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木乃伊的审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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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值是多少......”
【您的精神值为45点。】
“大概可以在小黑屋里待多久？”
【根据您的平均心率计算，可以在小黑屋内待2个小时，前提是您不可以激动。】
五花大绑的方桐听到脑海里的声音后，心情好了不少。
他要趁自己状态不错的时候，尽快问出点什么才行。
过一天少一天，眼瞅就要过年，他还得想办法把尹明弄出来，要不然别说过年，说不定还要吃牢饭。
铁窗后面流着眼泪看春晚，可不是啥幸福的事。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给你，快吃吧。”
魏虹虽然无法阻止方桐的行为，但至少还是能让他保持体力。
随手弄了点青菜粥，转眼递交在他的手里。
方桐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但疼痛弄得他又没什么胃口。
尤其是背部部分皮肤似乎已经重新长出来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瘙痒，正逐渐蔓延全身。
“味道还不错，你吃了么？”方桐说。
魏虹摇摇头，“这两天都没胃口，你吃吧，我饿了再吃。”
经常风餐，露宿到算不上，方桐心说她的饮食规律若有似无，索性也不在言语，专心吃着自己的那份。
将碗底最后一根小油菜塞进嘴里之后，他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精神状态更上一层楼。
轻缓的活动了下腿脚，告诉魏虹准备好，他要开启小黑屋了。
环境的变化，越来越无法吸引方桐的注意力了。
魔幻般的变化，在外人眼里还是眼花缭乱，在此刻，深陷其中的两个人丝毫不为触动。
“一、二、三......现在有六扇门了！你们到底在精神病院里干了什么？”
方桐简单的描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在魏虹的惊讶之下，他低声说：“总之，你一会你不要多说话，咱们时间不多。”
他起身朝多出来的门走去。
门上面的符号，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三颗小圆圈平均分布，彼此间都有连接。
方桐已经无心欣赏这些了，只要知道门后面是暴怒足矣。
他抬起缠绕纱布的手，尽可能方轻动作拧动把手。
毕竟身上还遍布结痂的硬壳，不让他们破裂，才能恢复的更快。
“嘶——”
方桐推门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弄裂了肩头的硬痂，一小片粉红色，穿透了纱布，叫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魏虹观察力很敏锐，急忙上前去搀扶他。
两人倒退着往后走着，直到坐在了沙发上，方桐才缓缓开口，“出来吧。”
“吼——”
一声咆哮传出，腥风恶臭随之传入二人鼻腔。
魏虹忍不住干呕两下，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
“何人？”
“是我。还能有谁？”
一对巨大的眼珠，在门后的黑暗中闪烁，并且越瞪越大。
接着，就看到萨麦尔巨大的身体，从里面扑了出来。
从头到竹签似的腿上，全是暴起的青筋，让人不寒而栗。
“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出乎意料。”
萨麦尔的震惊逐渐变淡，身体的轮廓终于清晰。
方桐也不跟他废话，开口就问它“燃烬之地”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几个孩子是不是他抓去的。
“孩子？”
萨麦尔的脸有点像蝙蝠成了精，中和之下，与人类还很相似。
从它的表情判断，吃惊不是装出来的。
“燃烬之地......多么熟悉的名字啊......”萨麦尔发出感慨的声音，沉闷夹带些许高昂，“燃烬之地，曾经是属于地狱之主的。可是现在，却不受任何人控制。或许有，但我不知道。
至于你提到的孩子，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小小的人类，根本没办法让我的愤怒减少半分。”
魏虹瞅瞅方桐，压低声音说：“它有可能在撒谎么？”
“我觉得不像......”
“那有没有可能是另外被你抓进来的那个？”
方桐没有回答，继续看向萨麦尔，“如果孩子不是你带走的，怎么解释你把白术带进了那个空间？难道说你们这些恶魔，都拥有某种穿梭空间的能力？”
“不。”萨麦尔摇头，“我们自以为一直自由自在，实际上，一直被封印着。我干过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似的。否则，就凭你和那小子，怎么可能把我抓进这里来？”
方桐没有开口反驳，因为他也觉得，一切都太轻松了。
之前到现在他见识过的恶魔，封印的恶灵，属七宗罪最有名气。
不受具体形态的约束，在每个不同的时代，都有不同的外观。
巨大的海兽，山妖，独眼巨人......
将时间前后甩开不说，它们的存在，也是近乎于神的存在。
“问问它二十年前的事情。”
方桐扭头看向魏虹，发现她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安，索性将自己的问题先搁置一旁，“萨麦尔，二十年前你是不是杀害了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准确的说，是院长。真要追溯的话，是路西法。”
傲慢？
方桐还能回想起路西法变身的过程，缓慢，毫无创意。
一直以来，他也在猜想会不会是它在搞鬼，只是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与它无关，才一直没当回事。
“你说路西法？它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知道它在哪么？”
萨麦尔摇头，“路西法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存在，他曾经可是堕落天使。”
“你们这些西方的封建迷信我不是很想了解，你就直接说，它做那些事有什么目的。”
“无聊的消遣？”
萨麦尔用疑惑的口气回答着，“我不知道它的目的，它从不与我等分享。只是我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特别喜欢教唆人类去犯罪，还很有成就感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杀了那些精神病，是它想找乐子？”
方桐坐立难安，可能是屁股上的纱布缠的太紧了，让他觉得皮肤即将开裂。
索性站了起来，也不至于一直仰视恶魔。
“不不不，你曲解我的意思了。”萨麦尔虽然一副愤怒的表情，语气却很平淡，“它从来没有亲手做过什么，而是利用你们内心深处的邪恶，将它们放大。准确来说，还是院长想要杀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