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马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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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京和李氏静静地吃着早膳。李氏见老爷赵京没有精神，便也静悄悄地没吭声。
等用完了早膳，李氏轻声问到：“老爷，今日要上朝吗？”
“是，今日皇上命令不准任何人请假了。”
“也好，老爷，您慢走，臣妾去看看馨儿。”
“好吧，你去吧。”
赵京看似浑身无力般，这几日让女儿赵馨儿的事闹得，自己也根本没有精神。
连续三日，赵府并没发生特别的事情。这一日晚赵爽又来到父亲书房里。
“父亲，孩儿这几夜派高手盯着三个院子，并没有任何人作妖。”
“父亲，您看。”
“唉，此人竟然有如此耐心，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堂堂尚书大人竟然解决不了自己家中内宅的这点破事，爽儿，继续派人盯着，我就不信抓不住此人。”
“是的，父亲。”
赵京依然去上朝，而儿子赵爽则去了军营。
……
凝香阁阁主欧阳彻今日接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消息。
赵京府上的私银流通到了市面上了。而且是工部尚书府上的一个侍卫在付账时被发现的。
欧阳彻看着这则消息笑了笑。
“有意思，有意思啊。看来我得去趟凌王府了，找找子衿王妃。”
欧阳彻和梅花两人骑马来到了凌王府上。我和凌王爷接待了二人。
“妹妹，你今日可是红光满面啊，可见我彻弟弟待你极好吧。”
梅花的脸色红了又红，低下头轻声说：“那是自然了。彻哥哥待我是最好的。”
“妹妹竟然还害羞了呀，都大婚一个多月了呀，不羞，不羞。”
我故意将声音提高让凌王爷和彻弟弟听到。
欧阳彻看向梅花，凌王爷看向我，二人均是情意绵绵。
“真的受不了这两兄弟，在这一点上可真的是相像得很呢。”我心中暗暗思忖，竟然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来。
“王妃有客人呢，收敛，低调。”
我捂着嘴更加憋不住了。
“王爷，低调，低调。”
“欧阳彻向我和凌王爷拱了拱手到：“王妃姐姐，今日我收到凝香阁的一条信息，感觉很有趣，便来告知姐姐。”
“奥？什么信息？是和我有关吗？”
欧阳彻眨了眨眼，看向梅花，笑到：“果然我们家梅花说的好极了，女人都喜欢猜想，而且想象力都是极其丰富的。”
我柳眉一竖，喝到：“正事，快说。”
“今日市面上见到了赵府上私自打造的私银。”
“王妃姐姐，你知道是谁拿出来使用的吗？”
“别兜圈子了，说正题。”
“工部尚书家的侍卫。”
彼时在那个时代里，当朝六大尚书家中使用的都是自己家锻造的私银，这种银子多在自己家和照县的一些好的商铺之间使用，一般市面上是不流通的。但是由于各位尚书家中的权势、地位等都是京城里显赫的，所以约定俗成的，六大尚书和几个王爷府上的私银在市面上也是被老百姓认可的。
老百姓收到这种私银后，一般会到当地的钱庄里兑换成市面上通用的银两。
这次工部尚书家的侍卫能用兵部尚书家的私银在市面上买东西岂不是很令人起疑？
“王妃姐姐，前几日不是也传出赵府上发生了后宅争斗的事情么？”
“莫不是？”
我们四人相互看了对方几眼，便都心领神会了。
“看来我今日得去趟赵府了。”
“王爷，我们要不要送个人情？”
“算了吧，悄悄地派人去趟就可以了。不要拉仇恨了。”
凌王爷思虑再三：“树敌太多不好，王妃。”
我笑了笑，看向彻弟弟。“彻弟弟你说呢？”
“那好，我这就派人暗中给赵京尚书送信。”
“那是最好了。”
“好，咱们不说这些闹心的事，我和梅花妹妹有私房话要说，我们二人走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别来打扰我们。”
