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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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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纠结地望着怀中的苏芷香,她气喘吁吁地睁开眼,那张俊脸像不停旋转的风车,晃得她头晕。

这种一口气爬完十座山的感觉,让她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神清目明,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苏芷香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欲念,慌乱低头发现衣衫不整,而她眼前的商陆,依然淡定从容,好像还挺满足。

两人相视无语,她留意商陆的视线不断下移,匆忙背过身拢紧领口,耳边回荡着“嘭嘭”的心跳声。

忽然左肩一沉,他热烫的手掌覆上来,苏芷香浑身打个哆嗦:“我不要你的道歉!”

不管这家伙信不信,她舍身就义牺牲自己,也是有底线的!

商陆望着她僵直的后背,心跳亦是乱了分寸,不同于那些缥缈回忆,这般接触更像是真实的初吻。

然而,激荡澎湃的感觉却让他意识到,彼此之间的牵绊远不止于此……

商陆思忖片刻,下定决心:“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我既然娶了你,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他没等她回应,仓促起身:“今晚我睡书房,你好好休息。”

苏芷香愣怔地看着商陆走远,不会吧,他真的信了她的邪?

但琢磨他说的那些话,茶味儿也太浓了,他怎么能理直气壮承认自己是渣男?还说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他这是明知故犯吃定她了?

苏芷香摩挲着自己红肿的唇,虽说这家伙挺可恶的,不过,跟他亲嘴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呸,不就是两片肉嘛,她不过是馋了,刚才抱着猪蹄膀也啃得很过瘾!

她没把商陆睡书房的事放在心上,美滋滋地环视着富丽堂皇的喜房,一时半刻逃不走,那就尽情享受吧。

苏芷香四仰八叉躺在宽大的婚床上,头顶帐幔艳红似火,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并蒂莲,金灿灿的麦穗流苏点缀着七彩璎珞,无一处不精美。

她随手扯过身边几床被子,蓬松绵软像云彩一样,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蚕丝被。听说每床被子就值百两银,她这是睡在银票上啊。

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苏芷香抚摸着身下的丝滑缎褥,柔软触感让她不禁想起商陆的嘴唇,这家伙的功夫妙不可言,让她忍不住开始回味……

啊,真不错,她拉过被子捂住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摸到不断上扬的嘴角,忽然想扇自己一巴掌。

大业未成,岂能耽于美色?醒醒吧,这里的一切,包括商陆都不属于她!

苏芷香翻身下床打开所有窗户,清凉的夜风迎面吹来,热得上头的脑袋总算冷静了。

虽说十八岁的商陆很好骗,商老爷子却是千年老狐狸,眼下视她为心腹大患,逃跑无望,唯有捞钱。

对了,她拜堂戴的凤冠和首饰,上面的红宝石还没抠下来呢。

趁商陆不在,先抠几颗再说。

苏芷香撸起袖子翻看妆奁,除了几件简单银饰,哪里还有凤冠的影子,就连藏在荷包里的金链子都不见了。

她后脑勺像被棍子狠狠敲懵了,完了,刁老头下手这么快?

她不甘心,起身打开衣橱看到嫁衣还在,但镶嵌的金丝珠玉又拆不下来,况且这身行头太惹眼,拿去典当估计没人敢收。

形势比她想象的严峻,苏芷香想找曲绥英商量又怕引人怀疑,只得把春花秋月也叫进来。

“少夫人,您叫奴婢关窗户吗?”春花站在门厅,冷飕飕的穿堂风吹得她直打哆嗦。

“别关,我热着呢。”苏芷香从头到脚都热,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秋月留意到妆奁和衣橱都被翻过,纳闷地问:“少夫人在找什么,奴婢帮您找吧。”

曲绥英打量着凌乱的婚房,看这姐妹儿垂头丧气,就知道她没翻出值钱的东西。

“夜深了,少夫人该歇息了。”曲绥英转身关上窗户,春花秋月也跟着收拾起来。

她们看这抄家的架势,互相使个眼色,少东家连饭都没吃就走了,该不会两人吵架,少夫人砸东西撒气吧?

