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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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自道门联合其他九大门派的召和会议告一段落后不久,各门各派派遣而来的联合军对于多年来为非作歹的蛟人帮展开了又一轮的猎杀,此次行动不再是早年的小范围围捕,而是沿着几年来撒下的大网,对其进行彻底的毁灭性打击,故此,相柳等人更是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
经由古綦数月来的医治,墨青冥已经能够下床走动,本可以回墨门修养,可经由相柳安排,被留客道门,说白了也就是软禁。
对于这件事情,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墨邱离心中自然是不乐意,修师還祁与祖干更是生气,可在阔落看来却也情有可原,他心知自己父亲心中所想,但自己对于那样的事情却是不赞同的,即将成人的他也即将接手墨门大任,一方面要为自家门派铺平以后的道路,另一方面,在当头也得维持住墨门的存在,忘不了地底结界,经由阴阳门与蛟人合法树立起来的东西,在这次的联合行动中必将不会成为最后的基点,倘若自己寻不到可以替代的东西,那墨门的史书,也将写到末尾了。
自告别演出结束后,乔虞接手卿伊阁,由接手禹谷工作的禹幕辅助,元易灵嬍彻底退居后线,不再公众露面,对于他的情况外人几乎就不知道了,以至于做完最后一个重大决定后一走了之消失不见,也并未引起外界的风波,只是让元清伏翟相柳知情人士闹了个愁饱,暗中派了多少人去找,最终也没能寻到一点踪影,直到最后赫连玄卿的一句话,“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忽而让人大觉而醒,自这些天来的境况,似乎元易灵嬍的消失似乎是就成的终点,如今事情发展至此,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找,又有谁能够找到呢,再倘若有人愿意去找,又怎么找不到呢,只是找到又如何,彼此终究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
站在即将被翻新的故居前,元微玄宫似乎又看到当年那个红衣少年坐在楼梯上,数着手中师傅给的红果,忽而抬起头,看到站在此地的自己,笑了……
加上庞淵的去世,让这个人情绪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日子还得过下去,眼下还有两个小儿等着自己安排,自然要撑起顶梁柱。
那边政客军士们忙活,少卿这边也不闲着,忍住被师傅逐出师门的悲痛,忍住三叔不告而别的酸楚,经由元微玄宫安排,小儿被东幽白吾开了全身的经络脉穴,染苍也将养好的白姑送回来,如不借此良机消化沉在肚子里的修为,以后可就再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少卿每日大多时间都是在灵修峰下的崖石上盘腿打坐,闭目修神,旁边有白奎护法,连着被元微玄宫唤来帮忙的玄天烈龙和赤尾龙,小子的范儿拿的可真叫人羡慕嫉妒恨。
当然,在每天不多的休息时间里,还是会跑到卿伊阁那边去,看看被师傅狠心丢下的乔虞坐一会儿,再陪她说说话。
在这些日子里,君泽自然按部就班的跟着自己师傅修为,经由老爸从东幽那边讨来的方子,化解着自己肚里的那股邪气。
红缨依旧吃的停不下来,嫚娃对此已经没了什么态度,每天坐在门口,不理睬筱然的捣乱,一心一意的研究自己的易容之术,讲究快,准,狠!
虽然他与红缨两个人也只能在少卿和自己的容貌上转变,但小子却乐此不彼,丝毫不介意筱然那什么样的眼神儿去看他。
至于赫连玄卿自己,自然也轻松不了,除却三师弟远走故友去世的微愁,一边照顾两个小儿,整日还被腾图几个人跟在屁股后面,虽然人家嘴上不说什么,但看那神色就是来讨债的,为此,在外人眼中无比神圣的大圣人,实际上每天都在为还债劳苦奔波,有生以来第一次到财务司查了自己的薪水存储,总归算下来不过五万金,除去四年来少卿与君泽的花销,剩下的也就两万了。
想想自己大半辈子挣来的辛苦钱,四年间就被两个臭小子祸败了一大半,怎么着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身后跟着四个讨债鬼,赫连玄卿拿着手里的账单蹲在门口不禁怅然,败家的娃子,不过在元易灵嬍走后不久,禹谷便将他告别演出净赚的十八万金交到了他的手上,只说是他家老主人走之前交办的事情,却也没有想到他会不告而别。
外账的问题是解决了,可这笔内账呢,以后还给谁去?
赫连玄卿拿着手中的金票,忽然茫然了……
初冬的冷风吹得紧,纵然比起往年今年要暖和许多,却也早早让人套上了厚厚的棉衣,陪衬周围早已枯黄黯淡的草木,红花海红的更加耀眼。
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望着崖石上又迸发出刺眼白光,君泽默然不语,趴在一旁的黑奎在这个时候也看不出自己的小主子在想些什么,总归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也就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红袍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花海中,殷红的颜色合成一片,趴在树干上的黑奎冷不丁被从上面跳下来的红螺跨在了身上,压得身子一沉险些摔下树去,不禁闷了一张老脸,翻身卷住小儿堵住了他咯咯直乐的嘴巴。
“这样下去,你们之间的差距可就越来越大了。”红浮罗望着远处崖石上的云云雾气念叨了一声。
君泽看也没看他,只冷笑一声,“是么。”红浮罗收回目光,抬头看了他,“你到底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君泽低头瞄了他一眼,“看来你比我着急。”红浮罗轻笑一声,“我着急什么,不过是想早些看笑话罢了。”君泽白了他一眼,“现如今十大门派联合围捕蛟人帮,你们与他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想必也脱不了干系,你来这里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在此起内乱?”红浮罗道:“你很聪明,不过都是些无用的,事情是你们的,与我何干,不过是为人所托,闲心罢了。”君泽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神色有些阴沉,“难道他就没想过,凭你们的几句话,如何就能说服我?”红浮罗抓抓脖子的痒痒,“你不是已经被说服了么?”君泽,“……”黑奎被红螺抱着从树上摔下来滚进花丛,小儿满头的铃铛叮铃作响,被黑奎挠了咯吱窝,嘴里咯咯笑个不停,红浮罗看着两个二货继续道:“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杀他轻而易举,就算你不动手也有别的人来,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树了多少仇敌,想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自回来之后的这几个月里,暗地里想杀他的人还少么?”君泽面色有些迷然,“他是不死之人,杀了又有何用?”红浮罗道:“此杀非彼杀,不过是让他遁入无间地狱,永世不见天日罢了,这样,岂不比轮回更痛苦。”君泽道:“他就那么恨他?”红浮罗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之后,不禁一笑,“你不恨?”君泽不做声,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发愣,被证实的身世早在他心中荡起涟漪,在第一时间里甚至是滔天巨浪,然而到了这个时候,风平云归,自己是否能够从中辨别正邪,让这个年纪尚轻的少年矛盾。
见树上的人不做声,红浮罗撩开被红螺抓乱的衣服,“养虎为患,或许他本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大任永远不会落在你的头上。”君泽望着远处的微微白光依旧不作声响,叼了一嘴巴毛的红螺挣起身躲到自己师傅身后,吃痛的黑奎冲过去就要拿小儿,被当头的红浮罗盯了一眼,别在当地气的脑袋冒青烟,噗的吐出一口冰水,直将探头出来的小鬼冲的一屁股跌进了花丛,红浮罗也湿了半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