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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他们一定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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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她不需要!

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要离开他的机会做什么…

楼情拼命地摇头,可殷夜始终一遍遍地哄她,“乖。”

乖就乖。

接下来三天,楼情没再离开殷夜一步。

恍惚间,他们好像互换身份了。

楼情依稀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殷夜也是这么寸步不离地粘着她。

从白天到黑夜,他不知疲倦地亲她,缠着她……

那时,她嫌他烦。

所以,第三天晚上,楼情趴在殷夜怀里,红着脸移开唇后,小心翼翼地望着男人道:

“殷夜,你会嫌我烦吗?”

“永远不会。”殷夜道。

他翻身和女孩儿换了个位置。

用最实际的行动证明他这句话有多真诚。

潮起潮伏间,楼情伸出手,细心地抚过男人额角细密的汗水。

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殷夜总想与她亲密。

这是可以离爱人最近的方式。

恨不得,融对方入骨血。

好像就再也不能分开彼此了。

清晨,楼情到底还是坚持不住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她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看着那熟悉的高大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任凭她怎么喊,他也不肯停下离开的脚步,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只能拼命地追着他,却怎么都追不上。

最后,她摔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成一个点。

直到,再也看不见。

醒来后,枕头湿了一片。

梦里能让人窒息的无助感蔓延到现实,让她更慌的是,床侧空无一人。

“殷夜……”

“殷夜!”

楼情掀开被子,疯了一般地找人。

从浴室到客厅,她光着脚跑上走廊,撞上了祁言。

楼情拉住他,“殷夜在哪儿?”

祁言表情很冷漠,前所未有的冷漠,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冰冰地望着她。

还有闭月羞花……

所有的人,好像都失去了语言功能,任凭她怎么哀求,都不肯开口告诉她殷夜到底在哪里。

整座庄园,忽然变成了死寂之地。

绝望与压抑笼罩心头,就在楼情快要喘不过来气时,有道软乎乎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她,“妈妈……”

“宝宝!”

楼情一下子惊醒。

她看着头顶的水晶灯,愣了好久。

直到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拉住了她,紧跟着,一双水濛濛的凤目满眼担忧地凑到她面前,小寒又喊了一声,“妈妈。”

看着面前的这张小脸,楼情渐渐回神,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宝宝……”

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原来刚刚都是梦。

可心脏深处的痛楚仍在盘旋。

楼情看着小寒那张酷似殷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眼。

小寒抿着小嘴,似乎感知到了楼情的情绪,轻轻抱住了她。

母子俩就这么相拥着,久久都没有言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情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牵着孩子走出了房门。

殷夜在书房里。

楼情没想到,他还在工作。

见楼情过来,他才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将楼情拉到了怀里坐着。

“睡够了么?”他问。

楼情点头,莫名有些不敢抬头迎视男人。

可殷夜知道她在躲闪什么。

小丫头眼睛很红。

男人大手仿佛如常一般,温柔地抚摸着女孩儿的小脸,实则不动声色地蹭了蹭她的湿润眼尾。

指尖不再蹭到湿意时,才问道:“想好了吗?”

楼情点头。

早就想好了。

还是三天前那个选择。

可殷夜似乎并没有很喜欢这个结果,反而露出担忧道:

“情情,这意味着……”

不等殷夜说出口,楼情仿佛明白他想说什么,打断道:“我愿意等!”

“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她都等。

话尽于此。

尘埃终于落定。

后来,殷夜陪楼情过完了最后一个年。

这个年,楼情本想叫所有亲朋好友一起过。

可殷夜说,他还是只想与她一起。

于是在进入沉睡期的前两天,他们都是过的二人世界。

最后一天,楼情才通知了哥哥们,也电话告知了季栾一家。

还有殷凌洲。

除了殷凌洲外,所有人接二连三赶到了庄园,面对殷夜,都一个意思,怎么今!

