的。”
“我也不同意。”沈清声音轻柔，似林间的薄雾，旖旎而出。
“你不同意？你为何不同意？”沈夫人没防备，一时间微愣：“你这话是真心的，还是欲迎还拒？沈清，我不是你在外头认识的那些夫人太太，我是不会随你的意的。”
“我没什么意思，不用沈夫人随着。”沈清起身，对沈寂道：“我早说过了，我与你不合适，烦请二少爷以后不要再去纸扎铺缠着我了。”
“你说我儿子缠着你？”沈夫人冷了脸。
一个被沈家仆人养大的孤女，凭什么嫌弃她儿子，且还端着架子，说是她儿子缠着她。
沈夫人咽不下这口气。
“沈清，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夫人绝艳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眼眸似利刃投射在沈清身上：“你可知这整个临江城里，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跟我们沈家结亲，想要嫁给我儿子，做这沈家的少夫人。”
“知道。”沈清面对着突然变脸的沈夫人，神色依旧平和，像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愤怒：“临江城是有不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与沈家结亲，可他们看中的不是沈寂这个人，而是你们沈家在临江的地位与产业。至于您说的那些想要嫁给您儿子的姑娘，她们想要做的也只是沈家的少夫人，而不是沈寂的妻子。”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沈清不卑不亢道：“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依靠旁人生活。我既不稀罕你们沈家的产业，更不稀罕做你们沈家的少夫人。比起做少夫人，我更乐意做旁人眼中的女掌柜。”
“就你那个铺子——”沈夫人冷哼一声：“也值得一提？”
“在母亲眼里，什么才值得一提？”沈寂接过沈夫人的话：“母亲在意的未必是儿子在意的！儿子想要的，不过是清儿一人。不管母亲是否同意，儿子都要与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