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如此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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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军座，副军座，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黎巴瑞的第十九混编师当面的黑黎曼人军队向黎巴瑞的部队发动了大规模进攻。同时我们也接到了黎巴瑞部所属狮鹫骑士带来的求援口信。黎巴瑞请求我们紧急支援。”第七十五军军部参谋官阿尔弗拉多对着喝酒喝得大醉的三个上司汇报道。
“啪”“啪”“啪”
三副餐具都同时掉在了桌子上，其中穆雷的餐具更是掉到了地上。
穆雷的心慌了，无数天的祈祷，结果还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黑黎曼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进攻？”副军座古拉莫问阿尔弗拉多。
阿尔弗拉多回答道“:事先没有任何迹象表面黑黎曼人能在一夜之间就发动如此规模的攻势，好像他们的进攻特别突然，而且超出常理，目前我们已经派出负责通讯的飞行骑士去联系黎巴瑞那边，查看情况。据最新消息，经过一晚上的战斗，黎巴瑞手下的一个重装骑兵团全军覆没，黎巴瑞正在前线指挥他手下的一个步兵团进行防御。”
穆雷突然问“黎巴瑞对面的黑黎曼人军队指挥官是谁来着？是不是叫德诺阿？”
“是的，军座，是叫德诺阿。”阿尔弗拉多肯定地回答。
“嘎吱”
军座穆雷坐着的椅子一声异响，穆雷的屁股在焦急离开下绊倒了它。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穆雷面如土色，不断的撮着双手，语无伦次地说道。
甘宁此时酒意也全无，毕竟黑黎曼人的进攻是首先要面对的问题，不过看着穆雷此刻的神态状况有点不明所以。
甘宁开口道“:我说穆雷老弟，你怎么了，什么完了，就算黑黎曼人发动进攻，打掉你部下一个团，那又算得了什么，现在虽然我们两军都各自属于休整停战状态，但是从我们整个方面军几乎每支部队不都和对面进行小规模的局部厮杀？尤其是双方天上地下互相侦查的斥候兵们，不就是一个团一万多人吗，到时候补充回来不就得了吗？”
艾拉希尔方面军埃夫隆兵团所面之敌，黑黎曼人的第二十路军自去年年底开始就对埃夫隆兵团发动了长时间的攻势，从年初到上个月月底，黑黎曼人的第二十路军整个春季六个月（圣灵大陆只有春，夏，冬三季，春季最长，有六个月。）的时间都在连续不断地与埃夫隆兵团交锋。
在艾拉希尔方面军集结整合方面军大部分力量全力支持下，埃夫隆兵团全力死守防线，六个月的时间，虽然也丢城失地，但只让黑黎曼人挺进了六十公里。而黑黎曼人第二十路军因为长时间连续作战，全军将士疲乏不堪，固此从上月底开始，对面的第二十路军全军进入休整状态，让士兵们养精蓄锐，整修装备，以图再战。
而埃夫隆兵团这边也行为长时间的奋力抵抗而损失巨大，需要有大量人力物力的补充。所以从上月底开始，厮杀的双方突然间很有默契的互相罢兵休战。往日血海厮杀的前沿忽然就安静下来。只有空中和地上的负责侦查警卫获取战场情报的斥候兵们，在与对面的同行们狭路相逢时，才会展开同行之间的对决。
平时的话，黑黎曼人会有一些军事主官实在无聊透顶，这帮战争狂人们离开战场的喧嚣实在是无法适应。会派出点小部队来故意挑衅埃夫隆兵团的士兵，让圣灵大陆的军人们跟他们来一场一比一的生死决斗。如此之下，在双方各自防线的最前沿，这种小规模的战斗和厮杀从上月月底开始到如今都有了近百次之多。当然绝大多数死伤和吃亏的都是圣灵联军埃夫隆兵团这边。
所以当听阿尔弗拉多说到穆雷手下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甘宁自然也就认为又是双方在那儿打发时间的无聊举动，下面的人捕风捉影把情况搞得好像马上要大会战一样。最多也就是这次是损失一个团，好像人数有点多了，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报告”
这是又有一个隶属于七十五军的参军官前来报告。
“军座，黎巴瑞的十九混编师那边传来最新消息，今天凌晨黎巴瑞的第十九混编师负责的七星塘-格哈特镇一带失守，隶属于第十九混编师的两个步兵团全体作战人员全部阵亡。”
“嘎…………”
椅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异常刺耳，这回连甘宁也坐不住了。
“两个步兵团？一个晚上全部阵亡？这打的什么仗？一个晚上两万多人全部死了，加上之前的一个骑兵团，这也太多了，穆军座，你们七十五军有多少人头够你们这么赔的？”
穆雷面如土色，额头上已有汗水滴落，嘴唇微动，面对甘宁的发问，不敢言语。
“地图!”