季栾尤其火大,“殷夜,我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兄弟,亲兄弟啊!这么大的事儿你今天才告诉我是吧?

你他么酒都没给我时间跟你多喝一壶!”

“你行,老子要跟你绝交!从今天开始就绝交!

骂完,季栾气冲冲夺门而出。

几秒后,又踹门冲了回来,一把抱住了殷夜,抓着他后背的大衣布料道:

“兄弟,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帝都就没人敢动你老婆孩子!等你醒过来,要是SS集团有一点事儿,我把季家送给你,说到做到!”

客厅里的其他人,均默默低下了头,不少人直接红了眼。

只有殷夜始终平静,面对一屋子的亲朋好友和佣人,神色淡淡道:

“我只放心不下我夫人,虽然做了多手准备,但总觉得不够……”

说到此,男人漠然的脸终于有了些许情绪。

他多想时间再多点,再慢点。

“以后,夫人只能请各位操心一些了。”

殷夜垂眸,掩下眸底一片黯淡。

楼安烈叹了口气,“殷夜,这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小妹的。”

楼斯年推了推眼镜,认真道:“这一年多,我也是刻意给你们留相处时间,明天过后,妹妹还是跟我们住吧。”

殷夜闻言,似乎想说什么,却克制地拿起了旁边的茶,抿了口,而后才道:

“你与夫人商量吧,她同意便可。”

楼厌坐在一边,低头玩着一把小匕首玩了很久。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他才抬眸,扫了眼一屋子的沉重脸,“行了行了,一个个的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别对我们世界医疗那么没信心,顶多几年,肯定有办法的。”

楼厌语气轻松地说着,终于起身,走到了殷夜面前,“已经决定明天了吗?能不能再晚几天?”

决定最终时间的是华汀。

本来依照殷夜的身体情况,应该越早越好。

多延迟一天,都是殷夜付出身体代价换来的。

哪怕如此,殷夜还想多晚几天,就像两年前,华汀就已经无数次劝过殷夜,趁身体机能还完美时,尽早进入沉睡期,将来恢复能力也会更好。

可殷夜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若非他拿每天都在恶化的检查结果威胁他,不允许他再任性,殷夜可能真的还想拖下去,拖到彻底倒下为止。

华汀此刻就候在一边,听到楼厌的话,十分果断地回应,“不能了,定在明天,已经是先生拖了快一周的结果。”

从殷夜胃部出现萎缩开始,华汀每天一劝,希望殷夜可以乖乖听话。

可殷夜总有理由。

先说要三天时间给楼情考虑,他答应了。

后面又说想陪楼情过完年,确实正好快过年,本着人道主义,华汀还是答应了。

然后又从昨天拖到了今天……

还想拖?不可能!

但华汀明白,殷夜真的还想拖,他刚回完楼厌,殷夜便用充满怨念的眼神冷飕飕地望了眼他。

华汀头皮有点凉。

但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他不可能让殷夜任性下去!

所以,华汀默默移开眼,假装没看见。

殷夜显然还有些不甘心,特地问楼厌理由:“为何要晚几天?”

楼厌听到华汀的话,有些遗憾,面对殷夜的疑问,如实道:

“你和阿情始终没有办过婚礼,我想你们办个婚礼。”

殷夜目光倏地一亮,似乎也没想到这个。

他当下便应道:“可以,我确实欠情情一个……

“不用。”

殷夜还没说完,忽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楼情走进了客厅,直奔他面前,不顾男人可怜巴巴的目光,面无表情道:

“殷夜,就明天,一天我都不会再让你拖了。”

殷夜显然有些不满,解释道:“情情,我不是拖,我们真的还少了一场婚礼。”

然而,不管殷夜说什么,楼情态度都很坚定,“婚礼可以等你痊愈后再办,现在绝对不行,你身体要紧!”

面对楼情强硬的态度,殷夜只能闭了嘴,不敢再说一句话。

华汀在一旁,感动地看了眼楼情。

果然只有太太治得住先生!

