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乱名门计诡蛇蝎肠肚也敢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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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沧柔喝道:“三弟,不许鲁莽。”将柳悦清推开,耿沐先手掌落空,望着耿沧柔,一时有些发愣,陆唯夕吓得脸色惨白,惊道:“柔姊姊,柳家哥哥怎么啦,怎会满头是汗?啊,
柔姊姊,你哭啦,柳家哥哥欺负你了?”——
耿沧柔一时也难以解释,何况自己也不甚明了柳悦清的痛症,只得说道:“三弟,帮我把柳少侠扶到床上,他痛得厉害,萱姨呢,怎不见她回来?大夫呢,二叔没去请大夫?”她这一番
话说得突兀,耿沧绣等不知情由,纷纷露出迷惘之色——
话音刚落,屋外郑萱的声音便即传来:“柔丫头,我只去了片刻而已,大夫哪里这么快便能到来?小妮子平时气定神闲,今日怎会这么急躁了?”随着话声,走进四人,耿沧柔定睛看去,
顿时一声惊呼,叫道:“爹爹,你怎么过来了?你内伤还没好呢。”——
当先一人正是耿落笙,此时他早已换了身洁净衣衫,脸色有些憔悴,随他一同进屋的是耿天鼎夫妇和管家吴伯雍——
耿沧柔见到耿天鼎,又是一怔,叫了声:“二叔。”望着郑萱,满腹疑虑。此时耿沐先把柳悦清扶上床后,恨恨瞪了他一眼,便退到一旁,耿落笙走了过去,说道:“方才我行功完毕,
却听到这处有了异响,正出来欲看究竟,你萱姨过来告知,爹爹推想这或许是内力走火所致,寻常大夫哪能懂得这些,便没让你二叔出门。”走到柳悦清身前,柳悦清见到耿落笙无恙,心头
一宽,说道:“耿前辈,先前比武……晚辈着实……该死,用这种手段……晚……晚辈简直猪狗……不如。”他翻身欲起,却不料痛得久了,手脚都有些麻木,竟是起身不得,耿落笙急忙按
住他,温言说道:“贤侄不必多说,老夫先看看你的症状。”——
他伸手按在柳悦清丹田处,缓缓输出一股内力,这股内劲刚入柳悦清体内,顿时一股反震之力由体内生出,耿落笙手掌巨震之下,几乎反弹而起。他暗吃一惊,却是不动声色,一股柔劲
立生,将反震力道暗暗化解,随之掌心力道陡转,将一股纯正柔和的内力注入,顷刻之间,柳悦清觉得一股暖流直入丹田,痛意顿时消去大半,这才长吁了口气——
耿沧柔在旁目不转睛凝视着柳悦清,只见爹爹手置在他丹田不久,柳悦清眉间痛苦慢慢隐去,神色大见轻松,不禁暗暗佩服:“还是爹爹高明,重伤之下仍有这等本事,我们这些后辈是
万万比不上他老人家的。”只是耿落笙重伤未愈,又强行运功,却是武者大忌,耿沧柔一时又担心爹爹,眉间愁意并未减少,注目看去,耿落笙头顶缓缓冒出一股蒸气,已到运功要时,众人
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约一炷香后,柳悦清一声轻呼,缓缓睁开双眼,耿落笙这才收回手掌,上身摇晃一下,突地呕出一口血,他带伤强提内力,收功之后便感血气翻涌,一阵虚脱,差点摔倒。耿沧柔急忙上
前相扶,看到爹爹脸色很是难看,急忙说道:“爹爹,快坐下来休息。”拉过一张椅子,扶着耿落笙坐下——
耿落笙闭目运气,好一会儿才觉气力渐复,便即收功睁目,陡见柳悦清立在身前,向自己拜倒在地,恭声说道:“耿前辈,晚辈方才无礼,还请前辈责罚。”耿落笙满脸疲惫,笑了笑说
道:“此事不必多说,贤侄如今感觉可好了些?”柳悦清愧道:“此时已不痛了,多谢前辈援手。”耿落笙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天劳累一日,大家都回屋休息去吧,有事改日再说,
二妹,柳贤侄伤了元气,就辛苦你照料一下。”当先起立,向着三个小辈挥挥手,又道:“吴管家,你随我来。”出了房门,吴伯雍急忙跟随而出——
显而易见,耿落笙有事嘱咐吴管家,众人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心神不宁,郑萱急忙拍了拍女儿,说道:“来日还有许多事操劳,快回屋去吧。”耿沧绣眼珠朝柳悦清滴溜溜转了几圈,掩
