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只有头的女鬼篇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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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嘛…”
千御晨耸了耸肩：“我还真没找到。”
“…”
“当初也只是觉得他是很可疑。当这个经理人见到我家的喵喵二话不说就指着她认定她就是凶手的时候，海教授居然拍了他肩膀说了话，他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这看似是在抚慰一个激动的人，可我听上去觉得像是在提醒他不要乱来，是一种暗示。”
陈翔看了看文韬和海森，再看着千御晨：“就因为这样你就认定他俩是认识的？”
千御晨摇了摇头：“主要是肢体动作。一般男之间的碰面拍肩膀都是正常，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主动去拍对方的肩膀，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只有熟人才会这么做。”
“所以我才认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认识的。可是今天他俩却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而且我还听剧组的人提过，本来是要邀请穆教授做顾问，却临时改了海教授…”
“临时改的？”
陈翔惊讶地问徐导演：“为什么？是谁提议的？”
“这个…”徐导演有点支支吾吾：“原本我们是真的约了穆教授，可是在电话里，佳明听人家有两声咳嗽，就觉得年纪太大的不好。就提议选择有点阅历而又说话有点意思的海教授…”
“是佳明提议，还是…”
千御晨盯着文韬：“这个经理人提议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佳明身边，或许正是他说了些什么，佳明才会改变主意。”
“这么说来…”
徐导演想了想：“佳明是有说过‘文韬推荐的人准不会错，就用这个海教授’这样的话。”
赵子朗有点不屑地笑了笑：“你好歹是个导演，这个剧要怎么拍，要请什么人，不理应是你说了算吗？怎一个女人说什么，你就全听了？一点都不像网上说得那么有个性，有主张。”
“我这…这也是无奈！之前就说过，这女人总拿我和她的事来要挟我，我不听怎行？而且她也想靠着这戏来转型，所以我想她也不会随便推个人来搞砸这个剧吧。”
宋方也笑了：“她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明星，怎么可能真敢爆出你和她的丑事来呢？这样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那摆明是在唬你的，你居然还敢信她的那套。”
“可问题就在于，我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她只要苦着脸对记者说是我故意潜规则她，是我逼她的，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请。反正…”
徐导演扭头看着海森：“请这人来当顾问并非我的本意，到底是佳明还是文韬的意思，就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小郑来回看着海森和文韬：“要真是这个文先生推荐海教授来的，那他俩很可能就是早就认识的…”
千御晨朝他来一抹自信的笑意：“这不是可能，是肯定。”
“肯定？”
“中午我们在一楼拍摄的时候，海教授就提起了水银本身有多倒霉，说得似乎没有人能比他更倒霉那样。这就仿佛是在给文韬暗示，下一步的行动可以选择水银这个‘倒霉鬼’。”
一直沉默不语的海森终于轻笑了一声：“千教授，你这也太武断了吧。仅凭我跟他说的几句闲话，就认定我跟他早就认识，这实在是轻率。”
千御晨却笑得很淡然：“要证据是吗？只要看看你两人手机里面的电话和信息来往记录，就能一清二楚。不过，这姓文的手机被踩烂，在修好以前都是打不开的，就只有海教授您的…”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证据。”
海森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拿去吧，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可没什么好怕，要查就尽管查个够吧。”
陈翔递了个眼色，小郑立刻接过手机，翻出里面的记录和聊天信息：“这里好像都是跟学生老师的对话，没有其他…该不会是被删了吧？”
陈翔冷笑道：“知道警察要来，当然要立马毁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才行。不过没想到这家伙的动作还挺快的…”
“不，”千御晨很干脆地说“证据还在。”
陈翔摇了摇头：“事实摆在眼前，他手机上确确实实没有跟这家伙的记录。你该不会想让这个IT精英修复被删的数据吧？”
小郑双眼又亮了：“这个我懂，我愿意…”
“不用那么麻烦。那证据根本一直都在，没被删掉。”
听到千御晨这一说，陈翔实在感到费解：“没被删掉？这话怎说？”
千御晨扭头盯着十分镇定的海森：“因为他有两台手机。”
“两台？”
陈翔立即盯着小郑：“你没搜过吗？”
“有！”小郑很确定地答道：“给他们问话的时候，我就安排人全部搜身了一遍，看有没有藏着凶器之类的。至于这位，教授，我记得是我亲自搜的，只看到一台手机，没看到有另一台…”
千御晨微微一笑：“你当然没搜出来，因为在警察来之前，他早就藏起来了。”
欧阳忙问：“那你是怎么确定他有两台手机的？”
