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降到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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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伏允气势当然也不弱：“林少卿，我吐谷浑可不怕。”
不怕吗，林凡点了点头，也没继续纠缠下去，毕竟李世民在这里，直接逼得双方吵架打起来的话，也不是最佳时机。
“你怕不怕暂且不谈，此非我鸿胪寺之责，但贵太子如此私德，再娶公主就不合适了吧？”
林凡这句话出来，搞得李世民也有点尬，认错了啊。
虽然目标是好的，就是冲着阻止和亲而去，但作为大唐官员当面说错实在不该。
李世民还不知道怎么提醒，此时慕容伏允就开口了：“你为大唐鸿胪寺官员，怎能如此认错，慕容顺我儿，非太子也！”
慕容伏允这次带着慕容顺来，其实是跟着吐蕃来闹的。
太子他当然不可能带来，慕容顺是李渊那时候归还的，他回去时父王就已经立了太子。
“哦，原来如此……”
林凡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看向满身是伤的慕容顺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太子啊，不是太子，那就更没资格娶公主了。”
不是太子！
林凡还加了重音，果然，慕容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慕容伏允马上就意识到，林凡是故意的，就是要在他们爷俩面前挑拨。
“陛下，鸿胪寺的人岂能如此，连这都能搞错？”
你鸿胪寺就是干外交关系的，这都搞错还混什么，大唐是没有人才了吗？
当然，慕容伏允知道这是故意，但也要将李世民一军。
毕竟李世民号称揽尽天下人才，如今他用的官员连业务都不熟练。
李世民看向林凡，林凡朝他微微点头。
“有理，是朕疏忽了，林少卿回去自己降职吧。”
“陛下，是臣能力不足，臣自请降为九品录事。”
林凡爽快无比，你觉得我不行，那就撤了吧，反正一开始也不想入职。
慕容伏允气归气，但也无计可施，谁看不出来林凡这是故意的呢。
而林凡做的那些事，慕容伏允也听说，显然林凡不会怎么在意这种职位。
李世民也是玩心大起，板着脸说：“不够，录事还有九品呢，朕要把你品级全都撤了，但你还要在鸿胪寺戴罪立功，就先领个鸿胪寺供奉吧，无品级！”
“臣定兢兢业业，完成陛下嘱托！”
林凡还接下了，这一招明贬，可暗地里却给了林凡更大的自由度。
连品级都没有了，那谁都不知道该怎么管林凡，供奉级别，也就属于李世民的直辖管理吧，反正这是他随意安排的。
事实上，这一类的安排，后世也有“上书房行走”之类的说法。
这一类人全力都大着呢，连高级大元都得看他们脸色。
但慕容伏允不甘心，还能赖一下：“陛下，因此事就说我儿德行有缺，过于儿戏，我不服，而且此次我儿也因此受害，连床都下不了，这又怎么说？”
“这……你们先回去，把伤养好吧。”
李世民还能怎么说，拿这个说事显然是不能推掉和亲的。
林凡也知道，这件事根本是个意外，谁让他们遇到依依了。
但有了这个说法，慕容伏允也不好再扯下去，还是先把儿子带回驿馆了。
慕容伏允一走，李世民叹了一声道：“先生，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松口啊。”
“确实，有吐谷浑横在当中，就算我们拿下西域也没有用。”
林凡知道李世民在顾忌什么，河西走廊整条过去，吐谷浑想什么时候掐断就能断，那么长的通道大唐不可能全线驻守，商队又必须从这里过到西域。
李世民肯定知道通商的好处，但西域的问题不是拿下一个高昌那么简单。
现在高昌拿下，哪怕西突厥真让杜尔被平了，又归顺大唐，可咽喉依旧掌握在吐谷浑手里。
“哎，倒不是舍不得一个公主，若是能换来商路安全……”
李世民摇摇头，欲言又止，现在的情况哪怕和亲也没什么大用。
他这意思是就算舍弃了一个公主，也换不来和平，吐谷浑该劫一样得劫。
而此时的吐蕃，也没达到强盛，远不能和吐谷浑相比。
可如果吐蕃真那么强了，他们就会取代吐谷浑成为商路的威胁。
“如今的情况，必须得先让高原安宁几十年了。”
林凡沉思道，吐蕃最后当然也会像吐谷浑一样，可等他们发育起来得几十年。
几十年和平也可以了，足够让大唐迈向鼎盛。
这么说，林凡就想着加速大唐的发展，让原先大唐发生的战争早点解决，而且要更好地解决，才能避免伤到更多的大唐百姓，吐谷浑，高句丽……
躲不掉的，看看有什么办法处理吧。
如果有办法更好地解决，林凡觉得可以让这些事情提前发生。
“先生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就是必须打掉吐谷浑主力，余下的，可以让吐蕃处理。”
“可如何寻得他们的主力呢，他们不会轻易与唐军相遇。”
李世民也知道，只要打弱了吐谷浑，吐蕃就可以跟他们在高原较劲，如此一来对大唐最为理想，他们杠起来大唐就至少赢得几十年。
林凡忽然想到，这慕容伏允极要脸面，吐蕃使者来了他也跟着来。
留着太子在家就可以，他丝毫不担心李世民对他动手，也深知这个时候大唐根本不可能上高原作战，要训练一支可以在高原作战的部队，短时间是不够的。
“陛下，能否演一场戏呢？”
“先生请说。”
“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外族欲求娶公主……”
林凡说到这里，李世民似乎已经想到这个办法是什么了，沉吟片刻道：“此举……若是先生能保证稳妥，倒可试试。”
“稳妥不了，陛下，若是不冒此险，大唐想打通西域至少还得十几年。”
说白了，人家就算不敢碰唐军，你商队他们总敢劫吧。
林凡此计，是以公主为饵，挑起一场战争，加速大唐的发展进程。
但你李世民要求稳妥的话……就不太可能，没人能打包票，林凡个人能力再强，他不能保证公主不脆弱，放在战争中就是个人质。
你得放到人嘴里才是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