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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桑月阁中的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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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窗子推开后翻进去,从里头打开了屋门,接着和何明烛一起将雷子抬了进去,脱下了雷子的外衣后又将雷子放在了何绣蝶的床榻上。

熟睡中的何绣蝶什么也不知道,翻个身用腿将雷子压在身下,温南荨瞧着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于是拍了拍何明烛的肩膀,叫他从正门出去,接着自己闩好门后又从窗子翻了出去。

二人行走在黑夜之中,拐弯处有一抹灯笼的亮光,何明烛拉着温南荨的手,二人躲在了一旁的树后。

巡夜的两个人走过树前并未发现他们,温南荨被何明烛夹在了人和墙只见,只能被迫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有些慌乱的心跳,不知为何脸竟然有些发烫。

待人走了许久,何明烛也不松开,温南荨没好气儿道:“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掐你了。”

这样一来,何明烛只能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温南荨。

“之后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何明烛边走边问道:“你今晚的作为,不会只是给三妹一个教训吧?”

温南荨轻笑一声:“那自然不是。孟思屏敢找假证害你,我自然要假证吐出实话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长了许多,没一会儿太阳就升的老高,恒郡王府之中一派和平景象,炊烟袅袅升起,鸡鸣声不绝。

何绣蝶一向起的晚一些,都是睡到自然醒,她院子里的下人也都知道,所以没人会刻意去吵醒她。

而她的婢女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久了,也懒怠起来,因为她院子里的下人数不胜数,丫头一堆一堆的,活儿就那么点还那么多人干,自然比其他院子的婢女要清闲的多,也就每天跟着主子睡到日上三竿。

温南荨和何明烛来到了何绣蝶的院子,这院子叫桑月阁,据说是隆康帝在何绣蝶出生当日亲手写的匾额赐予的恒郡王府,给足了孟思屏母女面子,所以这些年来她们也格外张扬,不看何绣蝶的出身只看这块匾额,哪个世家闺秀敢招惹何绣蝶?

桑月阁中的婢女瞧见温南荨夫妻进来,这对她们来说都是新鲜事,毕竟他们可是从未来过桑月阁的。

一个婆子脸色不善的走进来,言语驱赶道:“少夫人,我们桑月阁是闲杂人等不能进的。”

“我是闲杂人等?”温南荨冷笑道:“是父亲叫我来的,你可听懂了?”

那婆子看向何明烛:“几年前他将桑月阁的摆件弄坏过,从此再也没来过,若是无事还请您二位退下。”

温南荨懒得和这婆子应对,往里走道:“我来是找三妹妹的。”

婆子连忙阻拦,一路紧跟:“三姑娘睡觉呢,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婢子自会转达。”

“你转达?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来转达,你能转达清楚什么?”温南荨一连串的发问,问懵了婆子:“我要找你家姑娘出去散步,父亲是同意了的,你还啰嗦什么?非要把你提到父亲跟前打你一顿板子,叫旁人都看看你这半截入土的东西丢脸才算罢休吗?”

“少夫人,你!”

“你什么你?再啰嗦半句,我定不轻饶你。”

说完话,温南荨回过头就往屋内走,门此刻正从里头闩着。

婆子冲过来道:“三姑娘有起床气的,少夫人不如等她睡醒了。”

“等她睡醒,外头那荷花都谢了,还赏个什么。”

温南荨不听她多言,直接敲了敲门。

守夜的婢女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下地开门,待她看见来的人是温南荨后,瞌睡虫直接跑了个干净。

“少夫人,你这是?”

温南荨推开婢女的胳膊,面带微笑的往里进:“三妹妹,我来找你去赏荷花呀?”

掀开纱帘,只见雷子和何绣蝶近乎抱在了一起,二人缠缠绵绵的样子,一看便知昨晚睡的都不错。

何明烛守在外头,就听一声尖叫,接着温南荨大声道:“三妹妹,你怎么能私会野男人!”

