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余家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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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锦年在他阿娘屋子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他都等了好一会了，也不见他阿娘回来。侍女告诉说“夫人去院子里了。”他便明了阿娘是要到晚饭时间才能忙完的。来到书房，果见他阿爹正端坐在案几前，呃，睡着了。看来，这是看书看的累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睡了，可怎么消磨晚上那么长的时间。要是不睡，少不得有要麻烦阿娘了。
余锦年不轻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阿爹到也应声而醒了。他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用睡眼朦胧的问：“阿年下衙了。”
余锦年坐在自己经常的位置上，听了这话，懒洋洋的点头：“嗯。”
“去你祖父院里了！”余老爷问。
余锦年看着他阿爹，点点头“嗯！”
“哎！”余老爷叹气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可奈何。其实余老爷今年也就三十八岁的年纪，因为打小家里条件就好，成亲后又有妻子打理家里这一切，所以，他从没有为什么操过心。外加上保养得宜，让他看上去很年轻，加上自身条件好，身上更加有一股成熟了魅力。这一皱眉外加这个神色，看起来别又一番风味。
“怎么今天才发现，我看那肚子都快五个月大了。”余锦年问道，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思。
余老爷的眉头就皱的更加厉害了，深深的吐了口气，道："你还说我，你不是天天去你祖父的院子里，怎么就没早发现呢！再说了，你祖父要是成心不想让我们知道，我难道还一个个去查看他屋子里的女孩不成。这事说都不合适，更加不要说去做了。到时候只怕你祖父抡起大茶缸子泼我一身。我可不敢。"听这意思还很委屈。
说了这一大段话，他有些口渴了，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可茶是凉的，他自小喝惯了温水，哪怕是在三伏天他也从来不喝凉水的。就从旁边的温着水的小炉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杯温水。在倒水的过程中他突然就想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有五个月大了，今天晌午大夫来看诊的时候我才知道都这么大了。"
余锦年刚才在他阿娘屋里喝够了茶，这会也不觉的渴，可手上要是不端个茶杯，他就感觉缺的什么，尤其是和他阿爹说话的时候，他转动这茶杯，也不说话，只那样静静看着他阿爹。这也能怪他，这么些年了，他见到不要太多了，一个看不出来，两个也看不出来，这都情有可原，可这都十几个了，那一年不看个三四位，他又是个观察力很不错的人，早就把这孕期的肚子大的规律给看的清清楚楚的。不过这话是不能对外人说的，要不，别人会误会自己是个浪荡子。哪个正经的公子会去看人妇人的大肚子。而且，也不好给人解释自己这项本领是如何来的。他其实一点也没想知道这些，全都是被迫接受的，他也很不情愿的好不好！现在，他阿爹还明知故问，这让他很不想回答。要不是，看在是自己的阿爹，要做个孝顺儿子，他早起身走人了。
看着儿子的眼光，余老爷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让儿子闹心的问题。可问了也就问了，那有做老子的和儿子说对不起的事情。他咳嗽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你还没见你阿娘吧，他去里院去了，一时半会怕事会不来，你要是没事就自便吧！"
余锦年点头："知道了。"这一句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回答那个问题。不过，余老爷也并不关心这些，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酸痛的脖子，继续低头看摊在案几上的竹简。
"天晚了，屋子里也暗了，阿爹要是想看书的话，还是到窗口那里去，要不然，眼睛该不行了。"余锦年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余老爷嘴里答应着："好，好这就去。"可头也没抬，身子更加就没有动一下了。余锦年并没有回头，只是出来书房的时候，和站在门口的从小跟着他阿爹的随从余伯道："进去给老爷挪到窗户边看书去。"余伯叉手点头答应就走了进去。
