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娘篇：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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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柳缺，别看他不善言辞，可他不但功夫一直在九娘之上，那心眼更是比九娘多好几个。

‘枯荣手’中，枯手虽然更狠毒，但归根到底，荣手更厉害，只不过克化的时候吃的苦也更多些。所有练荣手的同门，一年之内就死得只剩柳缺一人……

可惜师父一个人只肯传一门功夫，枯荣手相生相斥，我跟我师兄一枯一荣，没法互相传功。九娘只能看着师兄与她的差距越来越大。

对于骄傲的九娘来说，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九娘就像是学霸的同桌，明明是同一个老师，上同样的课，可只能看着自己逐渐落后于师兄。

时间长了，很多人可能会习惯，会麻木。可九娘不同，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为了超过师兄，九娘把自己虐到极致。尽管如此，她还是追不上师兄的脚步。

可现在，多了那么多年的阅历，九娘相信自己一定能翻盘，把自己从前眼中的高山，彻底推翻。

看着九娘跃跃欲试的样子，师兄满是宠溺，就像是看自己不懂事的女儿一样。

注意到师兄的宠溺，九娘眼里的小火苗在不断燃烧。

她没有多语，先下手为强。

感受到师妹这腾腾的杀气，师兄把自己的轻视收敛起来，不由得认真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九娘也没白活这么多年，师兄心里的战意被九娘挑起来了。

两道枯荣真气相互交织在一起，一道火爆，一道柔顺。可枯荣真气可是水火不容的，点点火花闪现出来。

今后的柳缺，总是能够给九娘一种莫名的压力。现在他还没修炼到那个地步。

九娘的内力与力气比不上柳缺，九娘的战斗经验可比柳缺高上不少。因为他们是师兄妹，九娘对柳缺是十分了解。

可以说，她都知道柳缺下一招会出什么。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现在的速度跟不上。

九娘借鉴了周翡的步伐，很是缥缈，变化无端。对此，柳缺不敢轻视，他的心更是提的高高的。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小师妹也懂得玩心眼了。他还一直认为九娘是个傻白甜。

九娘的一个虚招，让柳缺吃了好大一个亏。

更让他惊讶的是，九娘好像已经看穿了他。不管他出什么样的招式，九娘都有办法接招。

九娘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因为她知道，她必须速战速决。她现在的内力，还是比不上柳缺。再加上男女之间有天然的差距。

柳缺还是轻敌了一点，以至于他输得彻彻底底。

“师妹，还不错。”师兄淡淡一笑。他可没九娘那样好胜。哪怕他嘴角挂着一抹血迹，也不掩风采。看着师兄洒脱地样子，九娘觉得她好像是太执着了。

“师兄，你现在怎么样了？”九娘急急忙忙地上前，满是担忧。比起胜利，她更希望师兄平平安安。

“我没事。”柳缺摇了摇头，然后随意地把血迹擦掉。

可这时候的九娘，可不像之前那样好糊弄。她看的很清楚，师兄的气息很不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九娘的思绪不禁飘远。师兄的死，不知道与这有没有关系。

九娘现在满心眼都在师兄身上，而柳缺忙着遮掩。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老头子把他们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因这场比试发生转折。

只能说，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