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帮我带给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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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孝存深知陈南的身份是藏不住的,之前只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陈南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根本捂不住。
这才短短几天,陈南就闹出几件大事,先是猎虎惊动几乎整个军营,现在又折腾出新的制盐法。
大周有多少盐矿,不得知,但绝对不少。
能从盐矿中提炼出不差于青盐的精盐,将会大大缓解大周的盐慌。
这等功劳,是无论如何不能掩盖的。
马孝存正襟危坐,望着陈南郑重道:“你要做好准备,某已经跟殿下商量过,既然藏不住,索性不再隐瞒,让你彻底站到台前。
殿下已经派人追回之前的请功奏折,重新起草,会将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功绩统一上报。”
这是要让陈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以缝合术救活公主的性命,再加上发明新的制盐法,最少能为陈南谋得县子爵位。
届时陈南定然会名声大噪,再有爵位护身,即便是暗算殿下的那个人,也不能轻易动得了陈南。
“不过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因制盐法,公主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打算,为了汇聚你所有功劳,将你一把推上去,公主已经同意运作军医院之事。”
马孝存笑吟吟道:“老何已经准备启程回朝,运作此事。”
对于站到台前,陈南早有心里准备。
无论如何,他救活兰陵公主,就注定他已经卷入夺嫡之争,想脱身是不可能的。
只是陈南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敢暗算兰陵公主的人,即便不是太子和秦王之一,也肯定是这两阵营中的重要人物,甚至会是其他皇子。只是封爵县子,能令其忌惮吗?”陈南心底暗道。
也许得想点其他的保命手段。
娘子军中人才济济,但最为兰陵依仗的是马孝存和何子昂。
二人从娘子军创建起就追随兰陵,辅佐她打下大周半壁江山。
兰陵看着面前这位儒将,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不想回朝,就是不想掺和大兄与二弟的争斗。
此前,更是坐视二人对娘子军不断渗透。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一支冷箭从她背后射来,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不该一味退让。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娘子军的统帅,她要为娘子军的将士和兰陵幕府的属官负责。
也正是想到这一点,当何子昂提议高调将陈南推到台前,集合一众功绩,为陈南请功封爵时,她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在何子昂稍后提出建设“军医院”时,她也没在推脱。
“何卿,你此番回朝,有两件事要做,一是为仲羽请功,凭借制盐之法,最少要为仲羽争取到县子爵位,最好是县伯。”
说到这里,兰陵迟疑了下,而后幽幽道:“若有必要,可借我之事运作,你懂我的意思吧?”
何子昂看了兰陵公主一眼,点头道:“臣明白。”
“其二便是军医院之事,不管怎么说此事亦是大功德一件,宜尽早进行。
我知你和马叔的意图,想要凭此为我争取到护身符一件,我并不反对,一切由你运作。”兰陵道。
她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一旦有所决断就不会在轻易动摇,因此跟何子昂说的很直白清楚。
“臣遵命。”何子昂领命,眼中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兰陵喊了声玉竹,后者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
“何卿,公事说完了,本宫还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殿下请讲。”何子昂道。
兰陵接过食盒,轻轻抚摸着,眼神很复杂,但很快她眼神就坚定下来,将食盒递给何子昂。
“元吉小的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点心,这食盒里装着我亲手做的榛子酥,你带回去,代我送给他。”
何子昂下意识接过食盒,但表情却有些呆。
从苇泽关回长安,快马也要半个月,届时这榛子酥岂不长满了毛,那还能吃吗?
不对,他和马爷早有分析,对公主暗中下手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齐王,难道殿下是故意送去坏的榛子酥,想毒死齐王?
猛的摇摇头,何子昂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开,自家殿下不是这种人。
更何况,以殿下的智慧,真要暗杀齐王,也不会使用这等蠢到家的伎俩。
何子昂离开后,兰陵坐在罗床上发了很久的呆。
她自然知道何子昂回京至少要半个月,到时榛子酥肯定已经长毛发霉不能食用,她给三弟赵元吉送榛子酥的目的也不是给他吃的。
啪!
窦氏猛拍桌子,英美的脸上布满震怒,咆哮道:“到底是谁,给玄霸吃了榛子酥?”
下方跪着三子一女,具都微微一颤。
与其他人家严父慈母不同,周国公家正好相反,是慈父严母。
赵红妆兄妹几人都从小惧怕严厉的母亲,这会儿自然吓得噤若寒蝉。
隔间卧房的门打开,婆婆脸的周国公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有对屋里发出“猫叫声”的幼子的,也有对现在正跪在地上三子一女的。
“夫人,你莫要生气了,万幸发现的早,经过秦大夫诊治,玄霸已无大碍。”周国公劝解道。
窦氏没搭理他,而是怒瞪双眼道;“你们兄妹几人都知道玄霸对榛子过敏,一旦吃了榛子就会呼吸急促,喘不上气,为何还有人从府外带回来榛子酥,还让玄霸吃了。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
下方四人没有人出声。
周国公眼中担忧更深,小心翼翼道:“夫人,既然玄霸已无大碍,要不算了吧。”
啪!
窦氏又拍桌子,喊道:“不行,今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害得玄霸差点没命,必须严惩,今日我要执行家法。”
家法二字一出,下方四人又是微微发颤,其中尤以跪在最后的小童为甚。
这点被向来心细的三女赵红妆发现,她咬了咬牙,忽然往前跪一步,道:
“阿娘,是女儿的疏忽,买点心时没看清楚,误将榛子酥夹在其中带回府里,以致四弟吃过之后,过敏发作,请阿娘责罚。”
当日,窦氏执行家法,三女红妆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其实还能多人对此都有怀疑,三娘子向来心细,怎么犯这种错误呢。
只是三娘子一口咬定就是自己,窦氏才没做进一步追究。
没有人知道,三娘子伤好的那天晚上,独自来到三公子元吉的房间,让他跪了整整一夜。
兰陵至今记得她那天晚上说的话。
“我冒领罪名是出于爱护幼弟,但这不代表你做错事就没有惩罚,今夜罚你跪一晚上,以作警告。元吉,你要记住,没有人可以做了坏人不受惩罚,也没有人干了坏事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