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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看风云际会笑恶算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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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书盈听有他人叫唤他“大铁子”,瞪大双眼,转身叫道:“是哪个唤我?”对方一人又走近数步,笑道:“是不才区区。”铁书盈看清此人面目,一皱眉说道:“我不认识你,不

许你叫我大铁子,否则就吃老子一拳……”突然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额头冷汗不断涌出,甚是惊惧的模样——

这人缓缓踱步到铁书盈身前,约四十岁年纪,一头乌发,鬓若堆鸦,正值壮年,脸庞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鼻梁高耸,虎背宽肩,长身玉立,乍眼望去,实是一条猛汉,他那双深邃的眼

睛凝视着铁书盈,微笑着说道:“在下比不得铁兄这般结实,可禁受不起铁拳捶打,大铁子,你说是不是?”铁书盈喉咙咯咯直响,半晌才点点头,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是,是”,脸色更

是惨然——

沈诗恒猛然一惊,心知铁书盈是被此人气势所夺,心生惧意,才难以动弹,世上能有此威严者寥寥无几,这个中年人显非一般凡人,定是大有来历,他沉声喝道:“大铁子,坐回去。”

这一喝隐隐含有佛家“狮子吼”功力,旁人听来并无异常,铁书盈却如梦初醒,顿时软倒在地,直喘粗气,竟如同已大战一唱—

震醒铁书盈,沈诗恒这才好好打量眼前这个中年人,见他长相英武,气度不凡,却感觉不到一丝凌人盛气和练武迹象,心中更是吃惊:“此人若是已达返璞归真境界,那可是我迄今为止

所遇第一人了。”心中戒备心大增,当下起身,沉声说道:“在下沈诗恒,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中年人含笑说道:“‘西禅宗’沈宗主,本座久仰大名,只是本座与大铁子有言在先,解其迷惑,沈宗主不妨稍等,稍后本座便来奉陪。”他说出“奉陪”二字,似乎颇不怀好意,且他

竟不顾沈诗恒指名问姓,颇有看他不起之意,秦掩迟等脸色都为之一变,心道:“这下糟了,宗主从未受过这等气,这中年人可要惨了。”——

不料沈诗恒眉头一皱,没有发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悉听尊便,正巧沈某懒于口舌,尊驾越俎代庖,沈某乐得清闲。”说着又坐了下来,水芊芊在旁盯着这个中年人,感到颇

不自在,望了几眼便不再看他,低声说道:“大哥,这个人稀松平常,你对他为何如此客气?”沈诗恒拍了拍她,说道:“别胡闹。”语声甚是严峻,水芊芊一愣,见他脸色肃然,神态中似

乎有些紧张,于是不敢再多言,偷偷望向那中年人,心中狐疑不定——

中年人笑道:“水姑娘无需焦急,本座有要事请教沈宗主,请稍等片刻。”回头对陆唯夕说道:“这位姑娘,烦请你照看着柳公子,本座稍许还得有劳柳公子,柳公子内力深厚,这个毒

难不倒他,只是这位姑娘的状况……很是棘手,可不能拖延了。”目光注视着耿沧柔,眉间大见忧色——

摇摇头,他又望向龙瑶嫣,说道:“姑娘也请留步,在下有要事托付,李老,且看一下这位姑娘右臂伤势如何。”他对龙瑶嫣说话,竟是大为客气,众人见他如同叮嘱,和三方各道数语

,都是大为惊异——

中年人说罢,见陆唯夕惊奇地望着自己,不禁笑道:“我这般啰嗦不停,可是变成了懒婆娘的裹脚布了?”他收回目光,望着秦掩迟说道:“这位秦兄,令你大惑不解的可是为何柳公子

和耿姑娘会中毒,而那位姑娘却无丝毫中毒症状?”一指陆唯夕,他并不知陆唯夕名字,只得这般说来——

秦掩迟叹气说道:“确实如此,如此古怪状况,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铁书盈忍不住说道:“老秦,你又没喝多,怎么变糊涂了?姓柳的中了毒,那小丫头也非得中毒不可?你这不

就变成天大的笑话了?你老秦放了个屁,难道我也立马的放屁不成?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嘴里滔滔不绝,不料突然腹中难受,竟然真放了个响屁,水芊芊惊叫一声,急忙捂着鼻子躲到一边

,陆唯夕看得有趣,忍不住拍手笑道:“大饭桶,屁哄哄,天不下雨地刮风。”铁书盈怒道:“谁说我是饭桶?”陆唯夕小嘴一撅,叫道:“你这般脑满肠肥,不是饭桶是啥?”朝着他做了

个鬼脸,气得铁书盈哇哇直叫:“我智比山高,小姑娘懂个狗屁?”陆唯夕听他谈吐污秽,俏脸一板,转过头不理他——

中年人回过头对着陆唯夕一笑,说道:“这位姑娘……”陆唯夕立刻打断说道:“我叫陆唯夕。”中年人点点头说道:“原来是陆姑娘,失敬失敬,陆姑娘机灵活泼,在下很是喜欢。”

陆唯夕听他赞颂,板着的俏脸展颜一笑,说道:“多谢你夸奖埃”中年人面目和蔼亲切,陆唯夕便对他大有好感——

中年人说道:“陆姑娘、柳公子以及耿姑娘,三位所食之物皆在桌上,并无二致且无分开食用,既然已查明食物中含有剧毒,为何陆姑娘你安然无恙,柳公子耿姑娘却是中了剧毒,陆姑

娘可明白其中关键?”陆唯夕经他一说,顿时醒悟,惊呼一声,大声叫道:“真是奇了,为何我没中毒呢,清哥哥柔姊姊吃的东西我也都尝遍了,大叔,这是什么缘由呢?”她眨着大眼睛反

问中年人,满脸尽布好奇之色——

中年人笑道:“此事玄妙,暂时我也难以明白,既然铁兄智比山高,想必已参透玄机。”铁书盈顿时张大了嘴,诺诺说不出话,心道:“原来还有这等古里古怪的道理,为什么这小妞儿

没有中毒呢,鬼才知道。”——

半晌挤不出一句话,铁书盈脸色异常难看,陆唯夕看得大乐,拍手笑道:“大铁子,你不是说自己智比山高么,怎么连狗屁都放不出?捂在嘴里那不就成了满嘴屁话?”铁书盈大怒说道

:“小丫头才乱放狗屁,咱大铁子是大好人,从不放……啊,埃”他突然乱叫两声,双掌一拍,叫道:“我知道了,你这小丫头良心太坏,连毒药都毒不死你,所以你还活蹦乱跳着,这位

老兄,咱大铁子说得可对?”——

他胡乱说了一通,把陆唯夕惹得眼泪汪汪,怒道:“谁良心坏?该死的大铁子,你去死了。”她一阵娇嗔,中年人不禁一笑,盯着沈诗恒说道:“沈宗主呢?”沈诗恒亦望着他,两人相

互对视,一时无人说话,过得稍许,沈诗恒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惭愧,请兄台指点迷津。”中年人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只能问问当事凶手,只有他才最是清楚。”回转身朝酒铺里

行去——

秦掩迟俯下身子凑近沈诗恒,在其耳边低声说道:“宗主,此人太过狂妄,不如下手解决了他。”沈诗恒沉声说道:“稍安勿躁,何人出手下毒犹不清楚,那人身在暗处,用毒手法极其

高明,是我生平仅见,且等此事水落石出再说。”秦掩迟微微颔首,不再言语,沈诗恒望着中年人,暗暗思索道:“那枚烟花,不知招来哪方人马,想不到区区一个小酒铺前,会聚集各方高

人,有趣,有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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