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能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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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座位，我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李津后，我无聊的看着“融创”的项目书，手指上无意识的翻着页数，心思却早己飘向了远处。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齐阳忽然走过来，反手抽走了我手里的资料，看了眼后又扔在了桌子上不再关心，扔给我根烟。
“没什么”，我回过神，对他笑了笑，将香烟夹在手里转着圈没有点上。
他狐疑地盯着我看了半晌，确认我没有不对劲最终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简单的问道：“刚才聊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那边报道？”
“明天下午吧，得早点出发。也就这两天准备开工，根据对方所说的来看其余两家公司进程已经即将进入了工程中期了，这样也好，可以省得下我们很多麻烦。前期部估计会有我们所需要的规划。”
他点了点头，虽然我平时不着调，但他对我的工作能力并不担心，齐阳伸手拍着我的肩膀感慨着：“其实你能主动申请过去帮忙确实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哥们挺惊喜的，至少比之前主动多了。”
昨天没有睡好，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打趣道：“怎么，哥们以前就不上进了，看上去有这么丧吗？”
他无所谓地笑了声摇着头，拉过座椅坐到我边上：“也不是不上进，怎么说呢，以前你可是遇见这种事就是能躲就躲，从不给自己‘惹麻烦’，但现在你能主动揽过工作，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多。”
“人总是会变嘛”。我给了一个算是标准的答案。
“你估计也听老刘说了公司商量对我们这些人今年可能会有一些调动，我打算争取申请到主管位置。”
“嗯，挺好的”。我不出意外的点了点头，没有多少惊讶，据我所知，根据平时情况来看，刘启瑞早已经对齐阳有升职的想法，只是缺少一些机会。这次公司将部门二组撤销后，一些方面的人手肯定不足，就会招一些新的人进来，也会相印的提升起一批管理者，再加上最近和漫理智的合作越发的成熟，齐阳的功劳都在大部分的人的眼里。
他没有理会我的调侃，而是径直说道：“我听说老刘说一直给你留着个小组长的位置，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回来后说不定就可以呢，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什么想法？能升职肯定是最好的啊。”
他给了我一个白眼：“一个人突然想进步不是无缘无故的，肯定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又不是要演武侠小说，突然顿悟了一样……我很好奇，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刺激？”
我顿时乐了：“难道哥们就不能是突然开窍了一样想好好工作，毕竟你两口子平时刺激的我还少了。”
他笑了笑，转而没有多追问我：“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然后忽然长舒了口气，像是突然松懈了一般：“如果申请结果下来能通过后，我和暖儿的未来会有更好的规划……暖儿的工作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她现在在那边相对来说会轻松一点，前几天告诉我，她想结婚后要个孩子。”
我怔了一瞬，没想到林暖这么快已经有了生育方面的想法，不过转念想想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她快要有三十岁了。我有时嘴上叫着暖姐并不是故意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她帮助了我很多，另一方面就是她要比我大上两岁。
“我说，你俩的节奏可真够快的，才想着结婚就要孩子。”
齐阳本身就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一直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规划，他似乎想到了林暖，这才舍得笑了一声：“下半年结婚后，我工作也能稳定下来，暖儿就要准备备孕了，我们争取明天就能有个孩子……对我和暖儿来说，孩子能增强我们婚姻的幸福指数。”
我有些失神，不知道这种感觉何时会发生在我身上。或许我日常经常会对身边恋爱的人说着一些损话，大声宣扬着自己何种的潇洒和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真正看到齐阳面上不时闪过幸福的表情，我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嘴角苦涩地扬了扬，或许生活中有着有一个人陪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差，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每天要和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打交道，然后讨论着不夹杂一丝快乐的事情，工作的压力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不能松懈。而下班后也面临着同样如此的生活，一个人完成回家，吃饭，睡觉，的任务，就连酒吧嘈杂震耳的音乐也藏不住我迷离且彷徨的眼神，我似个游离傀儡随着人群的舞动而动着，孤独地完成每一件事。而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却不曾想到当初一开始我也忍受不了，只是渐渐成了习惯，最后成了模板。
而此时我有着强烈的感觉，突破枷锁，冲破生活的束缚，然后去寻找一个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去做我曾经嗤之以鼻的事，去模仿齐阳和林暖做过的事情。一起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开一个无聊至极的玩笑，接着在吃饭时被汤到，然后小题大做认真对待。我的面色平静，可心思早已经处在爱情的边缘摇摇欲坠，我可能疯了。
中午又待了一段时间，确认没有了事情之后我才收拾了包准备离开，顺便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收到妍月的消息，我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拿起手机，确认了遍流量并没有超过，我一时有些瞎想起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齐阳看了眼我的动作，下意识问道：“收拾这么早，干什么？”
“手头没什么事儿，回去收拾收拾。”
“下午有什么安排？”
“下午”，我抬起头，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我低沉着声音道：“然后，我打算去趟店铺。”
齐阳看着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件事了。”
“没有”，我出声想反驳，可张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犯下错误并不会因为我的沉默而消失掉，我也不会懦弱到否认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语言上的解释不会让一切都过去。
他见我没有动作，转而叹了一口气：“沐明，哥们始终不明白，你昨晚为什么突然发疯，虽然在宴会上你说的有模有样，可我知道这不是真话。不光是我，暖儿也清楚，我们了解你，真的，可你总得让我们知道原因，不让没人能帮的了你。”
“是啊是啊，我也是很相信沐明哥你的，你要是有什么原因悄悄跟我说也行”。可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脑袋凑过来不住的点头，样子颇为可爱。
我被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点了点她的头：“可你昨晚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那样子可是咬牙切齿的。”
“哎呀”，她打掉我的手，认真地比画：“那是因为我当时在气头上呢，现在我没有生气了，直觉告诉你不是故意的，肯定有原因！”
我很感动直到现在会有人相信我，但我不能说出实情，事实上我也想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实情，不管当初蒋静文有没有约我见面，事情已经做了。我已经成了被放逐的人，在那个雨夜里被崩塌的废墟上真切地活着，体验着冷，痛交加。
苏琴受到了真实的伤害，我还能清晰地记起她痛苦的表情，还有她在悲伤中爆碎的心，眼含晶莹滴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久久回响。尤其是一想到尘缘里苏琴执着宣传的样子，正如丁梓絮说的，这个女孩受着多少委屈，却是因为我。
她相信我，我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可却已经迟了。
快速地低下头颅，我闭上眼，并不打算将没意义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是低沉着声音询问着苏琴的事情：“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齐阳等了半天没等我答案，只有一堆简单的废话，他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地重重地拍打着桌子：“沐明，你浑身就剩下一张铁嘴，放不出一个有用的屁来。我告诉你，你要还是这样谁也帮不了你，我看你怎么办！”
他说完郁闷的点上了根烟能抽了一口，或许是觉得不解气，又说着：“就算是头猪临死前都得挣扎一下，你好歹说一句话，让哥们知道你到底原因在哪，不然你俩就一直这么僵着。”
可可似乎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劲，他趁着齐阳不说话的时候推了我一把：“后来也没什么事，你走了之后特别反而好多了，我们没多停留也离开了，就剩下苏琴和林暖姐了。”
想到苏琴身边还有人陪着，我也安心了不少。虽然她平时看着挺温柔体贴，但我知道她当初在云顶那边可是有多疯狂，一个女子怕都不带怕地冲着壮汉就是动手，我真怕她突然收不住脾气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理会这两个人，我简单的背上了包看了看时间就打算离开公司。
“沐明哥，你去哪？”
“我去店铺，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