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娘篇：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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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柳缺，本是九娘的梦想。如今，也算是圆梦了，可九娘心里却没有一丝欢喜。

她猛然发现，输赢好像没有那么重要。漫漫人生，输赢本是常事。是她太看重结果了。

和师兄们一起练功的日子，虽然辛苦的一点，可满是幸福。

九娘是喜欢习武的。因为热爱，才会痴迷其中，才会取得优异的结果。

习武的时候，九娘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一切。练得越久，她越能发现武功的精妙之处。习武之道，永无高峰。九娘是越练越有兴趣。她非常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可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本心，过分追求输赢。

哪怕达到天下第一又如何？不过是虚名罢了。成了天下第一，她还是要不断努力。武功永远没有最高点。

前世的回忆浮上心头，九娘却像一个第三者，在一旁静静观看。很多事情，在霎时间明朗了。

多年的郁结，也在此时放下。嗅到淡淡的花香之后，九娘嫣然一笑。

前世种种，已成定局。虽不能说是过眼云烟，但就像是隔着一层朦朦的雾，有些模糊了。

心里的郁结，渐渐化开。九娘觉得，身上的压力一消而散。

九娘的心结算是彻底放下了。她身上的锋芒也微微内敛，内力也精进了不少。枯荣真气在九娘的奇经八脉之中平稳地游走，形成一个完整的回路。

发现九娘陷入顿悟之中，柳缺嘴角的笑意更甚。他静静坐下，调理内息的时候，为九娘护法。

“师妹，恭喜了。”九娘一睁眼，柳缺就察觉到了。

看着她如白玉兰一样纯粹的笑颜，柳缺心里有些温暖。

现在，他算是能够放下心来了。看来九娘的内伤是好了大半，气息也稳定下来了。

柳缺是真的不愿意看到他的小师妹出事。别看他面上冷淡，可内心最为火热不过。他就像是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时时刻刻惦念着他的小师妹。

“师兄，谢谢你。”九娘这声谢，不仅是因为柳缺为她护法，还是他一直以来的无私奉献。

“还客气上了。”柳缺揉了揉九娘的脑袋，宠溺地说。

“九娘，过来一下。”一道沙哑而深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传入二人耳中。

“是师傅。”柳缺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一丝惊恐，担忧从心里升起。

这老鬼。九娘微微撇了撇嘴。老鬼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她段九娘，可不会怂。再说，哪怕她不去，老鬼也有办法逼她去。

“师兄，我先走了。”九娘拍了拍柳缺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他。

看着九娘远去的身影，柳缺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也不知道老鬼是打算做什么，九娘心里也有一些不踏实。

前世，老鬼走火入魔，九娘与师兄才算是自由。说起来，老鬼也不知干了什么，才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要是老鬼一直活着，九娘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从一开始，老鬼就没报好心。他们，名义上是弟子，实际上像是蛊虫。

也不知老鬼培养他们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走进那个破旧的山洞，九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到那个矮小的背影，她心底的恐惧又溢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