“我们可是在一块工作的，你说我怎会不知道？有一次我在办公室见海教授出去了又匆匆赶回来，手上已经拿着个手机，却说是忘了手机在办公室，没一会我就见他另一只手多了一台黑色手机。所以我一直认为，海教授是随身带着两台手机的。”
“哦…那么另一台手机现在到底藏到哪里了？你可也知道了？”
“这是自然的。”
千御晨走到教室的一个窗前，伸手出去摸了好一会才扯进来一个小盒子：“就在这里头。”
陈翔走了过来，拿过那盒子端详了好一阵：“这是什么？无线路由器吗？”
走近他身后的赵子朗平静地解释说：“是手机信号的放大器。因为这里原本信号太差，甚至有时候连一点信号都没有，没信号，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觉得不方便。于是学校就在这里安装了两个放大器。一个在这里，另一个就在走廊另一边的窗外。”
陈翔使了使劲，就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台黑色的手机。
他把手机递给小郑，然后紧紧盯着千御晨：“你是怎么知道他一定是把手机藏这里的？”
千御晨耸了耸肩：“徐导演说过之前来勘察场地的时候，这里还有信号的。可现在就没了。而我爸刚刚在走廊另一边来了信号，很顺利地跟我妈发了信息。我就反应过来，是这边教室的信号放大器出了问题。”
“不过，这也许是放大器坏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千御晨突然大声问：“水银，记得今天你发现佳明人头的时候，还有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不就是垃圾嘛。”
“是什么样的垃圾？”
水银挠了挠后脑勺：“当时都吓得掉魂了，哪还记得是什么垃圾…”
“我记得！”
小郑突然喊了一声，把证物交给搜证的警员继续查证，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我可有拍照的，那人头的头发上正好沾上了些微的类似芯片之类的电子零件，看上去感觉是保存很好的，并没有生锈或者被腐蚀的痕迹，应该就这两天才被扔道排水道里的。”
陈翔夺过他的手机细细看了好一会：“真的有…”
“放大器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失灵，我就大胆地做了个假设，或者就是有人把放大器里面的零件全拆了出来，然后很顺手地扔进了排水道里。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拆这些零件可也是要花不少时间的。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要把某样重要的东西藏进去。”
听完千御晨的这段分析，所有人都微微低声惊呼：“原来是这样…”
搜证警员把那个手机递给陈翔：“陈队，手机上面的确是有与文韬的聊天信息，还有通话记录。”
陈翔翻了翻手机的记录，然后走到海森面前：“海教授，你还有什么解释的？你跟文韬就是认识，如果他是帮凶，那你就是杀人犯。”
海森却一派淡然地应道：“我承认，我是和他一早认识。但也只不过我听说他们剧组要请人做顾问，我又想趁机接近一下漂亮的女明星，所以才求他帮忙把我推荐给导演而已，这可不算是犯罪吧？”
“那你干嘛一直不承认认识他？”
“陈队长，我可是个教授，总不可能让我的学生知道我为了这种事去求了人家帮忙吧？多没面子。”
“我相信教授的话！”柳晚枝很是紧张地帮着说：“大家都知道，海教授就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就算在学校里，碰到长得好看女生，他也会多瞧几眼。所以他想来现场看看女明星，是很正常的。”
穆婉彤也显得十分激动：“我爸说过，海教授只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所以不可能会做出杀人的事来。而且…御晨哥，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就只针对海教授一个？上次的论文比赛你都赢了他，根本没必要再在今天这事上咬着他不放吧！”
柳晚枝立即喝住她：“闭嘴！在胡说什么！”
她忙解释：“师兄，彤彤她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
穆婉彤也捂住了嘴，自知说错话了：“对…对不起…”
千御晨眉头十分轻微地抽动了一下：“没事，我明白。不过，彤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并不是在针对海教授。而是我分析了很多人后，最后锁定只有他才是凶手。”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从他们离开教授走回一楼，再到发现死者的头，才只有短短的十分钟。这期间根本没有人再进出校舍的门口。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离开校舍前就已经将佳明的人头扔进了排水道。所以，杀害佳明的凶手，就只能是走在大家最后离开校舍的人。也就是-----海教授你。”
说着，千御晨定定看着海森。
夏旭言显得有点难以置信：“那时候我们几个是走在最后，‘海参’这家伙的确是在我们后面，可是…可是从离开教室到走出校舍的大门口，他都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还怎样去杀人？对吧，小曦曦？”
和曦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你们记不记得具体是走到哪里才看到他一直跟你们在一块的？”
千御晨这一问，夏旭言才想起来：“就是在二楼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这楼梯设计真奇怪，居然不是连起来的’，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