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下来找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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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刚才在自己脸上下刀子的时候不知道害怕，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说着猛然收了笑意，一脸漠然地将脸撇向一侧，“但是已经晚了，本少爷现在很生气。”
不等夏七月回答，转身就朝前走。
夏七月咽了口唾沫，腿脚酸软地跟了上去。
越是往前走，心里越是害怕，因为人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各种嘶吼，器具摔打和人的尖叫，堪比人间炼狱就在耳边。
没一会儿，一道黑沉沉的铁门出现。
几个黑衣人冲上来，对着费一凡恭恭敬敬低头。
后头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迎上来，满脸讨好地笑。
“费少，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想来就来了。”
“如果知道费少今天要来，我这边就把节目单提前送过去，让您直接点了。”
“行了，今天的节目是什么？”
“今天是印度飞饼。”
费一凡一听，一脸兴致寥寥，明显不大满意。
转头看向夏七月。
“丑八怪，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
说话间，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铁门打开。
人间炼狱从耳边置身眼前。
凌乱的灯光下，一个由四五米高的铁栅栏围成的圆形围栏内，几个男人正嘴里叼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盘，四肢着地，犹如牲畜一般奋力用铁盘去接从天上抛来的飞饼类物体。
饼上的各种调味料和作料砸得他们满头满身都是，被糊住的脸几乎已经无法辨认出原本的长相。
但他们丝毫不在意，全身心都在抢夺飞饼，他们像野兽一般互相推挤甚至撕咬，仿佛他们原本就是野兽。
撕咬得越是凶狠，接住的飞饼越多，围在外围观看的人群便越是兴奋，口哨声尖叫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有时候高兴了还会有人朝里面抛洒纸币，引得里面的人越发凶狠地争夺。
而背景音用的竟真是《动物世界》的音乐。
夏七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怎么样？本少爷想出来的游戏好玩吗？”费一凡脸上似有得意，丝毫不见惊讶更不见怜悯，“本少爷一开始也觉得不错，只是可惜啊，玩了好几年了，都快玩腻了。”
夏七月僵硬地转动眼珠，怔怔地看向男人。
此刻她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自己不是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不是人，他本身就是个魔鬼！
费一凡转身朝着高台走去，夏七月这时才发现三层楼高的台子上站着好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此时他们正在朝着围栏里扔飞饼。
夏七月脚下像是灌了铅，根本迈不动步子。
见她没跟上来，费一凡回头，拧了眉头，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推着夏七月往高台上走。
“费少，好久不见啊！”
高台上的男人们一见费一凡，连忙起身热情地打招呼。
“费少好久不来了，今天怎么有兴致过来一起玩？”
费一凡捡了一个位置坐下，用夹子夹了一张飞饼便朝着围栏底下扔去。
高台上的男人忙朝着底下大喊。
“费少大驾光临，每张饼涨到五千块！”
下.面正用铁盘接饼的男人一听，立马像是加了发条一般地眼毛金光，冲着飞饼直冲而去。
费一凡勾唇一笑，挑了眉头。
“没事，太无聊了，带个新玩具过来玩玩。”
男人们目光转向正被黑衣保镖带上来的夏七月，眼睛里亮了亮。
有人吹了声口哨。
“哟，是个妞儿啊！这小身板，禁得起咱们折腾嘛？”
“看你说的，禁不起那才叫一个好玩啊！”
几个公子哥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夏七月被推到了几人面前，从上往下俯瞰，正好看到围栏里几个男人为了那几张价值五千块的饼撕咬得头破血流。
心里阵阵发寒，她想象着自己也要被投进去像野兽牲畜一样被羞辱的样子，从未懦弱到有如现在这一刻般想要立刻掉头就跑。
可她现在根本跑不掉了，她已经掉进了魔鬼的掌心里。
油头粉面的男人上来了，对着费一凡微微弯腰。
“费少，下一场女子场已经安排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五分钟后。”
费一凡转头看向一旁僵硬的夏七月，微微眯了眼，抬手倒了一杯红酒，握着高脚杯站起身，一改方才的兴致缺缺，满脸兴味。
“丑八怪，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游戏吗？你看，本少爷现在就特意给你安排了一场，对你够好了吧？”
夏七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把她当做牲畜一般当做取乐的工具，他难道还想让她对他千恩万谢吗？
看出她的愤怒和恐惧，费一凡反而越发兴奋，仰头抿了口酒，微薄的唇因为红酒的晕染变得红艳到刺眼。
他微微俯身，靠到夏七月耳边，无比亲昵地低沉着声音。
“你不是很缺钱吗？一张饼五千块呢！”
他目光投向围栏里的男人们，笑得恣意又残忍。
“你看看他们，他们白天可都是公司里的光鲜亮丽的白领呢！可是现在呢，呵呵……只要放下自尊，一个晚上随便几万甚至几十万就有了，你难道不想吗？换你做清洁工一个月赚两三千块，要赚到什么时候？嗯？”
他的声音像是有蛊一般，夏七月一阵恍惚，差点就要动摇了。
可是最后一丝的理智让她清醒。
用尊严换金钱，这样的事情她曾经不是没有做过。
三年前她放弃所有自尊去找顾休言，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钱她可以自己赚，不求有多少，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当初她要是再硬气一点，或许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看出她的抗拒，费一凡忽然又道。
“当然，你要实在不乐意，本少爷也不能强人所难。只不过……”
夏七月眼中闪过欣喜，只要费一凡现在能放过她，让她去做什么都可以。
费一凡站直身体，勾唇笑，“你是不是也应该想想，欠本少爷的，要怎么还呢？”
欣喜瞬间凝固住，现在的夏七月一无所有，怎么可能还得起费一凡这天大的人情呢？
“给你两个选择，做本少爷的狗，和做本少爷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