婆子和婢女都吓坏了,婆子掐了愣神的婢女一把,低声道:“还不去叫大夫人过来!”

婢女紧忙出去,和何明烛擦肩而过,进入屋内后何明烛下意识的蒙了一下眼睛。此刻何绣蝶已经醒来,看见身旁熟睡的身影,她吓得花容失色,接连两脚踹在雷子的身上,大声质问:“你是谁啊你,竟然敢闯本姑娘的闺房!”

接着她抬起头来,又看见了温南荨,脸色顿时煞白。

“夫君,三妹妹竟然如此不检点,你快去告诉父亲!”

何绣蝶顿时慌了,急忙吩咐:“拦住他!”

婆子和外头的婢女一同扑了上来,何明烛用了全力,左推右撞,这些个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雷子因为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就算是醒过来了也晕晕乎乎的,半靠在床榻边将衣衫不整的何绣蝶堵了个严实,何绣蝶只能缩在床里用力的揣着雷子,大声呵斥他滚出去。

婆子带着两个婢女就要扯雷子走,但雷子体格子壮实,又宿醉一宿,整个人像是半扇猪肉还带着骨头,完全就是推不动打不动。

温南荨当然不会叫这群下人坏了她的好事,于是一手提起个婢女扔出门去,又将那婆子赶了出去,从屋内闩上了门,将窗子也从里头插上了。

正在吃早饭的何祁安只见何明烛匆匆跑了进来,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原以为是温南荨又被孟思屏欺负了,然而何明烛磕磕绊绊的说:“三妹,和野男人睡了!”

这句话,吓的何祁安手中的勺子都掉了,他拍了一下桌子:“不准胡说!”

“真的,是真的!”何明烛拉着何祁安起来,推着他就往外走。

来到了桑月阁后,只见院子里乱哄哄的,一群下人堵在门口,何祁安怒吼一声,这群人才散开。

他敲着房门,接过从里头走出来的竟然是温南荨。

温南荨面色难堪的跪在何祁安的面前,故作纠结道:“儿媳尽早过来找三妹妹,不等进门就见这些婢女婆子都拦着,当时还不知是为什么,结果一进来就见三妹妹和一男子宿在一块儿,二人皆衣衫不整搂的极紧。”

她说完故意用帕子堵了堵鼻子,表现自己的嫌弃。

而她的这个动作,也正好证明了当时屋内是什么景象。

何祁安气的差点向后倒去,还好何明烛扶稳了他,何祁安大声道:“叫那个孽障滚出来!”

“刚刚儿媳怕叫那野男人跑了,也怕他狗急跳墙伤了人,所以便将门从里头闩上,主要还是担心三妹见事情败露会寻死,所以儿媳也就留在屋内了。”温南荨抬起头关切道:“父亲,为了三妹妹的名誉着想,还是您亲自进去吧,若是叫这帮人都瞧见一男人从三妹妹闺房中出来,那这件事可真就说不清楚了。”

说话间,孟思屏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刚走到大门口就呵斥道:“你个颠倒是非的东西,乱给我闺女扣什么帽子!”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孟思屏快步走过来,扬起胳膊就打了温南荨一个巴掌。

何明烛挡在孟思屏面前,单手揪着她的领子说:“你!女儿!跟野男人在一块儿!你凭什么打我媳妇!”

孟思屏被这傻子吼了一脸的口水,春楣走过来生拉硬扯才将二人分开。

孟思屏整理了一下领子,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相信我闺女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王爷您也是的,没亲眼所见就全凭这贱人一句话做定论?”

何祁安冷哼道:“本王自然是要亲眼所见。”

他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走过来冲着门就是两脚,门被踹开后,屋内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

孟思屏抢先进去,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何祁安随后进去,只见一男子半梦半醒的倒在女儿的脚边,身上的衣裳没了大半,旁边的床褥一片狼藉,而他的女儿此刻正光着脚站在地上,似乎是准备换衣裳。

在屋里的何绣蝶听见了外头的谈话,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自己找回清白,于是想换身衣裳,结果雷子迷迷糊糊的瞧着一道身影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没完全褪去的酒意上了头,就这么给何绣蝶生扑了,紧接着门就被踹开,正好何绣蝶的惨叫传了出去。

何祁安深深一吸气,大骂道:“混账!”

