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很乐意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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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姒后颈的肌肤雪白，在黑色的头发映衬下，更似是白得反光。
戚淮州想将她拉起来，初姒又哎了一声。
她的头发勾到他的皮带扣了！
初姒看不到，手忙脚乱地去解开，胡乱摸索。
戚淮州深深吸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我来。”
初姒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多少有点不可言说……房间里还有两个陌生男人，她更羞窘，不禁扯得更着急。
太近了，她还能闻到他西裤上，很淡的，类似松针茶叶的味道。
冬天的衣服比较厚，西裤也是，饶是如此，戚淮州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温热的，微湿的。
初姒的耳根是最诚实的部位，总是第一时间反馈她的真情实感，此刻红得像桌子上那碟奶油草莓。
他们背对着里卡多和裁缝助理，里卡多只看到初姒蹲在戚淮州的面前，大半个身体被戚淮州的超过43英寸的腿挡住，有小幅度的动作，不知道在做什么？
于是，他用口音不那么纯正的中文，礼貌询问：“尊敬的戚先生，请问您是否遇到了麻烦？”
初姒：“……”
WTF？！
为什么他们会说中文？！
她震惊地看着戚淮州。
戚淮州读懂她的眼神，低声：“我没有说他们不会。”
“你也没说他们会啊！”
初姒刚才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登西？！
戚淮州答得轻描淡写：“是吗。”
“……”
初姒确定他是故意的！
戚淮州揉了一下她的头顶，闷笑一声，侧头对两位来自意大利的裁缝说：“没有，谢谢，请先出去一下。”
他们是在书房量体的，里卡多和裁缝助理先退出书房，还礼貌地为他们带上了房门，雪姨周到地请他们先到客厅喝杯咖啡。
初姒因为先兆流产，这几天不方便洗头，虽然不至于油腻，但也不太顺滑，所以勾住了精巧复杂的皮带扣，也有点儿难解。
戚淮州舍不得剪掉她的头发，所以一点一点地拉出来。
然则，初姒此人，睚眦必报。
她将脑袋又凑近一点，低声说：“你别弄断我的头发。”
脸颊贴上了西裤，感受到了纯手工定制的布料的质感。
戚淮州终于解开那缕头发，用一根手指推开她的额头：“别作。”
初姒昨晚看了个森林动物的纪录片，对那只不谙世事，无辜懵懂的小麋鹿的眼神印象深刻，她现学现卖，眨了眨眼：“啊？我没有呀。”
她拿起软尺：“我再帮你量量臋围和前后档吧，毕竟太紧绷了也不舒服，是吧？”
戚淮州今天没戴眼镜，浅色的眸，毫不掩饰危险的暗流：“你是想试试新玩法？”
初姒秒变优雅端庄豪门贵妇，学着里卡多的称呼，做作地道：“尊敬的戚先生，我先兆流产呢，就算您有‘玩法’，也不可以哦。”
戚淮州睨着小作精，彬彬有礼地回：“美丽的太太，你不会一直先兆流产。”
初姒顿了顿，更矜持地道：“那也不可以哦先生，我怀孕这么辛苦，你总不能为了自己快落，就强迫我吧？”
“怀孕4到7个月时，因为体内孕激素和雌性激素大量分泌，会很想，那时候，”戚淮州话至此，故意停顿，初姒眉心跳了跳，直觉他接下来不会有好话。
果然，他慢条斯理，从容缓慢，徐徐补上，“你也不能强迫我。”
“……”初姒假笑，“英俊的先生，商量一下，现在我用hand帮你，将来你用mouth帮我，可以吗？”
戚淮州微笑颔首：“很乐意为你服务，rose太太。”
太狗了！
初姒收回刚才的想法，戚家除了戚爷爷，全都奇形怪状！
里卡多和裁缝助理继续来为戚淮州量体时，初姒躲回了房间，戚淮州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前后震动了两下，收到两条信息。
他等裁缝助理量完全部，才拿出手机看。
一条来自戚怀渊，说戚槐清被戚父调回国。
一条来自关程宴，约他今晚伏羲会所见面。
他回了关程宴一个“好”，又回了戚怀渊一个“嗯”。
戚怀渊瞥了眼信息，没再回了，将手机丢在副座上。
时差关系，京城那边是下午四点，这边已经凌晨四点，他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兜圈。
凌晨的马里兰州依旧热闹，只不过是放纵的热闹，像是进入了一个没有法度的世界，白天被生活压抑着无从释放的情绪，都在夜幕掩饰下，宣泄到极致。
戚怀渊看着那些不知道是醉了酒还是磕了药，三五成群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又被巡逻警察驱赶的青年，厌烦地一耷眼皮，直接压线掉头开往波塞冬马场。
波塞冬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神，负责掌管马匹，马场起这个名字相得映彰。
这个马场是他朋友开的，他有投资，这个时间了，马场自然已经停止营业，不过有人看守，见到是他，虽然很奇怪他这时候来马场干什么，但也不敢阻拦，就放他进去了。
戚怀渊不用人跟着，自己走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骑上了就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起来。
他不是安分的性子，喜欢离经叛道，少年时还有一段特别叛逆的时候，直到在肩膀上留下一道狰狞丑陋的疤，才知道要收敛脾气。
他不喜欢酗酒，对暴力更没兴趣，骑马是他宣泄的方式，失控，欲坠，惊险的感觉，很好。
跑了两圈回到起点，他呼吸急促，摸着马的脑袋，想到第一次见到王袅袅，她不熟悉马，直接上手去摸马的鼻子，那是马的视觉盲区，马当场发了性子，还好他拉住缰绳。
想着，他忽然伸手，也去摸马的鼻子。
他在马上，从后往前摸，还遮住了马的一只眼睛，马可不会管他是自己的主人，甩动脑袋，仰起前蹄，“咴律律”叫着，就把戚怀渊从自己身上甩下去。
戚怀渊故意的，栽倒草原上也没起来。
虽然戚怀渊说不需要人跟着，但是马场工作人员还是怕三少爷在这儿受伤，一直不远不近观察，看到他从马上摔下来，喊着“上帝啊”就急忙跑过来。
“三少爷，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我送你去医院？那匹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很温顺的……”
他说的是英语，叽里呱啦一大堆，戚怀渊压根没听。
手机叮咚。
收到一条消息。
拿出来看。
是国内的朋友。
“怀渊，我帮你打听清楚了，王袅袅没有男朋友，前任都没有，母胎solo至今。”
戚怀渊盯着这条信息，低低地骂了句。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