“您消消气,少东家已经在书房睡下了,身边只有全喜服侍。”

“少夫人放心吧,少东家不发话,那些不安分的丫鬟都不敢近身。”

苏芷香无奈地揉揉额头,这误会闹大了,她何时担心他贞洁不保,她只担心搞不到钱。

“相公一见到我就控制不住,还没吃饭就想……”苏芷香俏脸微红,丢来一个暧昧的眼神,“你们知道的,相公的身子撑不住,我就让他去书房了。”

春花秋月羞得不敢正眼看她,这对新人如胶似漆感情好着呢,少夫人为了少东家的身体着想,才不得不分房。

苏芷香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要脸,好在曲绥英见怪不怪,接个话茬帮她化解尴尬。

“少夫人在整理嫁衣首饰吧?这么珍贵的物件,都要好好保管才行。”

“没错,就是这样。”苏芷香在曲绥英的帮衬下,顺势问起首饰的下落,“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凤冠,谁知道放在哪儿了?”

春花秋月不敢耽搁,赶紧上前回话。

“您的凤冠首饰,都被紫金苑方嬷嬷收进库房了。”

“听老太公的意思,将来是要传给您的儿媳妇。”

紫金苑是商老爷子的住处,好一个奸猾的刁老头,她和商陆的儿子还没出生,哪来的儿媳妇?不对,她为何要跟商陆生儿子?

苏芷香甩甩头,眼不见,心不烦,都拿去吃灰吧。

不过,既然说到库房,她就得提起那笔嫁妆:“春花秋月,你们说没见过我就被送来了,莫非你们都是媒婆的人?”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两个丫鬟也是“嫁妆”,当初她们被谁买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动手脚的。

春花乖巧答道:“少夫人,我和秋月都是柳老爷亲自挑来的。”

苏芷香倒是没想到,难道柳氏药堂已是入不敷出,柳竹苓克扣女儿嫁妆抵债?

秋月随即补充:“柳老爷挑中我们以后,是五夫人签的契书,听说您的嫁妆也是她置办的。”

五夫人,肚子里塞枕头假装生子的小妾?原来是她!

“好了,没别的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春花秋月相继走出去,曲绥英指向苏芷香的嘴角:“蹭掉了。”

什么蹭掉了?苏芷香摸着嘴唇,看到指尖残留的嫣红口脂,俏脸又红透了。

都怪商陆像饿狼似的,都快给她啃破皮了。

曲绥英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关上房门,苏芷香懊恼地栽在床上打滚,蒙头大睡。

在梦里,她和商陆抢着猪蹄膀,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过瘾,互相啃上了。

“解馋……”苏芷香意犹未尽地咂着嘴,忽觉脸上湿漉漉的,含羞带怯地推开他,“别闹,你都舔到我脸上了,你是属狗的吗?”

“谁属狗不知道,你这人是真狗。”曲绥英把湿巾帕丢到她脸上,苏芷香迷迷糊糊被砸醒,坐起身伸个懒腰,躺在银票上就是睡得舒坦。

她睁眼一瞧:“英子,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是你那个好相公?”曲绥英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斜睨她,“那老头早上派人把全喜打了一顿,你都没听见吗?”

“还有这种事?”苏芷香立马清醒,顶着鸡窝头慌忙穿上衣服,“商陆睡书房惹老头不高兴了?他打全喜不就是在警告我?”

“这就叫杀鸡儆猴,春花秋月都吓傻了,你快把你的好相公叫回来吧,不然我也要挨打了。”

“别怕,就算我挨着,也打不到你身上。”苏芷香想起刁老头就心烦,简单地洗漱后,抓起桌上的糖包子就往外跑。

曲绥英领着她来到书房,苏芷香叫了两声“相公”没人应,她把糖包子塞进嘴里,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古朴典雅的门厅整洁明亮,左手边的卧房空荡荡的,床褥叠得整整齐齐,要不是衣架上挂着商陆的锦袍,就像没人住过一样。

苏芷香扭头走向右手边的书房,身旁两侧是满墙的书柜,除了药理医术方面的书籍,天文地理、志怪奇谈无所不有,不愧是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她看到书架上层有个紫檀木箱,长得像钱箱子,怪勾人的。她伸手够不到,搬来椅子踩上去,摸到箱盖上有把铜锁。

锁得这么严实,看来有不少好东西。

苏芷香拔下头顶的银簪子,回想跟她哥学的撬锁术,试探着戳两下,尺寸不对,看来还得找个更称手的玩意儿。

算了,商陆随时有可能回来,这次就放过它。

苏芷香扶着书架不小心踩歪凳子,摇摇晃晃地摔下来,完了,这要是脸朝地,非得摔成压扁的柿饼子。

她绝望地闭上眼,就在落地的瞬间,却没感到预想中的疼痛。她的肩膀被修长手掌稳稳扣住,膝下被长臂勾起,撞进那个宽厚的怀抱。

淡雅药香缭绕在鼻尖,苏芷香整个人都麻了,大事不好,她被商陆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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