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黑暗中的侍光者 第155话:糖醋排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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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但是咖口非因对安无来说,确实拥有堪比百草枯敌敌畏的强劲功效。
一口下肚,伴随着脑海中逐渐微弱的痛苦呻吟,春生瞬间便感觉时间安静了不少。
“我记不太清那晚的事情了。”
春生如是对着甄好说道,“我只记得自己打败了天使之后,就朝着你们冲了过去……”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微,最后甚至已经明显听不清。
“对的。”
坐在床边的甄好缓缓点了点头,收起了被春生喝下几口的瓶装咖啡。
“当时真的被你吓到了。”
她尴尬地笑笑,回想起自己那晚甚至快要被猛冲过来的春生吓晕过去的窘况。
“后来呢?”
春生装作不经意地趁势追问,生怕被甄好知道当时的自己是真切地想要杀掉她。
“后来,你降落到地面啊不是云层上之后,又慢慢停了下来。”甄好继续回忆道,“最后就迎面跪倒在了我们面前,然后昏了过去。”
“这样啊……”春生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皱着眉头又反问着确认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嗯。”甄好郑重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不然呢?真要是发生了什么,那才是真的会让人不响丸辣。
如此回答让春生顿时大舒一口气。
还好,虽然当时的自己已经完全暴走失去控制,但所幸当初没有酿成大错。
春生附和着也点点头,思绪也在沉默间找到了答案。
如果安无那家伙所描述的伤势完全属实的话,那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在那之前就已经到达了极限。
如此一来,哪怕当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也还是没有办法再进一步做出任何行动了。
病房的门敞开着,熟悉的柑橘香气混杂着酒气缓缓地从走廊外流入春生的鼻腔中。
春生的呼吸条件反射般地猛地凝滞了一下,随后便将目光聚集在了病房的门口。
看起来,“苟延残喘”的“红头发丫头”也来了。
春生苦涩地笑了笑,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起来。
“甄好妹妹!”
门外传来祝彤欢快的呼喊声,“我来找你换班啦!”
一只鼓囊的塑料袋最先进入春生的视野,随后是一凸亮丽的风景,最后才是祝彤那标志性的红色长发。
她的步伐轻盈,甚至还在低声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但这种不错的心情,大概也只限于意识到春生已经苏醒前……
“我还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她兴奋地说着,高抬起右手的那只塑料袋,“由我们特遣队的特一级大厨陈默先生,为我们精心准备的——”
“护理人员特供便当!”
她的表情相当愉悦,看样子就像是横中了大额彩票。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春生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哦,原来植物人也醒了啊。”
祝彤脸上的表情瞬间阴冷下来,语气也随之变得清冷了几分。
春生尴尬地笑了笑,随后用苦涩又无奈地语气幽幽地说道:“那个……祝彤姐……植物人可是吃饭的吗?”
这倒是真的,昏迷了这么些天,他确实是有些饿了。
“这个嘛,那就要看你表现了。”祝彤随口回复着,随后熟练地单手提起病床一侧的床头柜,毫不费力地将它越过甄好的头顶,摆在了二人的中间。
她一脚又踢来不远处的那张凳子,随后利落地坐到了凳子上方,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被精心摆盘收纳的饭盒,随后从另外一个盒子中拿出一双筷子和一根勺子递给对面的甄好。
“谢谢。”
甄好乖巧地接过餐具,随后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饭盒。
陈默准备的便当一如既往地摆盘美观精致,更重要的是味道也是绝不踩雷的神中神级别。
只有春生,对着二人对坐共享美味的场景有着别样的感触。
既视感刺激着他。
这不就和她们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吗?
喝的喝,吃的吃,只有自己,很是多余。
春生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尝试着将头别到另一边去。
他并不是一个好吃的家伙……
可是,那可是陈默做的饭啊,那可是自己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祝彤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敏锐的听觉很轻松地便捕捉到了春生别过头去引发的微小动静。
“嗦起来,我萌尊的要被站停行动麽?”甄好大口咀嚼着陈默准备的美味,却又还是不忘和前辈确定情况。
祝彤看着甄好大快朵颐的吃相微微笑了笑,随后吐出一小节骨头,无奈地点头回应道:“好像是吧?”
“毕竟……”她说着,锐利的目光忽然间又转向病床上真的化作植物的春生,“有的人在隔离期间大摇大摆地破坏了病房逃了出去,而那个人凑巧就是我们的队友……”
春生听着这话,不解地将皱动着眉头。
“什么意思?”
他一把猛地转过脑袋,却又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难道……我去支援……还有错吗……”
“没错啊。”祝彤耸了耸肩,“不然你现在为什么会在普通的病房里呢?”
春生附和着点了点头,看起来现在的情况姑且能所做自己戴罪立功。
“但是……因为我一个人暂停全队的行动……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意识到不对的春生继续问道,“而且……我们现在……人员的缺口已经相当大了吧?”
影中人一役再加上不久前废弃化工厂的一连串事件,再算上近期恶魔现身频率突升所带来的的必要磨损,渡鸦又已经损失了接近三成的外勤干员,其中还不乏有高权限等级的狩魔人精锐。
“是啊。”
祝彤附和着说道,“也许老爷子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我倒是还听说,理事会现在有召回全体在海外援助的外勤干员的打算。”
“全体?”春生显然对祝彤听来的消息有些震惊。
难道说恶魔和使徒的危害已经发酵到这种程度了吗?
“好像是吧,我也不懂。”祝彤长叹了一口气,忽然间又想起什么——
“说起来……你一直还没有跟我们说,是谁帮你从隔离病房逃出来的呢?”
“啊?”
春生对祝彤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费解——
“就……凉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