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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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的晚上等一众人等都离开了以后，我们用了晚膳。
正月的夜晚相当得寒冷，我和凌王爷裹着貂裘大衣来到了室外。
“王爷，我梦中的人们晚膳后都会到屋外散步。一般都要散步半个时辰呢。”
“奥，还有这样的风俗吗？”
我憋住没笑出来。“不是，梦中的人们在晚膳后散步是为了锻炼身体的。”
“他们不会武功吗？每天清晨不是都练武吗？”
“王爷，梦中的人们过的生活都是十分和平的，人们之间，比如我们的轩朝和北朝之间是没有战争的。人们一直过着和平、祥和的生活。所以久而久之，人们便不用练武功了。”
“但是随着人们的物质生活的提高，人们变得越来越懒惰了。用完膳食便躺着，这样一来，就会出现很多肥胖的人们。那里的人们为了减肥都在节食呢。”
“那得有多么胖才能到了节食减肥的地步？”
“像我这样的身高一米六多一点点，体重是二百多斤的女孩到处都是。还有一米等于三尺。”
“男子身高一米八，体重有三百多斤的。王爷，你看这样的是不是该减肥了呢？”
“是有点太肥了。那么你梦中的人们做什么工作来赚钱养家呢？”
“有教师，就是现在我们的生活中的先生或者叫做师父。有律师，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官府衙门。帮人办案。找出比如杀人凶手，比如解决邻里之间的矛盾。有老板，创建一个公司，然后带领着很多人干活，老板给这些人发工资，就是银钱。还有的在政府工作的公务员。专门为老百姓办事的一个组织机构。当然了还有很多行业。三百六十行呢。”
“那你梦中的那个社会里倒是挺有趣的。”
“还好啦。那里的人们都是人人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人人都有权利上学、工作。不像我们这里的人们还要分为三六九等的。丫鬟见了王爷、王妃要下跪、行礼。那里的人们只要微笑或者打声招呼即可。”
……
我和凌王爷在外面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王爷拉住我严肃地说到：“子衿，明日我们得进宫给皇上拜年。”
“奥，我知道了，王爷。那咱们回吧，该休息了。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呢。”
第二日清晨我和凌王爷早早地起床后，用过早膳，坐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早就有掌事太监等候在那儿，我和凌王爷一下车就直奔皇上平日见大臣们的大殿宣政殿。只见殿内已经有几位皇室宗亲在等候着了。我细细地观察了里面的人员，有亲王、贝勒、世子、还有很多内眷。
我们又等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太监高声宣到：“皇上驾到。”
只见欧阳轩身着龙袍款款而来。我们站在殿下的所有人即刻下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上身体康泰、万事顺意、国泰民安。”
走到龙椅处，欧阳轩抖了抖身上的龙袍，拿严厉的眸光看了一遍整个大殿。朗声说到：“众位爱卿平身。”
“今日是正月初三，恰逢喜庆的新年，孤送给各位每人一件礼物。”
接着由太监们将一件件礼物发放到殿下各位的手中。
我打开自己的礼物，见是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平安顺遂、多多发财。我看向凌王爷，从他手中拿过他的礼物，上面写着，稳稳当当、先思后行。我转头看向锦瑟妹妹，锦瑟妹妹的红纸上写着，多子多福、稳健如初。我笑嘻嘻地去看晨王爷的红纸，上面写着，谨慎行事、后福无量。我又笑嘻嘻地去看欧阳敏手上的，见上面写着，相夫教子、平安无虞……
我在心中默默地记住了各位红纸上的语言。
皇上对殿下的各位宗亲们继续说到：“各位大臣，现在已经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礼物，卿当以此为戒，全年定当无虞。”
“遵旨。”
……
之后我们一行人又去给几位贵妃拜年。几位贵妃各自赏赐了礼物。
巳时我们见了贵妃之后，便出了宫。
回到王府里，我和凌王爷将自己手中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我将两张红纸和各位贵妃赏赐的礼物放到了桌子上。
平安顺遂、多多发财。稳稳当当、先思后行。
一块玉石手链（姜潇倩贵妃）、一条珍珠项链（韩心如贵妃）、一个羊脂白玉手镯子（云柔贵妃）。
“凌王爷，皇上给你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稳稳当当、先思后行。”
“王爷，皇上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了吗？”
“先思后行，这意味着皇上对你的行为提出警示了。”
“韩心如贵妃现在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珍珠是什么意思？珍惜吗？还是什么呢？”
我低声说到。凌王爷在我旁边看向我，“难道真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吗？珍惜？也有这种可能。”
“王爷我感觉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我还一直没想通一件事，等我再想想吧。”
“算了，子衿，那就不要再想了，凡事提前想清楚是很好，但是我们也不必如此谨慎。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提前能够想想就想明白的。且待万事有了苗头之时，我们再做打算吧。”
“也好，王爷，您的布局该上上心了。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么便不要轻而易举地行动。”
……
皇宫里。
欧阳轩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面前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
“皇上，最近两位王爷并无异动。”