嘴笑着出去了——
待到众人逐一离去,耿沧柔依然留在屋内,郑萱奇道:“柔儿,你为何也不去就寝?”耿沧柔微笑道:“萱姨今日也诸多辛苦,早就累了,这里就交给柔儿吧。”郑萱还要说话,耿沧柔
却不容她分说,推着她到了屋外,说道:“柳公子才好转了些,我怕这症状会反复,先照看他片刻。”郑萱皱眉说道:“既然如此,若他再痛得厉害,可要过来叫我。”耿沧柔笑着应了声“
是”,反身走入屋内,虚掩上了房门,见到柳悦清正怔怔望着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悦清脸微微一红,恳声谢道:“多谢姑娘相助,只是在下痛得紧了,冒犯姑娘之处,还请恕罪。”耿沧柔笑道:“那是我爹爹的功劳,我可没帮上忙,柳公子千谢万谢,把小妹都谢得
不好意思了。”她走上前去,颇为关怀地说道:“你此时丹田还有痛意么?”柳悦清内息转了一圈,摇头道:“现在体内真气流转很是顺畅,过了丹田也无不适,想来还是令尊功力通神,把
在下散成一团的真气重新汇聚,这才消了那股刺痛。”耿沧柔展颜一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柳公子,你衣衫都湿透了,我去帮你拿套干净的,再休息一晚应能大好,你可别乱动哦。”
如同妻子对丈夫温言叮嘱,一席话说完,便匆匆离去——
柳悦清怔怔盯着门口,想到方才变故,宛如一梦,半晌才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如此贤淑体贴的女子,我柳悦清何德何能,怎配……”——
次日,柳悦清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转过头去,从纱窗外隐隐透出光亮,已是天色大亮,他定了定神,心道:“昨日我换了衣衫后,也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却不知耿前辈伤势可有好转。
”他从床上坐起,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此时丹田并无痛感,但昨日几番折腾,胸腹之处隐隐作痛,内伤竟然不轻,他暗暗苦笑一声,眼光落处,却见床沿一头乌黑秀发散在床褥上,柳悦清惊
了一下,才发现是耿沧柔靠在床沿睡着了——
柳悦清心中明白,她分明是放心不下自己,在床边陪了一夜,直到不支才和衣而睡,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怜惜。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扶起耿沧柔,将她搬到床上,盖上被褥,见她睡得依然
香甜,尚未被惊醒,知她也是累极,嘴角微微一笑,也不惊动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了走廊,柳悦清和一人在转角处擦肩而过,差点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正是耿家独子耿沐先,柳悦清急忙开口招呼,却见耿沐先阴沉着脸,狠狠盯了他一眼,不答话便匆匆往后堂奔
去。柳悦清心知他对昨日之事仍然耿耿于怀,无奈地苦笑摇头,又穿过一座小院子,听到身后突然有人唤他名字,回头看去,正见管家吴伯雍朝他缓缓走来——
柳悦清急忙应了一声,回身迎上,吴伯雍行到身前,抱拳说道:“柳少庄主,你醒转了,那太好了,我家老爷吩咐,见到柳少庄主时相告一声,老爷他在书房相候,不知少庄主可否方便
过去?”柳悦清喜道:“我也正要向耿前辈再度道谢,多谢吴管家告知。”心中暗道:“这位吴管家言谈不俗,一府管家都有如此能力,难怪耿府能受人敬仰。”看吴伯雍步履沉稳,不苟言
笑,更是暗暗点头,说道:“请吴管家带路。”吴伯雍伸手向左方指去,道了声“请”,两人并肩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