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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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下去也不能拦着你，但是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只要答应做本少爷的情人，本少爷现在就可以带你走。别说钱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本少爷也可以考虑给你弄一颗下来。”
夏七月手指蜷缩，陷入挣扎，这里面，她一个都不想选择。
“但你先前已经拒绝了做情人，现在要想反悔……”费一凡挑了眉头颇有些不满地看向她，“那你得求求本少爷，求本少爷再考虑考虑让你做情人。说不定本少爷心情一好，可能还真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了。”
话音落下，夏七月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
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那晚，顾休言也是这样说。
可结果呢，她没有换来任何一丝的理解和同情，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地羞辱她。
他们都只是在耍她，只是为了把她的尊严按在地上反复蹂.躏来取乐。
顾休言是，眼前的费一凡也是！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只会用钱砸人以玩弄别人为乐！
夏七月动摇的心像是被浇筑了烧融的铁水，滚烫翻涌后，坚固如初。
她抬起头，掀起唇角对着男人嘲讽一笑。
一瞬间，费一凡散漫戏谑的眸子凝固成冰，不再用优雅掩饰的危险戾气顷刻裹挟而来。
他一步跨过去，猛地抬手掐住夏七月的脖颈。
“你笑成这样，什么意思？”
夏七月不答，只是继续笑着，只是那神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不愿意！她不会做他的情人，永远不可能！
费一凡看懂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丑八怪，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知道本少爷是谁，做本少爷的情人你可以得到多少东西，如果违抗……”
话未说完，一口唾沫星子就吐了过来，落在费一凡那张英俊到邪魅的脸上。
夏七月不能说话，这是她最直接最凶狠表示反抗的方式。
费一凡也愣了一秒，在怒气汹涌聚集起来之前闭上眼睛，像是自嘲一般地勾唇一笑。
再睁眼时，忽然欺身上来，一把拉住夏七月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夏七月来不及反应，高脚杯已经扣在她脸上，猩红的酒液顺着喉咙和嘴角不断流下，又急又快，仿佛要用酒将她溺死。
“既然如此，那本少爷就成全你。”
一杯酒三秒钟灌完，费一凡起了身，握着高脚杯的手上一松。
“砰”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惊得不远处正在玩飞饼的几个阔少纷纷侧目，停了所有动作。
底下的人群依然在欢呼着，围栏内的男人依旧在争抢着飞饼。
高台上的气氛却瞬间从热烈变成了冰窟。
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出声。
惹费少不高兴的下场，没有人能承受得起。
“王经理。”费一凡终于开了口。
油头粉面的男人连忙战战兢兢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费少，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去拿我的宝贝来。”
王经理一惊，忍不住抬头同情地看了一眼夏七月，然后应声而去。
周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就连几个疯玩的阔少眼中瞬间都透出了紧张，目光在夏七月和费一凡之间来回逡巡。
夏七月脑子混沌却依然感知到了气氛的变化，还没来得及反应，王经理已经双手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上高台。
“费少，您要的东西。”
费一凡伸手取过，慢慢打开，里头竟然是一把匕首。
他苍白又匀净的修长手指在刀鞘上轻轻抚过，刀鞘上的精细暗纹仿佛在他白生生的手下开出花来。
带着血色气息的曼陀花。
“嗯，许久不用，还怪想念的。”
说着，在场众人呼吸一滞，便见寒光一动，刀鞘已被拔下，露出异常锐利的刀尖。
不远处几个阔少爷已经放下手里的酒杯，显露出几分不安。
夏七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又看向此刻光怪陆离灯光下费一凡如恶魔一般的脸，不敢置信，他竟然会真的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她。
“怎么，害怕了？”费一凡歪着头，笑得一派悠然，“丑八怪，可不是只有你有刀，我也有哦！”
他举起刀在夏七月脸颊旁晃动着。
夏七月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被切割成了碎片。
但她想错了，费一凡不是要杀她，而是要……
“丑八怪，别动哦，本少爷送你幅画。”
话音落下，他猛然伸出手，揪住夏七月的脖颈将她拖到近前，举着刀尖对准了她的脸。
顿时，夏七月呼吸都静止了。
他竟然是要在她脸上画画……用匕首画……
“啧啧，瞧瞧你这张脸，真是丑死了！”费一凡拧着眉头颇为嫌弃地盯着她脸上那道疤痕，倏尔又是得意一笑，“不过你放心，本少爷画画的功力还不错，必定会把你变得好看的。”
夏七月身体一颤，顿时瘫软下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能说话，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用眼神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在场所有人只是静静地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那几个阔少爷也只是互望一眼，最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夏七月的心沉入谷底，像是在黑夜里被丢进深海，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这迷幻的世界是连电影都不敢演的，竟然就这么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在这里，费一凡就是上帝，就是神，只要他想，所有人都是供他取乐的玩物。
“嗯，画什么好呢？”他盯着夏七月的脸左看右看。
夏七月惊恐地摇头，可是费一凡却视而不见，依然自我陶醉一般地自说自话着。
“哦，有了！你也马上要下去了，既然如此，那本少爷就来帮你变个身吧！”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冲上来，一把将夏七月按住。
夏七月眼睁睁看着费一凡的刀尖越来越近……
手起刀落……
细碎的疼痛一点一点从脸上蔓延到心里，蔓延至整个四肢百骸。
她仿佛可以想象自己满头满脸全都是血，皮肉纷飞，面目全非……
可费一凡全程却带着微笑，眼神专注，仿佛真的在用心创作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