孟思屏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而当她看清那男子的长相后,心里头的火顿时窜了起来。

竟然是雷子!

她冲过去抄起地上的烛架,举起来就往雷子身上打,边打边骂:“你个畜生,坏我女儿名声,喝了个酩酊大醉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我打死你!”

温南荨出其不意的问:“母亲,您是怎么知道他喝酒了的?”

一句话,问的孟思屏手持烛架停在半空中,顿了顿才回答:“屋内酒味这么浓,还能是绣蝶喝的不成!”

“父亲,女儿自管家后,翻看了王府内所有下人的记档,记得这个叫雷子的明明是前宅守夜的,为何会一身酒味的出现在后宅?”温南荨皱着眉头问。

何祁安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接应他?”

“不可能!定然是他自己喝多了酒,跑到了绣蝶的院子里!”

何祁安怒道:“二门处上了锁,他在前院如何到后宅来!而且绣蝶的院子也是上了锁的,你别告诉本王那么高的墙他在喝多的情况下可以自己翻进来!”

孟思屏简直要气死了。

昨晚她派去的死侍翻遍了前宅,也没发现雷子的踪影,她本以为只是这次灭口失败了,没想到竟然牵扯进了自己的女儿!

她恨的咬牙,指着雷子说:“你个畜生,快给我说明白!”

见到何祁安和孟思屏,再看一圈周围和衣衫不整一直在流泪的何绣蝶,雷子再傻还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意这会儿全散了,他吓得浑身发抖,磕头道:“小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我明明还在前院喝酒呢,结果可能是喝多了,再一睁眼睛就到了这儿。”

孟思屏哭着同何祁安解释:“没准儿是在桑月阁锁门前他就躲进来了,绣蝶是无辜的啊!”

何祁安吩咐:“马上去找昨晚和他喝酒的人过来。”

两个人先后被带到,就见何祁安满脸怒色坐在房间,何绣蝶已经换完了衣裳,哭肿了一双眼睛跪在一边,孟思屏的脸色十分难看,正安慰着自己的女儿,而雷子则像是失了魂,脸色惨白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德行。

温南荨出面,问了问昨夜他们三个一起喝酒的具体时辰,二人回忆了一番说:“当时应该是快子时了吧?雷子哥说去解个手,结果就再没回来。昨晚小的们不当值,见找不到他就回房睡了。”

何祁安怒火中烧,愤怒的将身边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指着孟思屏说:“子时早就锁了门了,他是如何到后宅来的!”

温南荨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同何绣蝶说:“三妹妹你就说了吧!这样下去你的名声可就惨了!”

“你要我说什么!我一睁眼他就在旁边!”

孟思屏瞪着温南荨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你个搬弄是非的东西,快给我滚远点,我看你就是巴不得看见我们出事!”

这回温南荨不说话了,面露委屈的缩在一旁。

“温氏是打算和这糊涂东西和好,准备带她去赏玩的,哪里能想到一开门会看见这个场景!你别自己教育不好女儿,往别人的身上揽事!”

孟思屏下巴一抬:“这也不是绣蝶的错啊!”

何祁安说道:“从前宅到桑月阁,前前后后几道上锁的门,他喝成了这个德行,他们二人交代说他路都走不稳了,还能翻墙过来不成!”

伺候何绣蝶的婆子跪在地上解释:“老奴在傍晚时检查过,大门小门都是锁上了的!”

现在已经不是她能为何绣蝶做什么的事了,再这样稀里糊涂的查下去,马上就会变为她们这些伺候人的不当心,没锁好门所以叫登徒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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