甘宁一声大喝，古拉莫哪还敢呆呆地站在那里，赶紧把作战指挥室里面，遮住行军地图的帘布向两边拉开，露出里面的行军地图，用力眨了眨因为喝酒而迷醉的眼睛，盯着地图仔细查找起来。
“甘副统制，在这里。”
古拉莫回过头来对着甘宁说道，同时一个眼色示意站在门口的参军官带上门离去。
甘宁手里还是端着杯酒，和穆雷一起来到了地图前面，甘宁看着古拉莫用黑晶笔圈出来的区域，歪着头思索，而一旁的穆雷在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穆军座，这是你手下的哪支部队？”
甘宁的语气突然就冷了起来，称呼也从穆老弟直接变成以职务相称。
“这这这是是，是是，是………………”
穆雷吱吱呜呜说不成一句话，还是旁边的古拉莫回话“:回甘副统制，这是我们七十五军下属的第十九混编师，师督叫黎巴瑞。”
“混编师？就他们这种战斗力？一个晚上超过三万多人全没了，这种部队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哪个统帅会把重要地区的防御任务交给这种下三滥的部队？穆军座，你给我详细说说，关于这个十九混编师的情况，这打得叫什么仗。”
甘宁说完，将端在手中的酒，用力仰头一饮而尽。
“甘副统制，我这个，这个，哎，甘副统制，我一念疏忽，铸成大错，属下愿承担罪责，还请甘副统制您从宽处理啊!”穆雷眼看躲不过，干脆早点认错，想着面前这位上司能看在他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对他处罚轻点。
“什么处理不处理，到底怎么回事？”
“甘副统制，是这样的……”
这时候副军座古拉莫替穆雷回话了
“我七十五军原本有三个师，作为军主力的由瀚飞伯爵指挥的第十六师，第七十二师，还有第二十五师，还有一些负责后勤通讯辎重的部队。还有军部直属部队，一部分作为军部警卫的卫士部队。”
未等古拉莫说完，甘宁就开口问到“:那这支十九混编师是哪来的，谁给你们的编制？”
古拉莫接着回答“:这十九混编师的由来是这样，我们方面军到兵团到我们军，再一级一级往下，以往在和黑黎曼人作战之中都会有许多部队被成建制的消灭，而存活下来的士兵和伤兵，更有不少老弱病残，这些士兵被打散了编制，成了各部队的游荡者，又不能随便脱离战场去后方，所以许多部队都会收留一些这样的士兵在自己部队中，把他们组织起来让他们干点杂活，干点外围任务。”
“所以在我们军也收留了不少这样的士兵，后来我和穆军座一合计干脆问上面要个编制彻底把他们组织起来得了，到时候用起来也方便。”
“哦？要编制，你们要编制，怎么我作为集团军的副统制不知道，连统制也不知道？”甘宁认为不可思议，新组建部队成立部队番号，作为上级的他和集团军军部反而一点都不知情。
“这个是方面军大统领同意的，是我让瀚飞伯爵去跟大统领申请的。”穆雷终于能顺利地说出一句话了。
“好小子，私自成立部队，还越级向上申请，连我们直接上级都不知道，不对，他妈的，成立个部队有个建制吃空饷，我说这个老小子哪来那么多钱享用那么好的伙食，原来都出在这里，这老小子搭上了大统领这条线，这几年你们几个人早已经吃钱吃得成了土财主了吧。真他妈够贼的。”甘宁心里恨恨地想到。
古拉莫继续说“:申请了编制下来后，我们就以一部分原先的游荡士兵还有一部分我们军的老兵，那些老兵都快过了当兵的最佳年龄段了，还有一部分每年补充过来的新兵，再加上每次撤退时能抓到的强制征召的自愿投军的一些各族平民一起组了个师级部队，就号称第十九混编师。”
黎巴瑞的第十九混编师是这么来的。
“刚开始，古拉莫继续说道“:刚开始，没想着让他们能执行什么作战任务，也就是干点押运粮草，辎重运输，修补道路，偶尔去打扫下战场，在外围后方警戒，最多宰掉几个落单的黑黎曼人或渗透过来的小股黑黎曼人部队这样的任务。”
“可是这个十九混编师的师督黎巴瑞他太当真了，居然真的认认真真做起他的师督来了，抓训练，搞战术，自己招兵买马，利用各类游荡士兵之口宣传，还有自己有时候去一些征兵现场的演讲，拉来不少人和资源。居然还真被他弄得有模有样，据我们了解在黎巴瑞真的算苦心经营之下，第十九混编师下设有一个重装骑兵团，一个轻装骑兵团，三个步兵团，一个师直属的精灵箭士大队。还有一些辅助性的部队，整个第十九混编师有八万人马。除了远程术士部队没有以外，猎空骑士，狮鹫骑士，马弓手，步弓手这些兵种都不缺，就是数量少。骑兵团的数量也少于普通的师级部队，这个十九混编师的整体装备都要差于普通的同级别部队。”
“但是这是在我们根本没给他充足的经费和支援的情况下他自己搞出来的。原本我们就没想到用这样的部队去应付什么大任务，所以自那部队成立后，我们也就放任不管了，不过后来听说黎巴瑞用了两年多时间，居然将一支只是喊着名号好听的部队真的建立得还挺像样。我们自然也高兴，也乐意得见如此，因为不需要占用我们大量资源又不用我们多掏一个子儿自己就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当然高兴，反正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在我们七十五军的编制内么。”
古拉莫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和盘托出。他倒是不隐瞒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