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戚总的腰太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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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好像连空气都凝滞住了。
戚怀渊的神情逐渐归于冷寂。
他看着王袅袅，她反应平静，更让他觉得不妙，薄唇一抿：“你知道了？”
“虽然我不知道堂堂戚三少爷为什么要到我身边假扮保镖，你是一时兴起也好，别有目的也罢，总之，我很感谢你昨天帮了我两次，但戚三少爷这个保镖我雇不起，就此别过。”
王袅袅转身就走。
戚怀渊没由来的紧张，两步追上去抓住她的：“王袅袅！”
王袅袅是学跳舞的，身姿灵活，很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手。
水袖如云，从戚怀渊的掌心掠过，像是流沙。
戚怀渊想起他们初见，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
王袅袅缓慢的，清晰的，一字一顿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戚怀渊一下咬紧了后槽牙。
“我微信推给你一个医生的名片，他会治失眠，你可以去看看，”王袅袅没什么意思地一笑，“哦，当然，你可能连失眠都是骗我的，那就不用管了。”
戚怀渊不是喜欢解释的性格，也很讨厌麻烦的牵扯，知道王袅袅是他那位大嫂的朋友时，他想过要坦白离开，却鬼使神差的在她身边留了一天又一天。
甚至不想走了。
他收起懒散的神情，认真道：“我不是故意骗你，我也不是故意接近你，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是将错就错而已。”
“一开始是我把你错认成保镖，但你有那么多机会解释，为什么不？随便吧，反正我也要回国了，戚三少爷，你重新找个人陪你玩‘老板保镖’的游戏吧。”
……
他们是傍晚七点的飞机，没太多时间耽搁，王袅袅回酒店收拾了行李，然后就跟社团一起出发机场。
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他们先在贵宾室休息。
江随乐和陆向真大概是没脸了，改签了机票，没有跟他们同一班飞机。
王袅袅懒得搭理她们了，跟服务生要了瓶矿泉水。
手机震动，是初姒的微信。
“你为什么突然给我发戚怀渊的照片？”
王袅袅打字回复：“他就是那个保镖。”
？？？
初姒回了个熊猫头愣住的表情包。
王袅袅问：“你说他想干什么？”
初姒也想知道……
假扮保镖，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正在被裁缝师测量身体尺寸，准备定制西装的戚小州。
以前吧，她觉得戚总太狗太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见识过变变态态戚槐清和奇奇怪怪戚怀渊以后，她觉得戚总的狗，其实很不值一提。
起码是在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
她回：“戚家的人，除了戚爷爷和戚淮州，其他人都不正常，鉴定完毕，建议保持距离。”
王袅袅深以为然，此刻只想快点回国，远离戚家人。
头顶蓦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王小姐，好巧啊。”
王袅袅一怔，抬起头。
戚槐清看到她搁在小桌上的登机牌，微微一笑：“你也是七点的飞机？那我们同行了。”
“……”
王袅袅凭着肌肉记忆，回了初姒一个不太符合她德艺双馨舞蹈家的身份，但很能代表她此刻心情的字。
“草。”
初姒不知道她“草”什么，诚实地回了几个问号。
但是王袅袅没回复了。
初姒便放下手机，继续欣赏戚小洲测量身体尺寸。
小玫瑰那近百平方米的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来自各大品牌的当季新款；而贵公子的衣服都是专业的裁缝师亲自上门量身剪裁的。
裁缝师叫里卡多，来自意大利，有着一个代代相传的家族品牌，在这个趋近全面工业化的时代，他和他的家族始终坚持手工制作。
他们不对外接单，只服务于各国皇室和几个大家族，偶尔拍卖定制名额，也会引得想要“高人一等”的富豪们争相竞价。
哦，戚家是他们在国内唯一一个，亲自服务的家族。
“又无聊了？”
戚淮州双手平直，下巴微微抬起，方便裁缝助理测量他的胸围，微敛着眸，看向初姒那边。
初姒从来不是娴静的性子，因为先兆流产，已经卧床、卧沙发、卧戚小洲……咳，整整四天了。
戚淮州还不准她处理公司工作，不准她看太久电子产品，只准她翻翻书，她早就无聊了。
她桃花眼向下耷拉，一脸丧气：“啊。”
戚淮州好笑，给她找了点事做：“那过来帮我量？”
很可以！
初姒马上跑下沙发。
她从裁缝助理手里接过软尺，测量戚淮州的腰围。
礼貌且正确的测量方式应该是，请戚总先按住尺子的一边，裁缝助理拿着软尺绕着戚总走一圈，再蹲下，看数值。
但初姒显然不会这么麻烦，她直接用拿着软尺，环抱住戚淮州的腰，再凑近去看数值，30英寸。
初姒仗着里卡多和裁缝助理都是意大利人，听不懂中文，说话就没顾忌：“我的胸围居然只比你的腰围大一点。”
是戚总的腰太窄，还是她的胸太小了？
裁缝助理早已经退至一旁，礼貌且恭敬地微垂着头，只是眼皮好像跳了那么一下。
里卡多沉默地在本子上记下这个数字。
戚淮州垂下双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好好量。”
初姒避开他的手：“再过几个月就不一定了，怀孕会长尺码的。”
想了想，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过和你同居这几个月，我就长了一个尺码了。”
戚淮州将捏住她下巴的手，改为用拇指指腹按住她的嘴唇，手动闭嘴：“戚太太，量腿长。”
“哦。”
初姒将软尺交给戚淮州，他按在腰上，她则拉着软尺的起点，贴着笔挺的西裤的裤缝直至脚踝。
她第一次量体，不太懂，其实应该让戚淮州按着软尺的起点，自己拉着软尺的另一边往下的。
她弄反了，就还得返回来看戚淮州捏住的数值。
初姒抬起头，不小心，前额撞到了他的皮带扣。
她哎了一声。
戚淮州微垂下头，看到她蹲在自己脚边。
……糟糕的姿势。
他开始觉得，给初姒找的这个打发时间的工作，不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