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秘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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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皱起,一边继续用镰刀开辟道路,一边继续向前走。
果然不出所料,没走出多远,便发现了另一只断手,两条腿,还有躯干和头颅,都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
尤其是头颅,由于高度腐败,已经分不清了五官,几乎已经粘在了一起,十分恐怖。
虽然见惯了生死,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不禁涌上来一阵恶心的感觉。
因为经历了整个冬天,暂时还看不出来到底死了多长时间,但是大致可以推算应该是夏秋之交的时候,刚腐烂得差不多就上冻了。
暂时从死者的短发来看,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身高大概有一米五,穿的是一双皮鞋,肩膀上还挎着一个相机,但是里面并没有胶卷。
从穿着来看,不太像山里人,更像是一个记者。
如果是一个记者,那么他姓甚名谁?来大兴安岭干什么?又是被谁给残忍地分尸了?
这一连串的疑问,瞬间盘旋在了我的脑子里。
很快,我又觉得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是来找泥鳅的,只要泥鳅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泥鳅——泥鳅——”
我继续一边开辟道路,一边呼唤着泥鳅,谁知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脚下瞬间踩空了,整个身子便坠了下去。
我急忙挥起镰刀,用力地勾住了边缘,硬生生地爬了上来,回头一看,可把我给吓坏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深洞,由于隐藏在深草丛之中,如果不留心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随后,在深洞的旁边,发现了一双解放鞋,这双解放鞋正是泥鳅的。
此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泥鳅可能掉进这洞里了,于是我便朝洞口狂喊,“泥鳅——泥鳅……”
洞里只传来了我的回声,并没有传来泥鳅的回应,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泥鳅真的掉进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另外,泥鳅为什么雨夜拉屎的时候,自己跑到这儿来了呢?
如果想找到泥鳅,估计必须得进深洞,可是老支书和司徒梦他们还在窝棚里等着我呢。
没办法,我只能选择先返回窝棚。
当我回到窝棚后,老支书和司徒梦等人正站在窝棚旁边,一脸急色,来回地踱着步子。
众人见我回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只有司徒梦的脸是冷漠的。
但是从她紧攥着的双手,瞬间松了下来,可以看得出来,她也是比较担心的,只不过没表现在脸上。
老支书问我,“李道长,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找到赵道长了吗?”
我将循着脚印,一直追踪到那片深草区,以及发现被分割的尸体和一个深洞,讲述给了老支书等人。
老支书等人听后,震惊不已,同时也对那个死去的,疑似记者的人感到好奇。
于是,我便带着老支书和司徒梦等人来到了那片深草区。
此时是上午八点多,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雨后的老林子里空气十分清新。
老支书和大壮等人看着地上的残躯,以及身上的衣物,眉头紧锁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壮说道,“老支书,这身行头,您看像不像从陕西来的,要进山拍摄大兴安岭风光的那个摄影家?”
老支书歪着头,认真打量了一番,眼睛一亮,“哎呀,还真是。”
大壮和老支书的对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急忙问道,“老支书,这死者你们认识?”
老支书点了点头,“算认识,也不算,只是见过一面。那是在今年九月份的时候,一个操着北京口音的男人,说是一个摄影家,要进山拍摄大兴安岭风光,好像要办啥影展,想请我们村里人当向导。可是,没有人愿意给他当向导,因为谁也不想把命扔进吃人的老林子里。”
杨二郎接过话茬,“然后,他就是自己进山了?”
老支书微微点头,“应该是吧。反正,从那以后,就没见过这个人。”
我问道,“老支书,知道这摄影家叫啥名儿吗?”
老支书摇头道,“没有,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哪能问人家名字。”
“这人可不是摄影家那么简单。”突然,传来了司徒梦的声音。
我们循声看去,只见司徒梦蹲在一只皮鞋前,用一根草棍儿,在抠着那皮鞋底部的泥土。
我不解地问司徒梦,“为啥这么说?”
司徒梦缓缓起身,将草棍儿上的泥土展示给我们,面无表情地说,“这鞋底上沾的是花土。”
我一愣,“花土?那不是一般墓葬才有的土吗?”
司徒梦点了点头,“没错。也就是说,这个摄影家极有可能是个盗墓贼,而且这个盗墓贼是从这个洞爬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分尸在了这儿。”
对于司徒梦的分析,老支书和大壮都感到有些诧异。
大壮说道,“也就是说,这下面是个墓?”
司徒梦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老支书看着司徒梦,赞叹道,“真是没想到,李道长的妻子也是个高手,竟然懂得探墓之术。”
我尴尬地看了眼司徒梦,笑着和老支书解释,“呃,这个……实不相瞒,她祖上在民国时期,干过考古这一行,所以懂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老支书明白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喜子看着眼前的黑洞,面露喜色,“红光村失踪的那些人,也有可能就在这黑洞下方的墓葬中。”
杨二郎兴奋道,“嗯,一定是那契丹将军墓!”
谈起墓葬,我下意识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一惊,这龙形走势,果然有王霸之气。
老支书见我神情异常,好奇地问,“李道长,咋的了?”
我开口说道,“《寻龙神册》上记载,龙分两片阴阳取,水对三叉细认踪。”
杨二郎探着脑袋,问道,“啥意思?”
我解释道,“天星所照为阳,不照为阴。这天上的日月星辰,对应着下面的山川走势。你们看这儿,正好是三条支流汇合之处,水量很大,正对应了水合旺气。至于是不是天星所照的龙相,那只能等到晚上了。不过,从附近的山脉水流走势,这下面应该错不了。”
杨二郎说道,“那既然赵道长和失踪的人,都有可能在这下面,那咱们还等啥呢,赶紧下啊。”
喜子斜了一眼杨二郎,问道,“二哥关键是咋下啊?”
杨二郎对喜子说,“你不是带绳子了吗?”
喜子说,“咱们带的绳子,只有二十米。看着黑洞的样儿,应该不止二十米深。”
“不止二十米?不能吧?”杨二郎随手捡起了一个石头,扔进了地上的黑洞里,旋即将耳朵对着洞口听了起来。
喜子探着脖子,问道,“二哥,听出来有多深了吗?”
少顷,杨二郎才抬起头来,眉头紧锁道,“确实不浅,估计至少得有五十米。”
大壮诧然道,“五十米?比我们家打的水井都深。”
老支书想了想,对我说道,“李道长,既然咱们带的绳子不够长,那我派人回村拿吧。”
我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
老支书对大壮说,“大壮,跟我回村拿绳子。”
大壮和老支书刚要走,我又叫住了老支书,“老支书,等等。”
老支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咋了,李道长?”
我走上前,说道,“老支书,您年纪大了,回村后就别来了,让大壮一人把绳子带过来就好。”
老支书犹豫着,暂时没回应我。
大壮接过话茬,“老支书,李道长说得对。一来您年纪大,这下可是个苦活儿,二来您是村支书,村里有事儿,总不能找不到人吧?一旦镇派出所的,或者是森林公安来,打听起李道长等人的事儿,您也好出面应对。”
老支书一声叹息,点了点头,看着我说,“嗯,那好吧,剩下的事儿,就劳烦李道长和你的朋友们了。”
我微笑回道,“老支书,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