看着夏日的黄昏，微风徐来，也没有正午时候的燥热，实在是个适宜散步的好时候。可看时辰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他只得先去吃了饭再作这打算了。估计这会他阿娘也该回来了，先去见了阿娘再说，看看什么情况，自己是不是可以帮是上什么忙。这些事情一点也指望不上他阿爹，他阿爹自小就是z做惯了甩手的掌柜，家里大小的事情一概不问一律不管，只想做自己的读书翁。以前家里有祖母还好些，阿娘要官的事情也不多。可自从祖母十年前过世后，这家里前院后院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就都压在阿娘一个人的肩膀上，这些年来，阿娘那是肉眼可见的衰老，明明比阿爹还小个两岁，现在看起来却像是阿爹的娘亲大姐一样。自己要是不再帮把手，阿娘估计早就累垮了。这次这位发现的这样晚，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总感觉有些不太对。要是以前，只才发现呢，他祖父总是会兴高采烈的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这次尽然都五个月大了，才说，感觉有事。
余锦年刚到饭厅，就有侍女上来回话说"夫人传消息来了，让公子自己先吃，她估计还要一会。" 余锦年道："老爷的饭菜端到书房去吧。"他阿爹这会是定不会来吃饭的。
饭菜摆上来，都是他喜欢的菜品。余锦年慢慢的吃着，脑子里也没想什么，就是吃饭。饭菜都收拾下去，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口。正准备起身去后院看看，就见他阿娘进来了。见了儿子，余夫人刚才还一脸的愁容瞬间就散了，乐呵呵的问："我儿，吃过了！"余锦年笑道："吃好了。"说着就过来扶他阿娘，余夫人笑呵呵的由儿子扶着坐下，嘴里道："好，好、、、我儿真乖。那道红烧肉圆我儿可喜欢。我上次去你祖父院子里刚好看到他有着道菜，你祖父让我也尝了尝，我觉得味道不错，就自个摸索着做了一个出来。"
余锦年道："可以，就是有些咸了。"
余夫人笑着拍了拍儿子的手："怪我，只顾照着你祖父的法子做了，忘了他自来喜欢吃咸口了。好，下次我知道了，再改进改进。"
说话间，饭菜都摆了上来。余夫人忙了这么半天早就饿了，也没在和儿子说话，吃了起来。余锦年端庄茶杯看着他阿娘吃饭。他记得以前小的时候，阿娘吃饭总是细嚼慢咽，可现在，阿娘吃饭的速度明显要比以前快了很多。这都是这几年养成的习惯，这不，就这一会门口就站了好几个各处管事的人，在等着回话呢。事情太多太杂了，那有慢慢吃饭的时间。
饭毕，余夫人先让门口等着的管事进来，一一的处理起事情来。余锦年听了，前院有几样，最多的就是后院的事情。等把事情处理完打发了管事的人，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早有侍女把灯给点上了。
"唉，我儿，你要是娶个新妇进门该多好，我就可以不用这么累了。"余夫人长长的叹着气，语气里全是疲惫。她这会歪在了小踏上，这时候她一天的事情总算是做了个八九成，余下的那一两成就看晚上余老爷和余老太爷有无事了。如果两人都无事，她也就可以歇息了。
余锦年没有接这个话茬，只道："这回事情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余夫人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是不一样。晌午的时候，大夫来诊脉，我就顺道看了下你祖父院里的侍女，哪知道还真就叫我瞧出个问题了，无法，我让大夫挨个的给这些侍女摸了摸脉，这不摸还好，一摸，除了现诊出来的那位，再有三位是喜脉，月份有三个月的，有两个月的，有刚坐上胎的。你说，这，这叫什么事。我一时间头都大了。一共四位有了孕，这可叫我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余锦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同时四个，有是养胎，生产，坐月子，找奶母，养孩子，桩桩件件都是操心的事情。虽说各有定例，可到底也不能太放心，得时常拿眼看着。要不真出了什么问题，祖父哪里不好交代。他虽然心疼母亲，可到底也不好说祖父的不是。
“你也知道，这事情你祖父只要发现了总是会敲锣打鼓的告诉我们。这次都快大半年的时间了，也没这事，我还只当你祖父年纪大了，知道保养身体了。哪知，并不是。”余夫人在儿子面前说话也没那样藏着掖着了，有话也就直说了。
余锦年低头喝茶，长者之间的事情，自己听着就好。
“我问了，那几位怎么都没发现，其他的人只说，年纪小，不知道。只有那五个月大肚子不说话，我想肯定有什么隐情，就带她到别的院里细细的问了起来。”余夫人估计是渴了。伸手去端案几上端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那位回答我说，她并没有打算生下来这个孩子。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想着自己偷偷的处理掉。她在以前的主家见到过，如果不想要腹中的那坨肉，就故意干重活，还有跑跑跳跳的，想着这样让孩子自己掉下来。可奈何她肚子里的那坨肉却长的很结实，怎么也不掉。为了不被发现，她还用麻布裹了一层有一层。而且，那时间刚好天冷穿的又厚，所以我们这才没看出来。”余夫人缓缓的说着，眼前浮现着那个眼神倔犟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