我拉着梅花妹妹的手来到我卧房外间的客厅里。
“妹妹，最近跟彻弟弟可好哇？”
“梅花的面色马上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了。”
“都是已婚之人了，还这么害羞啊。”
“王妃姐姐，我，我。”
“算了，我不逗你了，咱们言归正传吧。”
“妹妹可听说了，皇上在皇宫里建造了一座梅林苑。我想着原本该是给你建造的吧？”
“应该是。如果不是彻哥哥和我发生了预想不到的事情，可能我现在正在被皇上纠缠着呢。”
“皇上那边你打算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伸出了大拇指，“梅花妹妹果然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那王妃姐姐的意思，我应该如何应对啊？”
“那妹妹你得告诉姐姐，皇上可有向你求婚啊？”
“并未提过，只是请我吃饭。”
“那就好了。我知道该如何帮妹妹应对了。”
“不过，妹妹，心中可要有数。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梅花一切都听姐姐的。”
“那好吧。你和彻弟弟得看我行事。”
“好。”
那日梅花和欧阳彻到凌王府上，商量了很多事情。
过了两日，赵京府上收到了一份意外的信件。封面是能够看得出来，这封信是来自天下第一阁：凝香阁。
赵京打开信件细细地看了看：“这些个贱蹄子，竟然将王府里的家私拿到市面上了。给我查，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那天工部尚书府上的那个用兵部尚书府上私银的侍卫被莫名其妙地绑架了。在经受了很多种折磨之后，侍卫招了。
侍卫原本有个兄长，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只是后来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兄长就丧气了，不再那么上进了。这不最近不知找了个什么活计，竟然赚了一大笔，前几日兄长来看望在工部尚书做侍卫的兄弟，临走之时给了兄弟几个元宝。兄弟是个粗心的，没好好看看，便拿着这个银子到市面上买东西了。竟然不知这是赵府的私银。
赵府管家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侍卫，侍卫一副“我都说实话了你还不放了我的模样”，管家看向身后的赵爽，当然二人都穿着黑衣，而且都带着面罩。赵爽挥挥手，让管家问他兄长住在哪里。
“你兄长住在哪里？”
“城西有间很破的茅草屋，不过附近却是高官的住宅。”
“城西？”
赵爽听了一阵吃惊，城西不是自己赵府的宅子吗？
“带我们去看看。”
虽然是夜晚，这个侍卫还是带着赵爽和管家二人到了兄长破旧茅草屋前面。侍卫推开兄长的茅草屋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赵爽从来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屋子，可能这些出身高贵的公子哥们都没见过如此破败的茅草屋吧。只见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床上放了一床很是破旧的棉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侍卫很无奈地说到：“看来兄长又去赌博了。”
赵爽见今夜恐怕见不到侍卫的兄长了，便让人放了侍卫。
等赵爽和管家回到了赵府之后，二人来到了书房里。
“父亲，我们已经查了，那个侍卫是拿了他兄长的银子去市面上买东西的。”
“他兄长？”
“何人？”
“一个没有正经生意的人，一个喜好赌博的男子，颇有点武功。”
“我们去了他住的茅草屋，没发现什么。”
“那个男子你们没见到?”
