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诡异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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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紧接着,天上下起了大雨,像瓢泼的一般,瞬间就把我们给淋透了。
众人急忙躲在了一棵大树下,但是根本没什么作用,雨水还是会顺着衣领子,流进衣服里,凉哇哇的。
泥鳅缩着脖子,就像是一只缩脖鸡似的,焦躁道,“这老天爷是不是有毛病啊?出来的时候响晴的,咋说下就下呢!师哥,赶紧想辙啊,总在树下躲雨,万一落下来一个大霹雳,咱们几个不都得冒烟啊?”
“是啊,我也担心这个啊。”我点了点头,旋即又叹了口气,“可是,这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去找避雨的地方?老支书,你们是当地人,知不知道这附近哪儿有避雨的?”
老支书想了想,点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前走几百米,应该有一个老猎人搭建的窝棚。”
大壮连连点头,“对对对,是很早以前宋大爷搭建的,后来国家不让捕猎了,就成了走山人歇脚的地方。经常有人修补,估计还能遮风挡雨。”
众人一听,悬着的心松了不少。毕竟,在这黑灯瞎火,狂风骤雨的夜晚,能有个挡雨的地方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思忖片刻,说道,“看这雨的架势,应该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与其在这儿站着,还不如冒着雨往前走一走。大伙说呢?”
众人都点了点头,同意向前走,去寻找歇脚的窝棚。
于是,我们在老支书的带领下,还真在一二百米开外的一片林子里,找到了一处一人多高的窝棚,大概也就能容五六个人。为了能让所有人遮风挡雨,我们十几个人,硬是挤了进去,想转个身都费劲。但是,司徒梦的身边谁也不敢靠近,因为什么,大家都可想而知了。
虽然挤了点儿,但是总比在雨里淋着强太多了,所以并没有人抱怨。
外面暴雨哗哗地下着,雨水像是一连串的珠子,疯狂地拍打着窝棚,飞溅的水珠不断地落在了挤在窝棚边的人身上。
少顷,泥鳅动了动,几乎要把别人挤出了窝棚。
我有些生气地问泥鳅,“泥鳅,你干嘛呀?再坚持一会儿,雨估计就该停了。”
泥鳅一脸苦相,“师哥,我有点闹肚子,再不方便,可就拉裤兜子了。”
我一脸无语,问道,“不能再坚持了?再坚持半个小时。”
泥鳅回答得非常坚决,“不能。”
我一脸无奈,这还真没法拒绝,毕竟人有三急,不是能等的事儿,于是我只好和周边的人说,“各位兄弟,麻烦大家让一让,然后我这兄弟出去解个手。”
老支书也对那五个村民说道,“都闪一闪,让赵道长出去方便一下。”
毕竟我救了这五个村民,再加上老支书发话了,那五个村民也没犹豫,便陆续走出了窝棚,顶着暴雨,给泥鳅闪出了一条路来。
泥鳅急忙钻出了窝棚,那五个村民迅速回到了窝棚里,片刻之间,刚刚有些发干的衣服,再次淋湿了一大片。
我随口催促了一句,“泥鳅,别走远,抓紧点儿!”
泥鳅回了一句,“哎呀,知道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你让我走远,我也不敢啊。”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泥鳅回来。
我有些急了,便高声喊道,“泥鳅!泥鳅!你大爷的,能不能拉完了!”
除了暴雨的声音,并没有听见泥鳅的回应。
我面露惊色,说道,“坏了!泥鳅可能出事儿了!老支书,你们在这呆着,我出去看看!”
老支书点点头,旋即又说,“李道长,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找吧!”
“不用,我也就在附近转转。这大雨天,如果真出事了,暂时也没法找。”说完,我便挤出了窝棚。
我拿着手电筒,冒着大雨,在窝棚附近一边搜寻着,一边呼喊,“泥鳅!泥鳅!你在哪儿!”
泥鳅仍旧没回应我,这下我更加不淡定了。
要知道,这里是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虽然不是林子的最深处,可是也会遇上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或者是真的遇上传说中吃人的老虎妈子或者大马猴子。
这要是被猛兽拖到了林子深处,就泥鳅那烤鱼片儿似的身材,肯定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在窝棚周围寻找了两分钟后,突然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泡屎,几乎已经快被水冲走了,可是地上并没有明显的拖拽痕迹,倒是留下了一串脚印。
从脚印来看,只有一个人的,也就是说,是泥鳅自己离开的。
想到这儿,我的心凉了半截,很明显不是猛兽之类,十有八九是碰上了什么邪性玩意儿,把泥鳅给迷走了。
于是,我便顺着脚印向林子深处行去,不知不觉,雨竟然停了,地上的脚印也更加清晰起来。
“泥鳅——泥鳅——”
我仍旧边走边喊着泥鳅,可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雨后的老林子,瞬间变得安静起来,乌云也开始消散,但是天上仍旧悬挂着一轮毛月亮。
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鸟兽的怪叫,在寂静中增加了一丝丝诡异的氛围。
最终,我顺着脚印,来到了一片深草丛前,奇怪的是,脚印从这里开始,彻底消失了。
很显然,这片深草丛有问题。
于是,我抽出镰刀,朝着深草丛用力挥砍了一下,开辟出了一条路,继续向前走。
“啾啾~”
这时,只见两只黄皮子正站在我跟前,前爪子抬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正看着我。
此时我意识到,既然出现了黄皮子,而且是不怕人的黄皮子,这里肯定不简单。
于是,我又挥舞了几下镰刀,那两只黄鼠狼又叫了几声,很快钻进了深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见两只黄鼠狼溜了,我便继续往前走,但是没走几步,突然感觉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有些发硬。
我紧攥着镰刀,眉头微蹙,缓缓低头看去,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在泥泞的地面上,竟然露出了一只已经高度腐败的手。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用镰刀清理了一下烂手周边的泥土和杂草。
此时,已经看清了全貌,只是一双烂手,是从手腕子断掉的。
这,是谁的手?难道只是一件单纯的分尸案?
我是顺着泥鳅的脚印找来的,也就是说,泥鳅也来了,可是没见泥鳅的影子,也没见泥鳅回应。
想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泥鳅也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