“好。继续监视。”
“皇上，那两位王妃呢？”
“也一并监视着，算了，晨王妃就不必了吧，继续监视着凌王妃。”
“皇影，遇事定要果断处理。如有异动，便当场格杀，不必来报我。”
“是，皇上。”
“下去吧。”
凌王府书房里。
今日晨王爷又来到了王府里，一来到王府，便进了书房里。两位王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大事情。
“二哥，你昨日礼物是什么？”
“稳稳当当、先思后行。”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思。”
“算不准。也许吧。所以晨弟今日我约你来府上，咱们好好商量着该如何是好？”
“二哥，咱们就照之前的方案行事。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大多数的我朝大军。如果哪天皇上做得太过分了，咱们就该反。如果皇上还过得去，那我们弟兄俩便仍然遵他为皇上。就这么办吧。对了二嫂是怎么说的？”
“她大体跟你说的一致。”
“我现在最佩服二嫂了，既然二嫂都这样说，那我们便依此行事吧。”
“晨弟，之前我的身体一直受毒性的侵蚀，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当时我真的没想得那么多。现在我还是觉得能不反就不反。毕竟他是我们的亲兄弟。”
“亲兄弟吗？亲兄弟会干那样的事情吗？”
“那是要了你的命。”
“二哥，你好好想想吧。决定权攥在你手中，你好好想想再说吧。现在看来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那好，我一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王爷，王妃有急事求见。”
“请进。”
“王爷，收到消息西边的还有几百里了。”
“好，我和晨弟商量商量告诉皇上。”
此刻皇宫里，皇上也刚刚接到消息，西边的来犯我朝。
“快传凌王和晨王进宫。”
“宣各部大臣进宫。”
勤政殿里。
“众位爱卿今西域来犯我朝，离我朝已然还剩几百里路。各位大臣，可有良策？”
户部侍郎上前到：“皇上，历来我朝西域边境总是有封疆大吏镇守。今次情况特殊，老臣以为凌王爷向来带兵打仗方面是很在行的。我提议让凌王带兵迎战。”
兵部侍郎上前回到：“皇上，臣以为晨王爷正当年，是个领兵打仗的绝佳人选。臣推荐晨王。”
……
“各位大臣，那就派凌王带兵迎战，晨王做先锋。打仗的一应粮草等事宜各部做好相应的准备。三日后出发。好，各自回去准备吧。”
回到王府里，王爷派人将我叫到了书房里。
“子衿，皇上派我去西征。西域的人已经到了我朝边境了。”
“王爷之前边境上的封疆大吏是谁？”
“是户部侍郎的大哥林将军。”
“那王爷跟此人交情如何？”
“交情匪浅，是我们的人。”
“那王爷，还有一事我要详问。押运粮草之人是我们的人吗？”
“不是。”
“那是皇上的人。”
我微微一愣神，王爷便发现了我的异样。
“这样，王爷，如果这事放在我身上来办的话，我会让我自己的人亲自押运粮草。并且必须派出精兵保护粮草。”
“那王爷既然这样，我调派我的人两千人押运粮草。”
“王爷，我感觉此刻应该让你妹妹欧阳敏出点力了。跟敏敏和立恒商量一下，具体事宜也好切磋。”
“嗯，王妃你所说果然正中本王下怀。”
“王爷，你三日后开拔，共带多少兵马？”
“八万兵马。”
“子衿心中有数了。”
“王爷，这个信物请您带好。只要到了各地的药堂或者酒楼、饭馆等地，可以凭借这个信物调派当地的人。”
“多谢王妃了。”
“那王爷您去西征可有话要嘱咐臣妾的？”
凌王爷看向我绝美的容颜，伸手抚上了我的脸，“子衿，本王恨不得将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有你这样的智谋，我也便无需军师的参谋了。”
“王爷，我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堪大任？”
“子衿，你的智慧可抵好几个军师。可惜你一介女子，真的不能从军。”
“那王爷也只能将臣妾留在府中，子衿会在府上静静等待王爷得胜归来的。”
凌王爷竟然动情地将我抱在了怀中。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三日后在宫城外，皇上和众位大臣们为凌王和晨王践行。
两位王爷喝了践行酒之后，便上马领军而去。
我那日晨起早早地坐上了马车，去了远在十里之外的长亭等候王爷的到来。
大军有序向目的地行进着。
巳时，现代社会里的上午九点钟左右，凌王爷、晨王爷带着一队亲兵来到了十里长亭。
十里长亭里我跟凌王爷、晨王爷把酒言欢。
“凌王爷、晨王爷此去万里迢迢，山水相隔，还望两位王爷珍重、再珍重。”
我一口气喝下了整杯白酒，泪眼汪汪地看向凌王爷。此刻晨王将我的神情尽收眼底，便低声说到：“二哥，我到那边透透气，你和二嫂慢慢聊。”
此刻我才能深刻体会当年我上学时读到的词：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当我轻轻地念出来时，我发现我已然泪流。
我拉住王爷的手，不舍得撒开，“王爷，臣妾等你走后会日日盼着你回府的，盼着你凯旋归来。”
“子衿，送君一行终须一别，就此告辞了。你在家中好好照顾几个小团子。”
凌王爷最后下了决心般放开我的手，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王爷的背影渐行渐远之时，心碎了一地。
设若放在现代社会里，王爷从北京到南京，从东北到南方都不是事，但是在古代那样的交通工具之下，要想去遥遥万里之远的西域，骑马都要经历半个多月，何况是步行呢。
八万大军哪会有那么多的马匹，靠的都是双脚。
一天走六十里路是大多数士兵能够接受的极限了吧。那是在粮草都能及时跟得上的情况之下。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计算的话，照县离西域有万里之遥，就是离照县最近的地方也有几千里远。按照2000里计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我再次伫立远眺，王爷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远处的山路尽头了。
我使劲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等着我，王爷，子衿将这边收拾妥当，便快马加鞭追赶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