“没见到，可能去赌博了。”
“派人盯着，盯上个十天半月的，等他手中的银子用完后，看他还做什么？”
赵京隐隐感觉这个男子是事情的关键之处。所以叮嘱儿子一定派人好好盯着这个男子。
皇宫里御书房里。
皇上听说了梅花大婚，竟然是跟凌王爷的一个远亲叫做彻公子的大婚了。而且凌王爷还送了二人一座府邸，一些商铺什么的。皇上哪里能受得了如此羞辱？
“我堂堂一国天子，竟然能让这么个普通的男子给摆了一道，着实令人上火。”
“皇上，您息怒啊，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见过您发这么大的火呢。皇上您保重身体。”
“老家伙，我就这么被人摆了一道？”
太监总管嗫嚅着，低声说道：“皇上，现在都讲究三媒六聘，皇上之前并没有明确地跟梅花姑娘提亲。这在民间是不被承认的，尽管皇上你约了梅花姑娘来宫中吃了两次饭，但是那并不代表什么。而彻公子是三媒六聘，有凌王爷这个王爷证婚，而且梅花的父亲也在此地，都是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所以梅花跟彻公子的婚姻是符合一切程序的，皇上。”
太监总管见皇上似乎认可了自己的说法，便又凑上去轻声说到：“老奴这里倒是有个说法，不知皇上，当讲不当讲？”
“讲。”
“皇上看上哪家女子可以另外给这个女子赐名梅花，然后迎进宫中，让这个姑娘住在梅林苑里不就成了吗？对外讲这个梅林苑就是给这个姑娘建造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么？”
皇上沉思了片刻：“也只能如此才能保住朕的颜面了。”
“皇上，今日殿上兵部尚书赵京觐见了皇上，赵尚书家中不是有个大小姐吗？叫做赵馨儿的，不是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吗？”
“还有个叫做赵英的，只是比赵馨儿小几个月吗？”
“这两个女孩便是好的选择。”
“另外李尚书家中的李林不是也正是待嫁的年龄吗？”
“看来朕的几位尚书家中都有适婚女子呢。”
“好吧宫中许久不热闹了，让云飞阁的娘娘办个梅儿的及笄之礼吧。梅儿是不是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了？”
“皇上圣明。”
云飞阁的云柔近几日里见皇上将韩心如打入了冷宫，所以不管是云贵妃还是姜贵妃都想要远远地躲开皇上的怒气。
云柔正在跟宫女闲聊着。
“云贵妃，这段时日里您消瘦了不少呢，要不要奴婢去通知小厨房给您改善一下饮食？”
“不必了，皇上向来不喜我们这些贵妃大手大脚的，还是省着点吧，小心被抓了把柄去。”
“贵妃，太监总管来了。”
“哎呀，总管，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了？”
“云贵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呢？老奴只是伺候皇上不得空而已，今日皇上派老奴来通知贵妃，今年是不是得给梅公主办及笄之礼了？”
“公公说的是，今年的确是梅儿的及笄之年了。本宫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呢？”
“皇上特别牵挂着梅公主，特意派遣老奴前来让云贵妃广邀京城中的权贵妇人们、亲朋好友们来宫中庆贺公主的及笄之礼。”
云贵妃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宫女，宫女会意马上来到公公的身边，笑语嫣嫣：“公公，还请多多提点。”
说着很自然地递上了几张银票。
“这是哪里的事呢，老奴尽心尽力给皇上和贵妃们办差，怎么能不认认真真的呢？皇上说了，广邀京城名媛，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多多请公子、小姐们来好好热闹热闹。想来这么久了，宫里也没个喜事了，公子、小姐们都闷了吧？”
“唉吆您看老奴这张嘴啊，说着说着，就说多了，那老奴先告退了。”
太监总管走后，云贵妃轻轻地笑了。
“看来皇上上次对梅花姑娘的事还没释怀呢，看来皇上想要纳新了。这边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欧阳梅的及笄之礼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上纳新的好由头了。
过了八日，照县的所有贵妇、太太、小姐、当然公子哥们也不例外都收到了来自宫里云贵妃的请柬。
皇上共有两位公主欧阳月、欧阳梅，一位皇子欧阳润，此次是梅儿公主的及笄之礼。
当然了照县的贵妇、少女们能够收到云贵妃的请柬的确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情。
云家首先收到了宫里的那位娘娘云柔的信息，云柔带回去的话是：近日宫中要举办欧阳梅公主的及笄之礼，让族中适龄少女和男性都去参加。而且云贵妃想得倒是周全，给云家送了很多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