虽然他也知道,先生之所以这么拖,当然也是舍不得太太,可是……

真的不能再拖了。

送走亲朋好友后,楼情并没有同意他们第二天再来看殷夜一眼的心愿。

只答应,等殷夜醒的那一天,一定会通知所有人。

这些人一起走到了主楼外面,准备各自回家,却又都默契地驻足在门口,迟迟不想走。

楼安烈看着楼情依偎着殷夜,直到两人亲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忍不住道:“小妹比我以为得要平静很多。”

楼斯年却担忧道:“可我宁愿她发泄出来,可想而知,妹妹肯定是难过的。”

楼厌从楼情离开的方向慢悠悠地收回目光,仿佛漫不经心道:“其实不用担心阿情,她比你们想象得能干多了,越遇事越能抗。”

季栾在一边,闻言附和道:“确实,如今我真的相信,楼情绝对能替殷夜守好这个家。”

这一夜,楼情没再满足殷夜想要亲密的要求。

她窝在他怀里,嘟囔道:“阿夜,我今晚想跟你好好说会儿话。”

她再怎么锻炼,也没有大反派的魔鬼体力。

再来,她肯定又会累到睡着。

她今晚,真的不想睡。

女孩儿的话,男人是听的。

殷夜乖乖躺好,没再乱动,只是时不时还会忍不住偷偷亲楼情几下。

小丫头显然在发呆,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甚至眼睛都不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情是在想,时间怎么过得就这么快。

明明她都在数着时间过,可快得还是让她抓不住。

她多想时间慢一点……

可转眼,明天的这个时候,身边应该就没有他了吧。

思及此,楼情瞬间红了眼,强撑了一天的情绪差点崩塌。

好在她还是忍住了。

因为,殷夜很不听话。

她不能再给他任何理由任性下去。

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更懂事些。

殷夜就是个笨蛋,笨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为什么听到她选第一个选择不开心,是因为他更想找个借口,陪她剩下一年……

他太贪心了。

“情情,别发呆,多看看我。”

楼情许久都处于出神的状态,殷夜终于不满地又缠了上来。

楼情看了眼时间,才发觉,已经凌晨两点了。

难怪殷夜不满,她就这么发呆,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好,看你,从现在开始,我一秒钟都不会走神。”楼情露出一抹微笑,好脾气道。

就这样,两人真的一夜未眠。

“又下雪了。”

第二天早上,智能窗帘自动开启,窗外的雪景闯入他们的视野。

楼情望了几秒便收回目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轻轻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这时,殷夜又拉住了她,“情情,真的不想要婚礼吗?”

婚礼……

这两个字昨天在楼情心头炸开时,她下意识就想象到了他们婚礼的无数场景……

哪怕此刻,也一样。

可很快,楼情强迫自己从憧憬里回头,“不想。”

冷冰冰的两个字,只能让殷夜再度放弃。

两人沉默的洗漱完,楼情看着情绪头一次全写脸上的男人,无奈地抱住他,“摆脸色给谁看呢?”

殷夜冷哼,“情情不爱我了,连婚礼都不想要。

楼情挑了挑眉,自然要满足男人时不时的任性言论,如过往一般温柔哄道:

“哪有,是想等阿夜康复再办,还要大办,我做梦都想跟阿夜有场婚礼呢。”

殷夜趁势想说什么,楼情却及时堵住了他的话,“所以,阿夜要乖,不要贪图这一时的温存,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这四个字,彻底让殷夜乖乖听了话。

他们一定,来日方长。

殷夜最后一个请求,想跟楼情一起走去医疗大楼。

楼情答应了。

寻常十分钟的车程,今天走了一个小时。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漫步在雪地里,身材高大,俊美如斯。

他身侧依偎着相比之下娇小许多的身影,女孩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生得娇俏又美艳,也穿着同款黑大衣。

雪景下,这对璧人惹眼又夺目。

他们一路,白了头。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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